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文知道葛燕樱听了之后,一定会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打湿了她的头发。
“你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除了长得漂亮,会医术以外还有别的吗?”
妙文回想着初次见到李骄阳时候的情景,“奴婢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她和往常见到的小姐姑娘不同,只是可惜那一日奴婢只是匆匆见了她一面,没有说话,要不然说不定可以打听出来什么,只是可惜栖嫣阁那边明里暗里看守的人多,我只不过路过一次,现在方公公都不让我去拿饭菜,都让人送过来,出门也有人跟着,就像是坐牢一样。”
是啊,葛燕樱也觉得现在的日子像是坐牢一样。
“这样的日子,我之前也想到了,我是太后的娘家的人,宁王防备我是在情理之中的,但是这一次他是为了保护李骄阳还真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啊。”
不让她出去,不让她和人见面,她一点手段都使不出来。
真是憋屈。
“侧妃娘娘,王爷对李骄阳很是宠爱,您难道真的就不想想办法吗?上一次,奴婢远远的见了他一面,那模样真的是天生丽质,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您都未必能够比得过她,如果您再不使一些手段的话,或许王爷,就真的不会来了。”
葛燕樱蹙起了眉头,妙文的这番话刺耳的很。
不过,也刚好说明了她此时的境遇,她是时候该好好的筹谋筹谋了,现在她走到哪里都被人盯着,又能够筹谋到哪里去呢?
在外面的事她也管不上,葛家的人更是不能用,至于其他的就更加不用说了,没个指望。
除非她能做出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否则,就会像是一只流浪狗一样,会被人处处遗忘,也有可能被人人喊打,更有可能被人剥皮吃肉。
热腾腾的水汽,打在葛燕樱的脸上,让她的脸红扑扑的。
一双眼睛却狰狞的可怕。
“我就算是想筹谋,眼下也没有办法,如今人住在栖嫣阁,我又没有办法出去,府外的一举一动有人盯着,我能有什么办法,安怡郡主那个废物,我指望她完全是错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到现在都没听到什么风声。”
妙文也觉得奇怪:“说来也奇怪,李骄阳的事情我们都知道,想必知道的人应该不少,可为何安怡郡主那个醋坛子至今都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呢?是安怡郡主没有手段,还是说她惧怕王爷,又或者说,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不敢对李骄阳动手。”
“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如果安怡郡主真的有本事的话,我想她应该也不至于会在这件事情上栽跟头,或许真的有什么顾忌吧。”
只是可惜安怡郡主不动手,他这边也没有办法动手,眼下就只能期盼王爷什么时候对李骄阳厌烦,回过头来能想到她,那样他还能有几分机会。
要不然……
葛燕樱抓着浴桶的边缘微微用力,直起了身子,半个身子**在外,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安怡郡主指望不上,就只能在其他人的身上想办法了,这些年爱慕宁王又痴狂的女子可不止安怡郡主一个人。”
“侧妃娘娘,您说的是谁呀?除了安怡郡主以外,还有谁宁王殿下如此的痴狂呢?”
如果有这么一个人的话,整个上京城怕是都传遍了。
“上京城这边没有,别的地方可有啊。”
葛燕樱嘴角抬了起来,她就不相信,那个人如果知道了李骄阳的存在之后,还会无动于衷,说不准会骑着快马而来。
窗外星光幽淡。
书房内,陆止戈负手而立立在窗前。
韩方匆匆忙忙的吃了一碗热汤面,擦了擦嘴。
“王爷,我们查的差不多了,死的那两个人是来京城走生意的商人,是两兄弟,两个人不知怎的会死在那块,他们家人说,他们这次来上京城还带来了不少的香料,布料,打算大赚一笔的。”
“和西郊大营有关系吗?”
韩方摇了摇头,把口中剩下的那一点汤水咽了下去。
“两个生意人,死的时候距离现在郊大营不远,重要的是,我在那官道的附近发现了军马的马蹄,两个人尸体已经腐烂了,没有办法辨别伤口,仵作去掉了他们身上的腐肉,发现他们肋骨上有背枪刺穿的痕迹,有可能是军中的人干的,我现在正在筛查西郊大营,可能参与这件事情的人,找到了几个可疑的人,目前没有证据。”
月色皎洁,倒映在陆止戈的脸上,眉眼间的凉意暴露无遗。
“说说你的想法。”
“我怀疑整件事是西郊大营的人见财起意,杀了他们抢劫了财物。”
陆止戈并未转身,声音阴沉:“只不过是香料和布料,他们竟然也看得上。”
“王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他们带来的布料都是怀州那边上等的布料,说是在月光下能够发出淡淡的荧光,这种布料在怀州十分的盛行,最近京城也有不少的传言,各家都等着,如果运到了上京城的话一定会大卖的,价格绝对不会低。”
“至于那香料,我听说是从戎迪国那边传过来的一种秘制的香料,涂抹之后,三天之内身上带着盈盈的清香,就好像是体香一样,这种东西对于女子来说一般都是极难有抵抗力的,价格也十分的高,就这么两车的东西,如果真的全部都卖出去的话,最少也得价值七八万两银子。”
七八万两银子着实是不少了。
普通的商户,一年的盈利最多也就两三千了,一下子能卖出七八万两,那可谓是大手笔了。
哪怕是施家这等数一数二的大商户,也不能保证两车的东西能卖出七八万两的银子来。
西郊大营的人见财起意的可能性极大。
“之前死的几个人的事情,兵部那边可有什么疑惑?”
“我们报给兵部的是突发瘟疫,死几个人也正常,兵部的那些人也没什么话说,死的那几个人三个和大皇子有关的,还有两个是三皇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