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误会,那就是本王的意思。”
通身黑亮,四蹄*的踏云突然精神一震,高傲的扬起了头,目视前方,隐隐带着一种杀气,好像随时会带着主人夺门而出。
安怡郡主不信,声音颤抖:“王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安怡郡主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委屈极了,她明明是好心送他东西啊?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为什么要如此的糟蹋自己的一片心意呢?
宁王翻身上马,勒住了缰绳,踏云有些不舒服的打了一个响鼻,却被宁王警告的看了一眼,别胡闹。
踏云如铃铛一般的眼神,调皮的眨了眨,好像在和他开玩笑的熊孩子。
“你没做错什么,只是本王觉得你的心意不应该用在本王身上。”
什么叫做不应该用在他的身上,他这是在拒绝自己吗?
安怡郡主不敢置信,备受打击,就连身子都有些摇摇欲坠。
然而这句话还没消化完,就听宁王说:“还有,以后你不要随便去宁王府,不仅败坏了你的名声,还连累了本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找一门妥当的婚事。”
不等宁王开口,踏云小跑了起来,似乎离开囚笼的鸟儿一样愉快。
守门的将领目送宁王离开,回过头看着满眼泪痕的安怡郡主,忍不住唏嘘的摇头。
谁不知道安怡郡主对宁王殿下倾心已久,如今宁王殿下毫不怜惜的公然拒绝,怕伤透了这位美人的心呀。
远处匆匆赶来的琅华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这里有人,她定然要笑出声了。
这下娘娘不用担心王爷和安怡郡主在一起了,王爷根本就没有看上她。
“不会的,殿下不会这么对我的。”
安怡郡主根本不敢相信,回头看了一眼婢女,怒从心中起,都怪这个贱人,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
香彤委屈的直掉眼泪:“小姐,奴婢做错什么了?”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叫我出来,说不定王爷就不会如此怪罪我了,都怪你。”
安怡郡主又不可解气的又给了香彤一巴掌,跺了跺脚,提着裙摆哭着跑开了。
香彤虽然觉得委屈,却没办法,也只好跟了上去。
谁叫她摊上这么一个无理霸道嚣张的主子呢?
同为下人,琅华有些看不上安怡郡主的作为,婢女本来也没做错什么,可是安怡郡主却迁怒旁人。
琅华微微的蹙眉,暗自摇了摇头,这样的女子,难怪娘娘和王爷都看不上。
一转身就看到琴华也在身后看着,脸上的情绪收了几份,目光也冷了下来。
“琴华姐姐不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怎么来这里了?”
琴华笑脸迎人,下巴微扬,在皇后娘娘身边待久了,自然有一份优越感:“娘娘身边有墨湘姐姐伺候,我奉皇后娘娘的命令会宫拿个东西,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一幕,敲安怡郡主的样子,怕是要伤心透了。”
琴华嘴角含笑,在琅华眼中怎么看都像是在冷嘲。
她们这些大宫女,各为其主,平日里交往不深,甚至还是仇敌,如今琴华这样笑,回头指不定要如何向皇后娘娘禀报呢?
她得快些告诉娘娘,让娘娘早做准备。
琅华身形端庄,抬脚就走,琴华眼中闪过尖酸刻薄之意,也抬脚跟上了。
“琅华妹妹,打算如何向云贵妃娘娘回禀呢?这一次宁王殿下惹的祸可不小啊。”这般幸灾乐祸却是有些明显。
琅华深深的看了琴华一眼,眼中带着浓浓的警告:“姐姐慎言,宁王殿下怎么了?”
琴华:……
是啊,宁王殿下怎么了?他不过是和安怡郡主说了几句话,语气平和,一副为安怡郡主好的样子,也算不上是恶语相向。
说到底,宁王也是将安怡郡主给气哭了,而且除夕晚宴还没结束,宁王竟然敢公然出宫,于礼不合啊。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纷纷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宴会,向各自的主子禀告。
云贵妃心中确实觉得十分解气,小六干的漂亮。
安怡郡主也太过于不知羞耻了,公然在宫门口拦着她儿子,若是言语失当,传出去宁王的名声岂不要被她败坏了。
想到这里,云贵妃不由得瞪了嘉诚帝一眼。
嘉诚帝:……他做什么了?
难道说是给宁王的赏赐不够,他该赏的都赏了,就差按照太子的赏赐来了,若是再赏赐下去,怕是皇后和太子面儿上也挂不住。
皇后这个时候也已经知道了,贴心的为皇上倒酒,然后顺便将这件事儿解释了。
嘉诚帝这才明白云贵妃为什么生气了?
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安怡郡主给宁王做正妻,他心里也觉得堵得慌,安怡郡主也实在是太过于无理了些,也不知道平日里寿亲王是怎么教导女儿的。
嘉诚帝虽然生气,但总不能公然训斥一个小姑娘,再者说还要顾及到寿亲王的颜面。
“皇后回头你和寿亲王妃说一说,让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
皇后一听心中有数,八成皇上也因此厌弃了安怡郡主。
公然拦截皇子这事儿传出去对安怡郡主的名声不好,对皇室的名声也不是很好,皇室是天下人的表率,一言一行都受人关注,这样的女子嫁进来,也的确会给皇室蒙羞。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有责任给各位皇子挑选贤良淑德的妻子。
皇后从未想过要为难宁王,宁王功高盖主总是要提防,她却从未想过要给皇室蒙羞。
开始皇后也曾经犹豫过让安怡郡主嫁给宁王,好好的磋磨他。
但是眼下这件事儿就不单单是宁王与安怡郡主的事情,而是皇室颜面事情。
皇后点头应了下来。
不多时,勤王说宁王喝酒上了头,要回府修养,并不是有意冒犯天威,嘉诚帝直接顺坡下驴忙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又赏赐了不少的好东西让人送到宁王府去。
自然引起了不少皇子们的嫉妒,尤其是三皇子,先前赏赐了宁王一波东西,如今喝了酒提前离席,不责怪不说,又上了一大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