其实这里面的一些曲折,陆止戈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听勤王提过几句,虽然这件婚事有冯家算计的成分在里面,但如今和郡王夫妇也算是夫妻和睦。
而且冯家对和郡王也助力不少。
李骄阳在冯家见过和郡王一面,瞧着倒是挺好的,温文尔雅的,和她想象中的高门嫡女温婉端庄的样子一模一样。
冯大人和冯夫人给她的感觉特别的明事理,想必他们两个教育出来的女儿也不会差的。
“前些日子和郡王的母嫔,佟嫔娘娘送到宫外相国寺,说是为国祈福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止戈笑了笑没说话,对于和郡王母子来说自然是好事儿,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未必了,佟嫔娘娘出宫里面还有云贵妃的帮衬在,他不便多说。
而且这里面没准还跟她有关系。
“施立满的情况如何?你觉得他能够正常参加科举考试吗?”
李骄阳歪着头想了想:“他现在行立卧坐都没有问题,伤口已经完全恢复了,只不过脾胃较差,吃东西上需要格外的注意,如果没有必要的话,最好不要离开上京城,再休养个几年。”
以施立满的才华,若是考中进士,只怕要外放,外放就得离开,他的身体自然吃不消。
如果想要在官位上更进一层,外放是免不了的,地方上的学问十分的大,要走得更远一些,就要知道普通的百姓如何管世家,如何处理豪门望族的争端?如何调解矛盾,只有在不依靠家族和皇上的支持,才能够靠自己的力量和这些人对抗,这样累计出来的经验才算是自己的。
施立满是施家这一代唯一有希望能够封侯拜相的人,也是施家这一带付出心血最多的人。
可以说施家大半的未来都在施立满的身上。
现在施家看似风光,手中牢牢握着皇商之位,但再过个几十年,等到皇上不在,施家还会有如此高的威望吗?
答案肯定是不会的,光靠是一介商贾,注定是走不远的。
只有经营仕途才是长久之道,施家也是想明白这些,所以才会不断的改变,积累声望,这些年施家有一半的子弟都在读书识字,另外一部分没有读书天分的才会被派到下面的店铺学习如何经营管理,两手一起抓,但从目前来说,唯一有希望出头的还是施立满?
可惜他的身子。
陆止戈问道:“听你这么说的话,他是不是不适合做官?”
李骄阳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也不是,只要好好调养,还是有恢复的可能的,不过,你也知道在人的身上动的,对身体的损伤也是极大的,你看李山子,他现在看起来一点儿事儿都没有,但其实他的身子要比一般的人弱一些,同样的道理施立满也是。”
“再加上他原来的身子骨就不是很好,一般的书生很少注重体能锻炼,恢复起来也格外的慢,我打算回头帮他建立一个康复理疗的疗程,食补配合着运动一起,但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总要恢复个几年的,如果要做官也不是不行,做一个闲职,每天按时上朝按时下班就可以了。”
陆止戈大概心中有数,只要不把他外放,留在京城几年,等他的身子养好了之后再放下去,到时候回来也是一样的。
李骄阳见他有些出神,不由得晃了晃手,“你这是怎么了?放心吧,有我在,我一定会好好帮他康复的,再说了,他能够保住命,已经十分的不容易了。”
陆止戈拳头微微攥起,是啊,施立满能够保住性命已经很难得了。
陆止戈余光看着她稚嫩的脸颊,不由得捏起了一块果脯递了过去。
李骄阳的脸微微一红,轻轻咬了一口,“真甜。”
李骄阳也给他递了一块。
“真甜。”李骄阳眸光漾了漾。
这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闺房之乐?
两个人互相喂了许久,一直到李骄阳觉得,不能再吃,才停止了互相喂食的游戏。
“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再出去了?”
陆止戈也想留下,她捏了捏她的手,有些无奈:“明日还是要回去的,沭阳县那边有一些麻烦,如果本王不在,灾民会闹事的,再说除了沭阳县以外,其他地方的灾民也需要安抚安顿。”
受苦的可不只是沭阳县,只不过沭阳县的人多,又在京都,所以要格外的重视。
陆止戈不想让李骄阳知道这其中的糟心事,她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朝堂上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李骄阳知道安抚灾民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不过她对陆止戈有信心,就连单地国的那些贼兵他都制服得了,更何况是这些灾民了。
虽然麻烦一些,但他肯定能够出色完成的。
“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开口。”
别的她不行,但是她可以帮灾民看病,或者帮着打杂什么的。
而且是不要钱的那种。
“还真有件事儿需要你帮忙,就是不知道你会不会。”
李骄阳眼前一亮,觉得发挥自己的时候到了:“不会的话,我就学呗。”
“沭阳县距离上京城,骑马的话也需要半日的时间,如果坐马车需要一天的时间,走路的时间就更长,来回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那里又是荒地,没有办法靠种地来税收,所以本王想要缩短沭阳县到上京城之间的距离,这样就可以吸引商户,进而调节那里的经济,但是中间横了一道护城河,缩短距离就务必要修一架桥,工部那边一心都扑在澜沧江决堤的上面上,根本调不出来修桥的人手来。”
李骄阳没想到陆止戈一开口就是这么大的一个工程,他这是想要修桥?
“我也没有修过桥,不过……我可以画几幅图纸,你可以找人看看。”
“要的就是图纸。”
李骄阳脑海中回想着历史上出名的桥梁,心中大概有些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