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吴大嫂做饭好吃,掌柜的打算把她留下,让她给医馆里的人做菜,夫妻两个也答应了。
只等着过些日子,吴大郎带着女儿回去,吴大嫂留在这里做饭。
没想到医馆突然来了这么多有唇裂的患者,还都指名道姓的要李骄阳来医治。
别说李骄阳怀疑了,就连医馆的人也怀疑,是不是季掌柜在外面打了什么广告。
所以这些人奔相涌了过来。
周老大夫和李骄阳一起从手术室出来,商量一些那几个唇裂孩子的康复,有几个孩子只有两三岁,整日的苦,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缝好的伤口也裂了,只能再次缝合。
也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在这期间周老大夫精神矍铄,跟着李骄阳学习了不少,也是大有长进。
要不是怕自己年龄大手抖,他都要自己试一试了。
“李大夫,叫苏智的那个孩子,伤口已经发炎了,依你看该用什么药?”
这个孩子才四岁,活泼好动,趁着大人不注意将伤口给扯开了。
“就用之前开的方子,再加一两的柴胡和地骨皮。”
周老大夫点了点头,一想到孩子年纪太小,接下来的养护是关键。
“用药都好说,就是这孩子太小,难免会动,哭闹。”
李骄阳叹息一声:“那也没办法,孩子小哭闹是正常的,只能大人费一些心思了,总不能给孩子开阵痛的要,孩子年纪小,万一吃坏了脑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周老大夫一想也是,只是这么多孩子整日在医馆哭闹,实在不是一个办法啊。
李骄阳看出他的为难,耳边传来了几个孩子的哭闹声,院子里的学徒也都各个在耳朵里塞上了棉花。
“这件事我去和季掌柜说一下吧,实在不行找一个附近的院子。”
“那就劳烦李大夫了。”
李骄阳找到了季掌柜没说住的地方的事情,而是说了另外一件事。
“是不是你说济世医馆可以治疗唇裂?”
季掌柜十分的冤枉。
“真的不是我说的,元宝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我只见过那孩子一面。”
还是出于好奇,他和萧大夫一起去看的。
后来这事儿他也没向任何人提起过,他怎么会知道突然间多了这么多唇裂的孩子。
这些孩子乌央乌央的在后院儿整日哭闹,他们以为他就开心吗?
这些孩子大多数年龄还小,只有两个成年了。
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自然只会哭了,所以小孩子哭,大人也跟着哭。
一来二去就乱哄哄的。
李骄阳怀疑的收回了视线。
“我看这样也不行,这院子里面住了这么多孩子,手术已经完成了,接下来就是养了,这万一来了一个重伤的人,这后院也住不了人,依我看,还是在医馆附近找个院子吧,这样一来,既影响不了医馆的生意,二来也能够方便照看。”
只不过这样的话就会多出一笔开销来。
季掌柜想了想便答应了,当天晚上就定下了一间大院子,准备这两日把这些孩子移过去。
有几个家长是闹事儿的,就是不愿意离开,总觉得在医馆住着能够随时见到李大夫,他们孩子也能够恢复的快一些。
如果是搬远了,万一孩子真出了点儿什么事儿,李大夫真的能够立刻飞过去医治吗?
遇到这些难缠的患者,季掌柜还是有些心得的,好说歹说又是吓唬的,终于把他们全都清走了。
这么一来,整个后院儿也都安生了,所有的人也都松了口气儿,终于不用往耳朵里塞棉花了。
趁着没人的时候,李骄阳将萧大夫叫到了一旁。
“您跟我说句实话,这件事儿是不是医馆透露出去的?”
李骄阳还是怀疑季掌柜拿她当摇钱树。
只不过不好当着季掌柜的面问。
“李大夫,若是医馆透露出去的,季掌柜的怎么会如此头疼呢?我也问过了,不是他说的,医馆里的其他人也没几个知道元宝的事儿了,我还想问是不是你那边走漏的消息呢?”
“当然不是我啦。”
萧大夫也摇了摇头,那这样看来的话,这件事儿就有些诡异了。
“你是怀疑这件事儿,有人在从中做鬼?”
“您就不觉得怀疑,突然间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唇裂的孩子,有大有小,有男有女,而且都指名道姓的让我来医治,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明摆着就是冲着她来的。
“你要真的担心,就让季掌柜托人去打听一下,想必能够打听出来的。”
李骄阳想了想,生怕是有人要算计她,也不好将季掌柜他们牵扯进去。
“不用了,还是不劳烦季掌柜了。”
她让柴家兄弟去办这件事儿吧。
哪知道李骄阳和三兄弟说起了这事儿,三个人竟然你推我,我推你就是不愿意去调查。
李骄阳这才发现不太对劲儿。
“你们别告诉我,这件事儿是你们传出去的。”
三个人一看隐瞒不住了,只好垂下了头。
李骄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三个人你推我,我推你,最终还是*柴林被推了出来。
没办法,谁叫他会说话呢?
柴林也颇为无奈,每次一有这种事情都让自己上。
“李大夫,我们也没恶意呀,这件事儿对您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让您多拯救一些孩子也是好的呀。”
“我是不介意多就一些孩子,但是你们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总要给我个理由吧,该不会是你们善心大发,突然整这么一出。”
李骄阳其他的都不在意,就是想要知道他们这么做的原因,到底是他们想要这么做,还是说陆止戈让他们这么做的。
柴林咬了咬牙,决定实话实说:“李大夫,其实这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只是负责传了个话,剩下的都是别人做的。”
“谁?”
“你若是想要见他,我们可以带您去见他。”
李骄阳半信半疑,跟着他们到了一个小院子。
没过多久,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男人一派书生的打扮,手上多了把折扇,瓜子脸瞧着倒是一团和气,眼睛却带着几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