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面色微微发红,也不知道自己神在哪里,只知道萧言这脉象是纵欲过度,有些亏虚。其实吃些调补的药就好了。还真不是什么大毛病。
但萧言接下来的话,却让阮娇娇大开眼界:“神医妹妹,你有没有那种药?”
阮娇娇:“哪种药?”
“就是……就是吃了能让女人怀孕,还能生儿子的药。”
“噗。”阮娇娇忍不住喷笑出声,看向萧言的眼神多了几分怪异。
萧言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耳根微微泛红,但还是嘴硬道:“你别顾着笑啊,有没有?”
阮娇娇正色道:“没有。”
萧言瞪眼:“你不是神医吗?这都没有。”
阮娇娇:“神医也不包生儿子啊,就是我师父来了也没有。”
萧言似乎有些失望,但还是坚持道:“没有也无妨。那能不能给我开点药,增加女人怀孕的几率。”
阮娇娇:……
阮修文带来的是什么活宝啊?这么奇葩的要求。增加女子怀孕的几率,那不得二人一起调理吗?但这要求倒也不是不能满足。
“那我给你开些调补的药吧。不过……”阮娇娇面色红了红,学着老大夫的口吻道:“年轻人还是要懂得节制,爱惜身体。”
萧言满不在乎的摆摆手:“知道知道。神医妹妹快给我开吧,银子不是问题。”
最后阮娇娇也没收他银子,只道:“听说萧公子送了一只鸡给我二哥,这诊费就免了。”
送走萧言,阮娇娇看向她探头探脑的二哥没好气的道:“怎么,二哥也想让我开点补药?”
“不不不!”阮修文拼命摆手,“你二哥可不需要。”
阮娇娇看向阮修文,她记得原文中阮修文的下场也不算好,认识一帮纨绔闯了不少祸,被阮骁修理了不知多少次。
本来以他的学识是可以考取功名的,但他不知听了谁的唆使不好好读书,反倒沉迷斗鸡赌博,后面输了不少银子。
阮娇娇想到那萧言也是爱斗鸡的,找她开的还不是什么正经药。
她忍不住开口劝诫:“二哥,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前程。那萧公子……”
阮修文立即道:“萧兄弟是性情中人,他为人不错的。”
阮娇娇原本跟阮修文的关系也不算亲近,见他这么说,她也不再多话。
阮修文见阮娇娇好不容易跟他说两句,又不开口了,忙道:“二哥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不过咱家有这么大的家业,上头有爹娘操持,等大哥从边关回来了,家业自有大哥继承。我不必操那么多闲心。”
阮娇娇没想到阮修文是这样想的,虽然她自己也想躺平,但是阮修文作为一个古代男子,这样的想法不知道是谁给他灌输的?
“这话是爹娘同你说的?”阮娇娇好奇的问。
“是大姐。哦不,大姐没这么说,她只是让我不必那么辛苦。”
阮娇娇当着阮修文的面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
“诶你这什么意思?”阮修文忍不住又要和阮娇娇掐起来。
阮娇娇:“没什么意思。”
就你这点智商,也只能做阮清霜的跟班了。
“二妹,我知道你一直跟大姐不对付……”阮修文还想叽叽歪歪。
阮娇娇忽然站起来:“我跟她不是简单的不对付,是她几次三番要我的命。”简直是不共戴天了。
阮修文被噎住了,上次阮娇娇说阮清霜给她下毒,这事闹得挺大。
阮清霜在府里的名声有些不好听,连向来护着她的阮骁都对阮清霜冷淡了不少。所以阮清霜最近也挺收敛的。至少表面上如此,这次阮娇娇回家,她甚至没有露面。
而阮骁和苗氏也像是刻意忽视了这一点,和阮娇娇其乐融融吃饭时,没让人去叫阮清霜。
阮清霜院内。
阮清霜正独自一人吃着厨房送来的晚饭,里面有一份栗子鸡块。阮清霜夹了一块鸡肉,送到嘴边却发现是块鸡脖子。
她不满的将鸡脖子放到桌面上,再夹起一块,却发现是半个鸡头。
阮清霜终于忍不住,狠狠将筷子掷在桌面上,怒道:“今日厨房怎么回事?一盘鸡不是脖子就是鸡头,难道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一旁的丫鬟嗫嚅道:“今日二小姐回来,兴许好菜都紧着前院那边上了……”
“她是爹的女儿,我就不是?一帮狗眼看人低的奴才!”阮清霜怒道。
前世她在府里受了苗氏的委屈,处处忍耐,可最后有什么好结果吗?最后苗氏和阮娇娇还不是骑到她头上来。
今生她知道自己最终会成为秦知晏的女人,再也不想伏低做小,况且前世阮清霜成为太子妃以后也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因此她一气之下对丫鬟道:“你现在就去厨房,让他们现杀一只鸡来给我吃。就说我最近身子虚,需要补补。”
阮清霜怎么说也是府里的大小姐,丫鬟哪里敢说个不字,赶紧去了厨房。
厨房大师傅今日忙得不可开交,阮清霜院中的小丫头来说今天的栗子鸡块里没有一块好肉,说要让厨房现杀一只鸡来吃。
大师傅一个头有两个大,“我的姑奶奶,没看我忙着吗?我上哪里去给你弄一只活鸡来?”
小丫头也气鼓鼓的:“大小姐要吃鸡,她可是府里的嫡小姐,难道连只鸡都吃不得?”
大师傅也吃过阮清霜的亏,想起前些日子府里闹出的事,眉头一皱道:“想吃鸡,二公子院里倒是养了几只,你找个小厮去现杀一只吧。”
小丫头哪里知道阮修文养的鸡是用来斗鸡的,叫上个小厮就朝阮修文院里去了。
平日里二公子和大小姐的关系最好了,吃他一只鸡,二公子应该不会怪罪。
正好是吃午饭的时候,阮修文院里人也不多,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小厮终于抓住了一只又肥又壮的黑公鸡。
小厮冲手里吐了口唾沫,唰唰拔了黑公鸡脖颈上的毛,提起刀子正要给它“嘎”喉咙,院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住手!放开我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