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参加诗会,要送给一位贵女的,那个贵女身份还挺高的,她身上有点疤痕,需要那去疤的膏药,但是太医院不给,刚好她手上还有三公主和四公主喜欢的东西,所以她们就用膏药是去交换喜欢的东西了。”

太医院的膏药向来是只给宫中的贵人使用的,有些还是宫廷的秘方,所以外人想要得到是不容易的,需要请求皇上或者请求皇后娘娘赏赐。

但是一旦赏赐,就会让旁人得知,有些女子重视名誉胜过于重视性命,有的时候哪怕是生一点点病都不敢请大夫,生怕被人说三道四。

私下里偷偷交易,就不会有人说闲话了。

而且只是交换而已,各花入各眼,旁人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

“你知道那位贵女是谁吗?”

能够和三公主和四公主交换东西的贵女一定很有地位。

六公主摇了摇头,有些遗憾的说,“不知道。”

她问过但是两位姐姐不告诉她。

李骄阳有些失望,不过也没在意,本事跟她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一时间有些好奇而已。

李骄阳转身,余光去看到六公主抬起了手,半是威胁的说道:“把手放下,你要是再乱抓的话,我可就要告诉云贵妃娘娘了。”

“不要不要。”

……

休养了几日之后,申月溪身上的伤也算是好了,剩下的一些淤青,再涂抹一些药膏也就能彻底康复了。

天朗气清,申月溪在大院里打了一套虎形拳,招式凌厉,院子里的一棵杨树拦腰折断。

老管家叹息:“自从大小姐来了之后,这院子里天天都有东西坏的,前两天是把房顶给掀开了,后来又把那一张黄花梨的桌子给打碎了,如今又把树给劈了,你说大小姐这脾气怎么就不改一改?从小到大,专门和这些东西作对。”

老嬷嬷眼中带着柔情:“我看大小姐这样也挺好的,起码将来不会被人家欺负不是,况且大小姐又不是蛮不讲理的动手,她每次动手都是和人家切磋,是正大光明的挑战,好像是那些蛮不讲理的小姐,打人都没有个原因,一身的公主毛病。”

几年没见,老嬷嬷看申月溪怎么看怎么好。

“可人家那姑娘好歹表面上看着清清秀秀的,温温柔柔的,大小姐这样,有哪个姑爷敢上门呢?”

老管家看着那折断了的杨树,越发的心痛难忍了。

那棵杨树才种了两年呀,还等着长大了能够遮阴凉呢。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姑娘有什么好的?咱家小姐私底下还是很温柔的,你看看她,对咱们这些老人,见到谁不是客客气气的,谁要是看上大小姐,那是谁的福气,再说,大小姐不是已经有心上人了吗?”

老管家笑呵呵的把老嬷嬷给扯到了一旁,“我正担心这个呢,大小姐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宁王,宁王武功高绝之前又把大小姐给打得半死,这将来大小姐要是嫁给了他,那不得一辈子被他欺负呀。”

老嬷嬷斜了他一眼:“我说你到底是担心大小姐呀?还是担心人家宁王啊?这事儿还没定下来呢,有什么可着急的,走一步算一步,眼下盯着宁王的人多了,大小姐虽然出身将门,但是安怡郡主追宁王追的多狠啊,寿亲王在皇族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事儿八字还没一撇呢,且等等吧。”

老嬷嬷看着老管家:“不用这么早的就跟着瞎操心,况且大将军那边还没回信,等大将军回信再说,大小姐出来这么久,大将军那边肯定等着急了,说不准过些日子就会派人过来把大小姐抓回去。”

老管家点了点头,这么说来的话,这事儿倒是不着急。

大小姐今年才十六岁,再过两年商量亲事也没什么问题。

一般大户人家的姑娘,都会被家里人留到十八九岁再嫁人,他们家大小姐是老爷唯一的女儿,又得了老爷的真传,以老爷的性子,恨不得把她留在身边越久越好呢。

只是他们这边不着急,不代表人家宁王那边不着急呀,自从宁王回到京城之后,多少的流言蜚语?多少人上门的想和他结亲?

到现在没什么消息,只不过怕是也快了。

现在没消息,不代表皇上就会任由他这么一个人呆着下去,不说皇上找不着急,云贵妃娘娘那边恐怕也会着急。

“其实我觉得大小姐和宁王也挺般配的,你看这两个人都会行军作战,将来大小姐还能跟着宁王一起去肇州城,帮着他领兵作战,这上战场杀敌是大小姐一辈子的愿望,没准就能实现了呢。”

“而且是宁王是战神,性子倒是挺好的,虽说有不少人说他坏话,依我看来只要不招惹他,只要不算计他,人家也不会主动上门跟谁作对,也算是一个正派的人。”

老管家压低了声音:“再加上他将来不会登上皇位,又有勤王和施家保驾护航,再怎么样将来也是个富贵的,手上还有兵权,多少都不会出事儿。”

老管家越想越觉得宁王如果做了大将军的女婿,简直是门当户对。

老嬷嬷却摇了摇头:“我看不一定,之前我出门买菜,听几个老姐妹说勤王有意要把安平郡主嫁给宁王,宁王被过继给了勤王,对勤王恭敬有加,如果他再娶了安平郡主,自然是亲上加亲。”

“原来勤王打的是这个主意呀,怪不得安怡郡主苦追了宁王这么多时间,到现在还没有个准信儿呢,原来是我勤王在这里挡着呀。”

原来是想要便宜自己的女儿。

两个人浑然没有发现,申月溪站在两人身后,而且还听了一会儿。

“管家爷爷,安怡郡主现在还没放弃宁王呢。”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在身后怎么不出个声儿啊?吓死我了。”

老管家拍了拍胸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申月溪撇了撇嘴,“明明是你们两个背后说人家坏话,做贼心虚,哪里怪得着我呢?”

申月溪走到圆桌旁,老管家和老嬷嬷也跟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