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还有十个人在暗中保护你,你可以安心入睡,五城兵马司每日都会绕着宅子巡逻。”

李骄阳甜甜一笑,悄悄的挠了陆止戈的手心:“还是王爷想得周到。”

陆止戈很吃她这一套,翻过手,十指相扣,紧紧的握住了。

严嬷嬷和李管事在来之前已经得了方公公的吩咐,知道宁王对这位主子是极为特殊的,可以没想到宁王对她会如此的宠爱。

看样子这位有可能是未来的宁王妃,既如此他们更应该小心伺候才是。

严嬷嬷和李管事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雍和厅。

这里本应该是用来接待客人的,不过此时墙体魄落,屋檐破损,里面落满了灰尘,实在不宜进去。

李骄阳想了想,还是退了回来。

诚如他们所说,这个宅子真得从头到尾好好的修缮一番才好。

“王爷,如果要修缮的话,我能不能自己画图纸,让工匠在修缮呀?”

李骄阳的眼睛亮亮的,脑海中蹦出了很多的小花样。

陆止戈从来没有修缮过房子,王府还是云贵妃做主的,原本是襄郡王的府邸,后来他立了战功才给他的,期间云贵妃做了一些改动,他还真的没提出过什么意见。

“你打算怎么改?”

“我还没想好,我也是第一次改,王爷,这宅子有没有图纸啊?”

她也是第一次自己装修,她是不会的,不过在原有的图纸上改动,应该没问题。

“这个简单,回头我让人去工部那里取就是了,你如果想要修缮房子,回头我让方公公给你找几个工匠过来,你有什么要求直接跟他们说。”

府中有一半的地方都在修缮,所以工匠早早的就来了,只不过因为今日李骄阳出宫,陆止戈怕打扰到她,所以刻意让他们晚一天再修缮。

他们这边讨论着,转过头李管事就把两位木匠找了过来,他们是一对父子,是这群工匠的头头。

“……”

陆止戈兴致有余的看着李骄阳。

李骄阳眨了眨眼睛,没想到李管事的速度这么快,她还没注意呢。

这么多人看着,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们肯定会笑话自己吧。

“这屋子该如何修缮我还没想好,你们先别动,等回头拿了原来的图纸,我再在原来的图纸上加以改动,房子的地基总要有所顾及的,还有柱子,那根是主悬梁哪根是副的,也要分清楚。”

李骄阳说得一板一眼,就连陆止戈也有些轻信了。

两位木匠却纷纷对视了一眼,房屋有主悬梁,哪有副的?

一时间两人纷纷苦恼不已,他们该不会是碰上一位什么都不懂的主家了吧,回头万一房子按照他的要求修缮出来,出事了怎么办?

“你们帮我在那边做一个秋天,这样我闲来无事的时候还可以坐坐,对了,再帮我打几副摇椅,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老木匠松了一口气,“这个简单,三日之内就可做好,不知道主家想用什么木材。”

“你觉得什么木材比较好啊?”

老木匠谦虚的点了点头:“如果主家没有意见的话,用黄花梨的比较好,不过黄花梨比较贵,木材不容易挑选,用普通木材也可。”

“不不不,就用贵的回头,你跟李管事说就行。”

李骄阳这才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装修房子的钱谁来出?

“王爷,这修房子的钱……”

该不会是她自己出吧。

李骄阳是有钱,但是不想花。

“这房子竟然是内务府给的,破败成这个样子,自然应该内务府花钱,回头本王跟内务府说就是了。”

跟内务府说?

这房子既然已经是她的了,该怎么装修应该是她花钱才对,哪有跟内务府要的道理。

不过内务府是皇上的,要是内务府花钱,那不就相当于皇上出钱给她修房子吗?

到最后,这笔账该不会怪在她的头上吧?

李骄阳勾起了陆止戈的袖口,左右晃了晃语气娇嗔:“内务府能给我花钱吗?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我自己也有不少银两呢。”

陆止戈冷笑,眼中流露出几分算计:“放心,内务府不会拒绝的,他们若是敢拒绝,本王亲自跟他们说。”

既然皇上能够想出如此卑鄙无耻的办法来,花些钱总归是要的。

李骄阳想了想,反正是他们父子的事儿,她还是别跟他参与了。

而且,她又何必为皇上着想呢?

“王爷,你有什么建议?你觉得这宅子应该怎么修缮比较好?”

陆止戈也没有个主意,不过见李骄阳如此的有兴致,倒也动了心思,“工部那边应该有不少宅子的图纸,回头本王让人去取一些过来,你可以参考一下,宅子总归是你自己住得舒坦比较。”

“我也是这么想的。”

她的地盘只要她舒服就好。

“这宅子一共有三个院落,前厅用来接待客人住院,主院你自己住,不能让李山子和月九太过分,他们住在一个院子就行,或者让月九跟你住在一个院子,至于最后那个院子,你不如就做成药房,可以让方公公把府上的药房搬过来。”

李骄阳自然是想的,在府上有一个药房,回头也能方便一些。

只不过是这药材供应有些麻烦,总不能缺了什么药材就去外面买着,和去药铺里抓药有什么区别?

而且她还要费不少的心力来整理这些药材,有的药材不能潮湿,有的药材也不能干,总之麻烦的很。

“不用了,药房就不用搬过来了,药材购买麻烦,储存起来也不太方便,以后若是我要开药方的话,直接让人去外面的药铺购买就行了。”

“药材你不用担心,施家也有自己的药房,虽然比不上济世医馆,但是也不差的,回头缺什么药材让他们按最低价送过来就是,你的方子才是最宝贵的,如果照方抓药,回头对方扣下你的方子,你岂不是损失了一大笔?”

陆止戈也是最近才知道,李骄阳的一个方子可以价值三千两,甚至更高,上京城附近卖的最火的冬地膏和八珍酒就是出自她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