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骄阳又说:“包大人名单上的人最好尽快将他们全都带过来,避免夜长梦多,花柳病传染的速度很快,可以通过唾**液和血液传播,他们在外面的时间越久,可能越不受控制。”
反正已经抓了这么多人包大人也不在意,人再多一点。
可是这么多人加起来小三百了,他这刑部一时间也放不下这么多人呢。
而且一李骄阳所说,这还只是一点点,万一这些人在外面又接触了其他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就更多了。
“还是妙云庵的事情解决之后,本官再派人去找吧。”
李骄阳知道他这是担心场地的问题,说道:“上面有几个接触比较频繁的人,最好尽快将他们叫过来,还有各家也要给他们个交代,不说别的,可以让他们送来一些日常所需的衣服,要不然这些小姐肯定闹。”
别说是小姐了,昨天那些公子哥就闹了一整夜,嚷嚷住的地方不舒服,嚷嚷着吃的不好,千奇百怪的。
包大人审案子,断案子可以,可是要说和这些家属接触,他确实有点古怪。
“还是让锦衣卫去吧。”
李骄阳耸了耸肩没有意见,反正谁去都轮不到她去。
晚上,李骄阳回到宁王府,方公公已经将陆止戈的行李收拾妥当了,明日他就要启程。
两个人难舍难分添了几分离别之情,一直到后半夜都了无困意。
“要是没有这件事儿,本王还想带着你一起去呢。”
一路上可以游山玩水,就当是给自己放假了,如今倒好,她离不开那边,他又不能不去。
李骄阳也挺怀念肇州城的,毕竟那是自己穿越来的第一个地方。
“对了,你去了之后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种子,如果有的话带回来。”
如今西红柿和茄子李骄阳一直在种,只不过推广的比较慢,直觉告诉她肇州城应该还有其他种子,若是能够拿回来,也能够添几道菜。
陆止戈想念她的手艺,也想念她那千奇百怪的菜肴,应了下来。
陆止戈捏着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脸上,眼睛无辜的眨着。
“本王这一走少说也得三个月才能回来,到时候遇到了事情啊,你就进宫去找母妃,要是没什么事儿你就安安心心治你的病,如果有人敢找你的麻烦,大可不必留情,本王已经告诉五城兵马司那边,让他们看顾好骄阳医院。”
李骄阳翻身拍了拍他的脸颊:“你放心吧,我不会吃亏的,再说还有和王,现在皇上重视我应该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个时候招惹我,除非他不想活了。”
陆止戈心中呵呵一笑,这年头不想活的人可多了,想招惹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这次的事情,要是那些人查到是她挑的头,她今后的日子绝对不会消停。
陆止戈已经派人悄悄掩盖李骄阳在此次事情中到线索了,不过这事儿刚开始是由寿亲王府的事情挑起来的,知道的人不在少数,只要稍微联想到徐海阳的身上,必定会想到她。
如果她能够将此病治好倒还好说,如果治不好,肯定会落下埋怨。
李骄阳比较想得开,她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了,那些人是要是怕死,轻易就不会招惹她,得罪一个大夫相当于去掉自己半条命,谁会这么愚蠢。
“对了。”陆止戈突然说:“你抽空去一趟安太傅府中,去看看他,安大郎之前在勾栏院和人大打出手,听说后来又去韩家安太傅府中闹腾,安太傅本来已经好了不少,如今又被他气病了。”
“我知道了,明天抽空我就过去。”
陆止戈点了点头,突然露出了一个苦瓜脸。
李骄阳笑呵呵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要不继续?”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后果就是李骄阳第二天早上起来,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属狗的,不对,他好像的确是属狗的,非要留下痕迹,弄得身上都是他的牙齿印儿。
就连那个地方也有……李骄阳羞愤的恨不得打他一顿。
但是人早在天没亮之前就已经走了,她根本打不着,只能等人回来之后再说。
昨日蔡御史进宫阐述此事,嘉诚帝没想到牵连的人竟然如此之多,里面各家的人都有,他本想看几大家族的笑话,可是陆家皇族也有人牵连其中数量还不小,几乎能够和各家对等,如此一来还真不知道谁笑话谁。
而眼下也不是谁笑话谁的事儿,当务之急是把这个病消灭掉。
嘉诚帝虽然对妙云庵这个地方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查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线索,与其空着浪费,的确不如拿出来安顿这些人。
得到皇上的同意,蔡御史就让人去妙云庵收拾了,用了一整晚的时间,总算是收拾妥当。
包大人也在安排这些公子小姐去那个地方安置,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但有人买通了下人想要逃跑,结果包大人这边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人抓。
包大人也不客气,直接将逃跑的人打了一顿,放上绳子扔到马车里,这一通吓唬剩下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也都老实了,乖乖的上马车。
一直到马车离开刑部,那些期盼着家人来营救他们的人终于掐灭了希望,若是能来早就来了,根本不会到现在都不过来,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有不少人害怕了,在马车里就哭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好像是传染病一样,没过多久马车里便哭成一片,好像谁家死了人一样。
五城兵马司的人前来护送车队听到哭声一个一个表情都不是很好,偏偏这些人又不是犯人,不能责打,要不然几鞭子下去个个都得老实。
“殷寅大人,不知道名单上那些人什么时候才能抓起来。”
殷寅看了一眼天空,昨日他就已经收到了名单,不过他迟迟没有动手。
“等天亮吧。”
包大人还是相信殷寅的手段的,锦衣卫出马,那可真是一个丁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