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怡郡主一直没有等到香彤回来,把气都撒在了一旁丫鬟的身上。
但是又过了很久之后,安怡郡主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香彤即便是再有心思,也不可能去这么久还不回来,说不准是在外面出什么事儿了,难道说,她是趁着这个机会想要逃跑,不可能她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上捏着呢,而且她一个人不回来,身边那么多人怎么也都没回来呢?
安怡郡主急忙让人去打听,却得知香彤和那几个家丁被关进了五城兵马司。
安怡郡主气的,长臂一扫,将桌子上的果盘都散落在地上,“真是岂有此理,竟然敢抓我的人,立刻备马车,我都要去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五城兵马司,此时陆止戈正和施老爷子下棋,李骄阳则是在一旁整理药材。
“王爷,老爷子,安怡郡主那边气势汹汹的带人过来,说是要讨个说法呢。”
李骄阳立刻竖起了耳朵。
“当街闹事,意图毁坏他人财物,按照律法该怎么算?”
韩方想了想说,“按照律法轻则赔银子了事,重则关押天牢。”
“既然如此,那就按着律法办,就说是本王的主意。”
“王爷,这说是想要毁坏皇家的东西,是不是罪加一等啊?”李骄阳看似无意的说着。
陆止戈挑了挑眉,心想她这一次的确是受了委屈,“的确是罪加一等。”
李骄阳心中喜滋滋的,这还差不多。
施老爷子突然觉得有些牙疼,真是酸呀,这些年轻人一点儿都不懂得含蓄。
韩方得到了命令便出去了,走到门口安怡郡主也刚好下了马车,安怡郡主一看到韩方,便想起了,当日他把东西都送回寿亲王府,害得他被父王责罚的事情。
可谓是新仇旧怨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爷如今是五城兵马司的统领,我在这里,郡主有什么好疑惑的,我倒是要问郡主,郡主来这里有何贵干?五城兵马司只是一个清水衙门,何至于让安怡郡主大驾光临?”
安怡郡主眼前一亮,眼中变得炙热起来,“你说什么?这么说王爷在里面。”
这些日子她正苦于寻找机会,想要和宁王当面解释清楚之前的事情呢,但是想了许多办法都没有用,如今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王爷竟然在这里等着她。
“先不管这些,你现在就带我去见王爷。”
韩方长臂拦住了安怡郡主的去路,“安怡郡主我们家王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安怡郡主气得咬了咬牙,但是她不傻,她不能在这里闹起来,更加不能再得罪这个人了,他可是王爷身边的红人,回头他在王爷面前给自己穿小鞋,那就不好了。
“好,那你替我去通传就说,我想要拜见他。”
韩方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脸颊微红,语还休和之前那霸道的样子判若两人,韩方心中越发的看不上这位安怡郡主了,相比之下李骄阳的脾气倒是比她好太多了。
“王爷说了不见。”
“怎么可能你都没进去,怎么知道王爷不见我?”
韩方冷笑,“王爷当然知道你要来了,所以特意让我在这里等着你,王爷说了不见,不过你要想把你的下人领回去,倒是可以商量,就看郡主是想要公了还是私了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反倒听不明白了呢?”
“既然郡主不明白,那还请郡主回去吧,来人关门。”
安怡郡主一看,连忙按住了门。
“安怡郡主,你这是要跟我比力气吗?到时候伤了郡主,别怪我没提醒郡主。”
安怡郡主死死的,瞪着韩方这个狗奴才。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你的下人今日想要砸我们王府的马车,现在已经被扣在里面了,安怡郡主想要把人领回去,要么就拿银子,要么我们就只能把人送到天牢里面,让他们好好的清醒清醒了。”
安怡郡主有些不解,“那个马车怎么可能是宁王府的马车,宁王府的马车我是认识的。”
“这么说来,安怡郡主就是承认,让人砸我们宁王府的马车了,那知法犯法就是罪加一等,安怡郡主,不知道你和我们王爷有什么仇怨,要砸了我们家王爷的马车?”
这话可谓就诛心了,如果传出去,让人还以为是她看宁王不顺眼,要和他作对呢。
“你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要砸宁王都买车了,况且当时,马车里,也没坐着宁王啊。”
要是早知道是宁王府的马车,她怎么可能去砸呢?
她只会冲上去……
“不对,宁王没坐在马车上,那马车里面坐的是谁啊?”
何至于让宁王如此的动气,这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这个就不劳烦郡主操心了,郡主只需要知道那马车是宁王府的,接下来我们该谈谈那几个人的事儿了,听说其中有一个丫鬟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她之前还嚷嚷着这一切都是郡主指使的,说郡主这是按规矩办事,说我们宁王府的人不能做比寿亲王府还要大的马车,不知道这话是郡主亲口转述的,还是那丫头胡说八道。”
安怡郡主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当然是胡说八道了,这些话我从来没说过,我只不过是让她了解清楚,哪里想到她会做出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竟然要砸了人家的车,还砸的是宁王的马车,王爷抓她就对了,应该把她抓起来关进天牢里面。”
这个香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早就应该把她甩了,这一次她竟然惹得王爷生气,那就更加不能留她了。
“可是被抓进天牢之前,需要对他进行查问,若是她说了些不该说的,当然如果郡主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那哥几个自然愿意效劳,把她扔进天牢里面。”
安怡郡主紧张的咽了咽舌头,她自认为没有什么心虚的事情,但是那个臭丫头一向是嘴不严的,如果被她说了什么,回头岂不是她落得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