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可没夸张,这酒只有在药膳坊有卖,而且每天只有那么一坛,不少家都排着队要买,可至今为止能买到的就那么几家,皇上这几日不是说烦闷,要请一众老友聚一聚吗?到时候把这酒拿出来……”
嘉诚帝眼睛放出些许光亮,薄薄的唇勾起了一抹得意:“话说,如今也没什么事儿了,天气渐热,是该要找老朋友聚一聚了,你去将此事告诉皇贵妃,让她准备准备。”
“是。”
怀安公公擦了擦额头上的薄汗,走到门口嘉诚帝想到了什么,鬼使神差的叫住他。
“明日你把温州别院的地契送给宁王妃,她鬼点子多,这拍卖会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办得成的,要办的漂亮,办的体面,办的圆满,让她好好办,办好了这样少不了她的好处。”
怀安公公有些差异,皇上这是打算把此事交给她来办了,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宁王妃之所以提出此建议,摆明了就是不想管这事儿,结果皇上是硬想把她拉回来?
“皇上宁王妃眼下要忙着治疗花柳病的病人,又要忙着和太医院一起教授军医,还要忙着骄阳医院的那一摊子事儿,听说她还打算去国子学,给国子学上下来一次大型的义诊,怕是有些忙不过吧。”
嘉诚帝听着都觉得头疼,真不明白,她一个好好的后宅妇人,怎么管得了这么多事儿,好好的相夫教子不好吗?不过转念一想,如果她相夫教子了,那这些事儿该怎么办?
不行,还是不能让她闲着。
“看她人小小的,要办的事儿还挺多的,不过朕觉得只有她才能够让此事办得好,反正此事也不需要完全的出马,只需要她时不时的盯着就行了,应该也费不了多少时日再说了,这种事情若是她处理不好,将来如何能够入主后宫?”
怀安公公大喜过望,皇上这是已经定下人选了之前皇上就已经基本认定了宁王来做储君,但对于褚妃职位确实有犹豫,即便是宁王妃做得再好,皇上都没有答应下来,可如今皇上这是打算让宁王妃做未来皇后了。
事情很快传到了后宫,皇贵妃在高兴之余,也有一些心疼李骄阳的身体。
“皇上都送了她东西,本宫也得送点她什么,红拂宫里面也没什么事儿,你怕是也难有发挥拳脚的时候,从明日起,你就去宁王妃身边贴身保护她吧。”
红拂跪了下来,“红拂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事还请皇贵妃娘娘责罚。”
皇贵妃将她拉了起来,语重心长地说:“本宫没有生你的气,只是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想想以后的事情了,你琅华姐姐要不了多久就要嫁给施安了,你和她就差几个月,本宫也得为你的将来着想,你之前跟本宫说过你喜欢殷寅,若是你日日留在本宫身边,又如何有机会接近他呢?”
“……”红拂有些犹豫,她是想要殷寅,但也不想离开娘娘,她十几岁就跟着娘娘,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冷不丁地离开她不习惯也害怕。
皇贵妃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再有一点,本宫是希望你能够好好保护宁王妃,毕竟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身边跟着的人未必有你妥帖,而且到了宫外你能发挥你的长处,可谓是一举多得。”
“可是奴婢走了,谁来保护皇贵妃娘娘呢?”
“这个你不必担心,本宫会再挑选的,况且如今后宫都是本宫的天下,谁敢在本宫的头上撒野,除非她活得不耐烦了。”
好说歹说,红拂这才答应下来,不过却提了个条件,要亲自为皇贵妃娘娘挑选会功夫的婢女,只有她认同的人才能够留在娘娘身边。
皇贵妃自然笑着应下。
……
郑钧终于醒了,只是他对于之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一些记忆上的偏差,李骄阳没敢刺激他,一直到他缓过来之后这才问:“你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思考了一整夜,郑钧总算是回忆出来了。
“记得……”
原来郑钧是赶了夜路,没想到被人给照了麻袋,等他醒过来之后,就被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宅子,他们被蒙着脸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本以为是被什么地痞流氓给绑架了,索要钱财。
可是没过多久,他隐约听到有人靠近,对方的口音有些厚重,不像是上京城的人,而且他隐约听到了一些土著话,绝对不是正常的话。
没过多久他们就被人给拉了出去,他感觉有人在他身上扎了一下,之后便觉得难受,浑身瘙痒,几次昏倒。
最后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想要将他们灭口,因为他早就察觉了不对劲儿,所以在对方刺过来的时候,他特意避开了要害,等到那些人将他们拉到荒山僻岭要处理的时候,他趁其不备这才溜了出来。
也是因为命大才倒在路边遇到了李骄阳。
这会儿回忆起来,郑钧还觉得有些发懵,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抓走还得了这样的病。
“宁王妃,对方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啊?我这病能治好吗?”
“毒我已经给你逼出了大半,也研制出了一部分的解药,但想完全好还需要一段时间,眼下你身上最重的反倒是你腹部的那一刀,虽然你避开了要害,但因为根深露重,再加上伤口进了脏东西,所以有些感染,你已经连着高烧了两日了,我没敢给你下重药,就算你好了将来怕是也会虚弱。”
郑钧不在意的勾起了唇畔,“我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造化了,还哪敢奢求强身健体。”
李骄阳点了点头:“这位是勾栏院的掌柜,她之前也被人下了同样的毒,如今她已经康复。”
见到对方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郑钧有些不自在的颔首。
陆止茂这几日充当兰玉冰的护花使者,有些不太高兴,对方看着他的女神:“郑钧我说你小子,回家祭祖也就罢了,怎么还被人给算计了,传出去多丢我们西郊大营的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