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在让路的时候捡一下那个样子,她都已经把路让开了,没想到那个安怡郡主竟然还想要把她的马车给砸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香彤看着越发的没底了,就在这个时候,李骄阳身后走出来一队人正是柴森。
李山子在后院没有找到人,倒是找到了柴森,如今柴森也是司长,这点事情自然是不在话下,他一听说有人要砸李大夫的马车便立刻赶过来了。
“李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些人要砸我的马车,还要威胁我。”
柴森扫了过去,香彤瞬间心底发寒,竟然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对了,这里是五城兵马司的后院。
真是该死,没想到这个姑娘和五城兵马司有关系,但是细想之下五城兵马司,有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坐上这样的马车?
“你们是谁家的人?为什么要砸一辆马车?”
香彤犹豫了片刻,早就没有了之前狂傲的气势。
“这位差爷,这位姑娘,没有爵位和封荫在身,却坐着两马并驱的马车,这种规格她哪里配得上我家小姐,也是想要给她一个教训,让我带着人把马车给砸了,我家小姐是寿亲王府的安怡郡主,不相信可以派人去询问。”
“我管你是谁家的郡主,既然你们要砸人家的马车,就是知法犯法,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押进五城兵马司,仔细盘问。”
话音刚落,便涌出了几个士兵,把香彤一些人给押了起来。
“发给我大胆,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家郡主可是安怡郡主,是寿亲王的嫡女,是宫中璃妃娘娘的亲外甥女儿,你们竟然敢动我,当心郡主不会放过你们。”
“人人都说安怡郡主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可是你却说是安怡郡主让你砸了马车,这好像和安怡郡主不服吧,我倒觉得你是照着安怡郡主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来人把他拉下去,然后去寿亲王府那边认一认,看看他们是不是认得这个丫鬟。”
柴森招了招手,那几个人也纷纷上前把一众家丁和香彤给压了下去,香彤哪里是他们的对手,挣扎了两下,肩膀就被卸了力气,眼眶都红了。
柴森转过头,看向李骄阳,“李大夫受惊了吧,李大夫不用担心,王爷早就吩咐过了,如果有人敢欺负你的话,我们五城兵马司为你撑腰。”
说完又怕李骄阳不信,柴森压低了声音,“现在五城兵马司的几个司长都是王爷的人了,所以姑娘不必害怕。”
趁着郭子安的事情,陆止戈把五城兵马司内所有的世家子几乎都给清理了一遍,有的还不等他清理那些世家子,便纷纷的告辞了,有的生病,有的要回家读书,还有的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总之就是不想在陆止戈底下做事。
这样一来倒方便了,他安插自己的人。
郭家和施家的官司一直在打,陆止戈这边也没闲下来,如今整个五城兵马司,总算是能够清静一些了,要不然,他又怎么能够放心把施立满安排在这里呢?
李骄阳点了点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这马车,真的,是有违规制吗?以后会不会惹麻烦呀?”
“这个怎么会呢?李大夫尽管放心。”
施老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李骄阳这才发现施老爷子一直站在身后。
“施老爷子,您怎么在这里?刚刚您都看到了。”
施老爷子该不会把她生气的一面都看到了吧?
那在施老爷子眼中自己岂不是成了一个悍妇。
施老爷子难得看着李骄阳扭捏了起来,笑出了声,这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之前显得太过于沉稳了。
“都看到了,李大夫你做的对,你是宁王的人,怎么能够被一个小小的婢女给欺负了呢?而且对方还是这么没有道理的欺负,这马车的事情,你就放心吧,宁王府还是用得起这样的马车的,别说是宁王,就是我们施家也是用的起的。”
“施老爷子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李骄阳盈盈一笑,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施老爷子对她的庇护呢?
这个时候讨巧卖乖总是没错的。
“放心,你就放心吧。”
李骄阳原本打算去那一处宅子看看那块地伺候的怎么样了,如今出了这档子事儿,她又有些担心,还是在这里呆着吧,等什么时候陆止戈回来再说。
而且眼下施老爷子竟然对他抛出了橄榄枝,她自然要好好接着才是,毕竟多一个人保护,那也是多一道屏障,何乐而不为呢?
施老爷子察觉到李骄阳的亲近也很是高兴,他家中的孙子孙女很多,但是人人都怕他,之前也就只有,小少爷对他还贴切些,当然也是因为施立满身体娇贵,是老爷子怕吓着他,所以从来没有对他严厉过,眼下他病?
这是老爷子正觉得耳边无趣,况且趁这个机会,他也好多多了解一下外孙媳妇。
……
公堂之上,冯达将施家所有人,在戌时期间发生的事情交给了郭三老爷。
“但这根本就做不得数,他们完全可以买通杀手去杀害我儿子。”
郭三老爷辩驳的说道,这么一张纸能够说明得了什么?
“施大爷,你怎么说?”
“骂人我无话可说,总之我们施家从来没有伤害过郭子安,倒是他儿子险些要了我儿子的性命。”
冯达点了点头,算是明白过来,然后他又拿出了另外一张纸。
“这一份是仵作验尸的结果,仵作验尸发现你儿子应该是死在戌时三刻左右,在他的鼻子里面还发现了一些粉末,推断应该是迷香,在他的胃里还发现了有毒,不过因为毒物尚少,辨别不了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肯定你儿子再离开郭家之前就已经中毒了。”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郭三老爷不敢置信,把两份纸都甩了出去,仵作验尸结果刚好落在施大爷的脚边。
施大爷看了两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只怕真被自己给猜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