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诚帝:……这怎么又怪他了?

“朕不也是好意嘛,后来才想起来,不过话说这个姑娘到宁王府之后怎么样了?宁王可有欺负人家。”

云贵妃没好气的说:“我倒是希望他欺负人家,结果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就是在一起吃了两顿饭,不过听说那姑娘做饭做的特别好吃,院子里是阵阵飘香,以后有她照顾宁王,我也就不愁了。”

那感情好,只要宁王好好的,他这个做皇上的起码也能安全一些。

只要不是涉及到宁王,云儿一切都是很好说话的。

嘉诚帝有些期待,快点儿见到这个女子了,真的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子让宁王如此的上心思?

“反正这几日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尽快把她叫到宫里来,回头朕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降服了陆止戈这头倔驴。”

云贵妃立刻不乐意了,她儿子怎么就成倔驴了?

“宁王只是性子有些宁,他再倔能倔的过你,再说了,你心里只有宁王吗?六公主就不是你的女儿,她这几日正得风寒,让人家大夫来看他多有不便,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你脑袋里面想什么呢?”

云贵妃狠狠的戳他的胸口,整个后宫敢这么做的,就只有她了。

“朕心里想的都是你呀!”

“油嘴滑舌。”

“爱妃怎么知道真人是油嘴滑舌呀?”

床围慢慢的放了下来,里面时不时地传来嬉闹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怀安公公的人也就放心了,皇上之前可是生了好大一番气,也就只有到了昭阳宫才会消气儿,才会如此的放松。

“怀安公公这里有奴婢守着,您不如下去吃点儿吧。”琅华建议道。

“不用了,不用了,咱家在来之前已经吃过了,倒是琅华姑娘在这里守着也是劳累,不如先下去,若是娘娘这边有什么吩咐,老奴在让人去叫你。”

“奴婢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不如和公公在这里一起守着也好有个照应。”

怀安公公一听,立刻不说话了,这有人在一旁守着还不好吗?

一直到子时太子才被皇后放出宫,虽然说是小错,但是皇上既然发了脾气,那就是大事了。

不得不重视。

而且皇后也觉得太子这几次做事儿做的不漂亮,明明九十九步都走了,但是却在这最后一步停下来了。

九十九和一百终究是有区别的,既然要做,自然就要做的最好,哪能够半途而废?

更不能什么事都责怪底下的人。

一来二去难免说的比嘉诚帝还要多,太子听到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皇后才勉强放过了他。

皇后越想越不安心,最近太子实在是太急躁了,应该找稳妥的人在一旁点醒他。

皇后几乎一夜没睡,正打算让父亲在宫外好好的帮太子挑选几个稳妥的人,不要让他在亲信那些什么所谓的幕僚。

那些人知道多少,最要紧的还是他自己能够拿主意,总不能事事都靠底下的人,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底下人糊弄。

皇后的嘱托还没传出去,就有听到前朝襄郡王状告太子。

“父皇,儿臣之前奉命去飞虎军寻查,找到了一个人,正是他得我军与单地国作战的时候伤亡惨重,这个人叫郭杭,是承国公的一个远房。”

承国公眉心突突的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郭杭他好像有点印象,但是这些年都什么联络,但到底是郭家的人,如果真的是他通敌叛国,整个郭家都要被连累。

满朝哗然。

肇州城一战我军大获全胜,还签订了和平合约,朝臣们对这件事儿都记忆犹新,怎么好端端的过个年这事儿就变了呢?

蔡御史皱起眉头,昨日他刚刚参奏了宁王一本,今日这襄郡王就餐揍太子,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

蔡御史虽说在御书房门前晕倒了,到了后半夜就醒了,醒了之后大概也明白其中的门道。

他这是被人利用了,生气的同时又有些按耐不住,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去询问手下,朝堂就出了这么一遭。

所有人纷纷看向了襄郡王和太子。

今日是小朝会,一些在京的小官儿并没有参与,来的都是一些重要的人物。

太子的眉心突突的跳着,雍容的面庞上难掩愤怒之色,郭杭这个人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老三的手上?

到底是真有这个人,还是说老三是在诓骗他?

襄郡王信誓旦旦的让众人打量,这般样子倒是让不少眼尖之人信了几分,要是没有真凭实据,襄郡王怎么敢当朝如此做呢?

再过一日就是大朝会,原本襄郡王是打算在大朝会的时候把这件事儿说出来,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太子也反驳不了。

但是昨日皇上责怪太子那一番言语历历在目,襄郡王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不如早一点老是这样一来,以免夜长梦多。

况且昨日宁王刚被罚过,这个时候他来对太子发难,也是给宁王一个好处,回头他定人会记着这份好,日后想要动用他就更加简单了。

“襄郡王,你说的可是真的,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嘉诚帝朗声说道,目光凄然地看着他,神色间难掩俺不喜之色。

昨日他刚刚将飞虎军的事情给压下,相信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盯着飞虎军了,可是今日老三就就是当朝参奏,事情涉及飞虎军,还牵扯上太子,如果真的如同他所说,太子犯了大罪。

到时候牵连的可就不是一个人了。

这件事儿兹事体大,所以嘉诚帝不得不慎重。

襄郡王不卑不亢的说:“父皇儿臣这里有郭杭的口供,上面还有太子让人给他写的亲笔信,上面写着太子因不喜宁王害怕他拥兵自重,所以让郭杭暗中想办法接住单地国的手,想要在寒冬腊月将宁王置于死地?一切是以写的清清楚楚,父皇请过目。”

怀安公公小心翼翼地接了上来,一份巴掌大小的奏折,却让怀安公公感觉到重如千金。

如果真的像襄郡王说的那样,太子这一次怕是有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