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继位大典在即,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眼前来报的是妖国将军令洋。

萧巍坐在上面冲他微微颔首,“辛苦令将军了。”

他们两个正说着话,一个婀娜多姿的女人走了进来。

“参见殿下。”女人声音婉转动听,千娇百媚。

萧巍看见她就头疼,这是长老侈言之女鸣泽。也是他们为他择定的妖后。

“你怎么来了?”

“鸣泽当然是想念殿下,才会来此。”

萧巍以前从未觉得这种娇滴滴的女人会如此麻烦。

可是现在一看秦绛娇而不作,尽是憨态,甚是可爱。

有些事情秦绛做得,别人做,他就觉得恶心。

“殿下,你怎么对鸣泽这么冷淡呀。”

令洋自动退下,他可不寻晦气,触殿下的霉头。

萧巍喊住他,“令将军等等,孤还有话跟你说。”

惨了,跑不了。

令洋看到鸣泽的目光,再不走怕是还要得罪长老。

殿下,对不住了。

他连忙告退,跑的谁都快。

鸣泽笑盈盈地端补汤给他,去失手打翻在画卷上。

“退下!”

“殿下,鸣泽不是故意的,请殿下恕罪。”

萧巍如珍如宝地对待这幅画,却被眼前冒失的女人毁了,他呵斥她再也不准进议事殿。

鸣泽哭哭啼啼地走了。

萧巍赶紧用法力将这幅画恢复如初,他触摸上头的笔触,想感受秦绛的气息,可她这么一泼,什么都没有了。

“绛儿,是我无用。竟然把你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弄坏了。”

萧巍神伤许久,他那日离别之时取出了秦绛的记忆,他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就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了。

“殿下,侈言长老求见。”

刚送走闺女,爹又来了。

“长老有什么事?”

侈言见萧巍语气不好,他清了清嗓子,“殿下可是心情不佳,我刚刚看到小女鸣泽哭着跑了出来,是哪里得罪殿下了吗?”

明知故问。他们父女都给他添堵几天了。..

“长老若是没别的事,孤就去准备祭典了。”

“站住!”侈言感觉到萧巍的不屑一顾,他不高兴地抖了抖胡子,“我比你母亲还年长许多,就得了这么一个宝贝闺女,殿下若是亏待了她,老夫定是不会同意!”

“那就请长老管好自己的女儿,别让她三天两头在孤的眼前晃,让孤心烦。”

萧巍挥袖而去,侈言气的差点掀了房梁。

当晚,翡翡到秘境找了萧巍,萧巍正在调养生息,那次之后他元气大伤,虽然有翡翡给他渡了不少妖力,可他若是想变得更强,通过试炼,必不可少还要需要闭关一些时日,然而大典迫在眉睫,他甚至有些力不从心。

“怎么?练功练入迷了?“

翡翡的手还没搭上他的肩膀,就被萧巍躲开,他还不习惯母亲的“触碰”。

“你怎么来了?”

翡翡伸手敲他的脑袋,“不懂叫人啊?没大没小的,我是你阿娘。”

“好了,有话直说吧。”

“听说你跟侈言长老的女儿闹脾气了,你都快当王的人,别那么小气,跟人家小姑娘一般见识……”

“我不会娶她。”

萧巍表明了自己的意图,他绝不会娶其他女人。

“没让你真娶,装装样子总可以吧?”翡翡跟他商量。

他果断拒绝,“这件事没得商量。”

……

安平王府。

秦绛在夜里突然腹痛如绞,满头大汗,她在**打滚的动静惊动了在树上打盹的风涯。

风涯赶忙去叫余寒玉,余寒玉一来搭脉,大事不妙。

“她肚子里的孩子属火,她体质阴寒,怕是两者相克,不能共存。”

“你说夫人有孕了!?”这么重要的事他现在才发现,而且他完全没有写在信里。

风涯扯着余寒玉的领子,“那你说,这怎么办?”

“只能去妖国了,请我师父出山救救她。否则孩子和她都保不住。”

去妖国……

这件事风涯做不了主。

“人命关天,你还要想吗?”

风涯看着**捂着肚子的秦绛,只能先斩后奏了。

余寒玉拿上了她匣子里的鳞片,就让风涯抱着她出去。

“我抱?”

“这是你主子的夫人,你不抱我抱啊?”

风涯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夫人。”

他把秦绛直接抱起来,三个人来到妖国的入口处。

“你先走。”余寒玉左顾右盼,就好像做贼心虚。

风涯问他这是在躲谁?

“你不知道我是妖国悬赏令上的头号通缉犯啊,上次耍了妖王后,我就一天到晚被追。”

“你戴上斗篷一会过关卡的时候跟我一块进去。”

守关的是两个犀牛精,他们修的兽头人身。

“站住,你们是谁?出示令牌。”

风涯忽然想起,他忘了带了。

他看向余寒玉,余寒玉给他使眼色:“你看我干嘛,拿令牌啊。还嫌我不够显眼的?”

“我没带。”由于风涯过于理直气壮,余寒玉连骂他都不知道从何骂起。

“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这怎么办?”

“只能硬闯了。”

“说你呢!站住!”

犀牛精拿着斧头朝他们砍过去,风涯一个躲避,平稳落地。

余寒玉只能使出他的看门绝学——招蜂引蝶。这两种可以缠住他们,让他们意乱情迷,他们三个人就趁着这个空档进来了。

“真是累死我了。你能不能靠谱点?“

他也想,可他怀里抱着夫人,根本不能施展自己的功夫。

“你背着她不就行了!”余寒玉感觉自己跟风涯待在一起久了,跟他一样脑子转不动。

“好了。你师父到底在哪?我们去找他吧。”

余寒玉犹豫了一下开口,“师父他老人家行踪不定,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你在跟我说笑?这可是关乎夫人性命的大事,你不怕殿下怪罪吗?”

风涯发现他就是不靠谱,正背着秦绛往一个方向走去。

“你去哪啊?等等我。”

“我要带夫人回宫。”

“不可,你是担心她不被妖王撕裂是吧?”

余寒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他这个念头,“反正是绝对不能让秦绛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