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那边有什么好的酒啊?”
李骄阳嘿嘿一笑,拖着小板凳坐到了季掌柜旁边,那样子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萧大夫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然后便打趣的看了一眼季掌柜。
怕是她这次又要出不少钱,要不这丫头绝对不会这般热情。
季掌柜倒也不在意,今年他在众位掌柜的排行中并不算低,起码不是倒数的,还多亏了这丫头呢!
她出的那几个药方,他已经派人送回上京城的济世医馆了,那边的人反馈很好,还说不是会派人过来看一看。
这个时候他巴不得能够再出几个药方。
季掌柜看着李骄阳简直就跟看着摇钱树一样。
“八珍酒,用二十多种中药酿制而成,具有滋补气血,调理脾胃,悦颜色的功效,主要治疗面黄肌瘦,心悸怔忡,精神萎靡,而且温补不伤身,对于那些需要壮阳的人来说是难得的保健制品。”
“噗。”
“噗。”
季掌柜与萧大夫同时喷了出来。
李骄阳奇怪的看着两个人,她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
她这还没说药方呢?
好半天,季掌柜才反应过来,指着李骄阳说不出话来,见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那些责怪的话又收了回去,组织了一番语言,这才开口。
“你这丫头!岁数不大,怎么研究壮阳药,难道是打算嫁人了?”
此话一出,萧大夫顿了顿。
他倒是听说最近这丫头买了三个长工,都是会功夫的,专门用来保护她的。
其实他也没什么意见,这丫头医术高明,在一些人眼中自然就是宝贝了,找人保护自己也是应该的。
不过季掌柜说的也有道理,这丫头毕竟年岁不小了,身边又跟着三个壮硕的男人,时间一长,难保不动心。
“李大夫,你就算是想要嫁人,也不至于这么快,我看那三个小伙子,身强力壮的,没什么问题。”
“萧大夫,您这是想哪儿去了,谁说我要嫁人了?”
季掌柜和萧大夫对视一眼,然后十分认真的问道。
“你不想着嫁人,为什么要研究壮阳药啊?”
李骄阳这才没办法将黄家的事情与他二人说了。
两个人早就已经收起了玩笑的嘴脸,变得认真了起来。
“这么说那黄老爷真的是肾阳虚?”
“我诊断的还能有假吗?偏偏这黄老爷还不肯承,偷偷的吃了参马酒,那味道一闻就知道了,而且里面用的料还是最不好的那种,也不知道在哪里买的,那酒喝多了伤身子,这不正月初一的时候就晕倒了,我给他开了些真武汤调理着,不过他之前把我赶出来,我心中有气。”
面对季掌柜与萧大夫李骄阳没什么好掩饰的,她生气就是生气,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两人倒是也没有为难她,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如今这李骄阳可是他们济世医馆的宝贝,哪能够被他们如此气,还被赶出来了,这就是他们不知道,若是知道当初就为她做主了。
“不用管他,虽然说这黄老爷在罗兰县有些势力,但也仅限于在这里了,济世医馆还不至于怕他,况且当初是他把人赶出来的,如今想要请回去哪那么容易,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是做大夫的,这天下间最不能得罪的就是做大夫的。”
季掌柜说着无心,但是李骄阳听着却有些尴尬,甚至有些心虚了,医者仁心,她是不是不应该因为一时之气就放弃了一个病人呢?
说到底,黄老爷说话不中听,黄夫人倒还算不错。
那一日,她看过黄夫人的面色,又偷偷的给她把脉,的确是有按时服药,身子已经好多了。
萧大夫也没有将这件事儿放在心上,他们济世医馆到病人虽少,但也不是没有,这些日子看的人也越多了起来,好像自从李骄阳来了之后,看病的人就越来越多。
再这么下去,早晚都能够超过对面的。
“丫头这件事儿你也不用管,若是黄家那边再来人,就让季掌柜去把他打发了就是。”
季掌柜点头,但转念又觉得这件事儿不太对,细想之下又没感觉出来,也只好傻乎乎的应下了。
总感觉自己吃亏了。
话说到正题上。
“丫头,你这八珍酒打算什么价格?”
李骄阳笑眯眯的看着季掌柜:“这个价格就高了,就是不知道掌柜的能不能做主。”
“那要看效果如何了,如果效果好的话,多给你些银子也没什么。”
最多不过是多给十几两银子,这也没什么。
“这效果自然是好的了,起码比医馆里面其他的壮阳酒要好的多,而且是温补型的,不伤身子还有调理的功效,不过我想这方子可以花费了不少的时间细心琢磨,这钱自然也需要的多一些。”
李骄阳笑的狡猾,季掌柜直接给她翻了一个白眼。
“行啦,快说吧。”
“三千两。”
季掌柜:……
萧大夫:……
“三千两?什么药方能治三千两啊,丫头你这可是有点儿坑人了呀,咱们俩可算是合作过多次的,你这一张口就要三千两,我该怎么给你呀,这个价格别说是我了,就算是上京城怕是也买不来呀。”
李骄阳笑的越发狡猾了。
她背着手仔细的打量着季掌柜,眼神清澈,就好像有一股力量能够看透人心的黑暗之处,季掌柜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李骄阳在屋中走了一圈,突然站在了季掌柜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样子弄的季掌柜有些没底。
“丫头!真的不行,你这药方不管多金贵,三千两肯定是给不了你。”
“掌柜的,别着急呀,我这药方绝对值三千两,就像之前的冬地膏一样,我听说这冬地膏到了上京城大卖的很不错,我也算是帮了掌柜的一把,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吗?我敢保证这个药方绝对比那冬地膏,挣得要多的多,而且还可以帮助你赢得威望。”
季掌柜斜了一眼萧大夫。
萧大夫立刻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