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很多人都知道寿亲王责怪寿亲王妃教女无方,将她打了个半死。

不过因为没有人亲眼所见,再加上寿亲王府闭门谢客,所以此事也无从查证。

但很多人都相信,寿亲王的确责打了寿亲王妃,毕竟教养出这样的女儿,挨打都是轻的。

寿亲王妃出自王家,还有一个妹妹是璃妃娘娘,一时间不少人都在质疑王家对规格女儿的教养,还有人把七皇子的事情翻出来讲,弄得王大人都被气得卧病在家,宫里面的璃妃更是不敢出宫门半步。

就连七皇子都老实了许多。

兰玉冰回到了勾栏院,因为要养伤,她基本不喝酒了,一些有钱有势的老主顾都知道兰姑娘被人下了毒,眼下不能喝酒,需要好好调养身子,所以大家不但没有为难他,反而还劝她好好休养身体。

并不是所有来勾栏院的人都是奔着女色而来的,很多都是冲着勾栏院这些才貌双全的女子的,有才情又会说话,重要的是知情识趣。

像兰玉冰这样的美人儿,大部分的人都是既尊敬又疼惜,一些年轻的倒是有意为难,不过兰玉冰也不是他们能够欺负得了的,随便一句话就能够让这人在上京城混不下去。

这不有两个不长眼的人醉酒的功夫对兰玉冰动手动脚,直接被人扔了出去,还赢得了一片掌声。

“兰姑娘好身手,听说你这次被人下了毒,不知道可好些了。”

“劳烦孟国公记挂着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说起来这一次多亏了宁王妃,要不然怕是我这条小命都没了。”

朝廷律法规定,官员不准明着嫖妓,但是来这里喝喝酒,谈谈心还是可以的。

勾栏院气氛不错,再加上没有那些乱哄哄的脂粉,俗气,所以很多有品位或者有些雅致的人都愿意来此。

众人只知到兰姑娘被人下了毒,却不知道是被谁救好的,不禁一听竟然是宁王妃救好的,大家多少有些差异。

官场上尚且有你害我,我害你的事情,所以兰玉冰被人害,不足为奇,至于害她的人是谁,大家也没那么多兴致,更多的是好奇,救她的人。

毕竟兰玉冰再好,在世人眼中也是妓女,很多大家小姐都是看不上她们的,尤其是有身份的人,那真是看一眼都觉得脏,宁王妃愿意医治,可见心气儿不一般。

同桌的梁大人说:“早就听说宁王妃医者仁心,医术高明,就连太医院的人都钦佩,在民间百姓中也有极高的评价,现在看来宁王妃果然不一般。”

“梁大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不光是在民间,就连朝廷都有多少人对她推崇治治,听说几位尚书大人一品大员也都是骄阳医院的常客,更不用说后宅的夫人了。”这人压低了声音说:“我还听说,宁王妃在治病的时候会给每一个病人制作详细的体检表,记录表上面不只有你的病情病因药方,还有后续的康复治疗,不止有药,还有药膳,当真是十分全面,就连户部的司徒大人都说没见过记录如此详细的档案。”

孟国公手上一顿摩擦着酒杯,若有所思的问:“我倒也听说此事,说是几位大人都是宁王妃的病人,没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会不会是道听途说呀?”

“孟国公这就不知道了,此事千真万确,下官是亲眼所见,不要说几位大人,就连蔡御史都是她的病人,蔡御史人人皆知,那可是出了名的耿直,之前宁王妃救治好蔡御史的病,后来又使得蔡家有了两位金孙,两位金孙呢,光是这一点,太医院的那几个太医哪里比得过。”

如今骄阳医院名气大涨,很多都是冲着生孙子生儿子去,毕竟做手术的事情并不多,谁没事打打杀杀非要要人性命。

兰玉冰轻笑一声:“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好歹再骄阳医院住过几天,看过他们的宣传手册,其实这生男生女主要是看男人,其次看机遇,外面有一些能够保证生男生女的药都是假的。”

兰玉冰把记得的关于生男生女的事情讲给几位大人听,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听懂了,但大家都一副听懂的样子。

但是也有人面色无常,甚至带着几分轻视,很明显是不太相信兰玉冰也没往深了说。

总之就当听个乐呵。

说了半天都不见孟国公说话,一旁的梁大人便问了:“孟国公今儿个是怎么了?来喝酒怎么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如说出来让大家参考参考,看能不能帮帮你。”

梁大人旁边的一位胡子花甲的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梁大人,谁不知道孟国公不受皇上待见,他的嫡长女先是嫁给了太子为侧妃,不久之前嫡次女嫁给了和王为侧妃,听说处境不是很好,再加上孟国公世子没什么才华,一个五品官,还被外放了,他能高兴的起来就怪了。

梁大人专门往人家的肺管子上戳。

孟国公干笑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这酒劲儿有些大。”

梁大人似乎不问出实情来不罢休,正要开口,兰玉冰已经拿着酒壶凑到孟国公旁边:“孟国公,我这有一瓶新酒是心得的桃花酿,用的是不同的酿制方法,请您尝尝。”

话一下就被岔过去了,孟国公觉得兰玉冰知情识趣,微微一笑小嘬了一口眼睛,瞬间大亮。

“兰姑娘,这酒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兰姑娘也给我一杯。”有心思的人一听便知道这酒不错,争着递上了空酒杯。

兰玉冰给他们每人一杯。

品尝过后,众人眼中都有了笑意,这酒着实不错,初入口时满嘴的桃花香,回味过后,仅剩下水蜜桃的清香与甘甜,过后又带着一股浓香的辣味儿,简直是极品。

酒虽然度数不是很高,但是难得的有情调。

“兰姑娘这酒给我也来上几坛。”

“兰姑娘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我也要。”

“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