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话飘进我的耳朵，又飘了出去，我听得虚浮的，都进不去我的脑子。
脚底也有点虚浮，难道是我饿到低血糖了？
旅馆里面的仆人看到我有点奇怪就上前来扶着我。
我便让他带我去吃东西，他笑着很不觉得异常的样子。
这里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吃什么，有点忐忑的坐在桌子前面。
这个仆人带我来的这个小店没有菜单，叫做月下泉饭馆。
做饭的是一个捆着围裙的老头子。
他的泛红的皮肤像是上了一层蜡，发出健康的色彩。
他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说道：“上面来的人吧？”
听他这样说我抬头对着天上看了一眼。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天，天上一片漆黑，还挂了一个圆圆的红色的月亮。
这月亮就好像压在头上，随时都可能落下来，太大了！
红色的月亮上面的斑点我都能肉眼看的到。
我正准备问那月亮，那饭馆老头就自己走了回去。
“行了，小哥，你去忙吧。”
那仆人也好奇的对着我看了几眼，还不断地回着头走了。
等到那人走了，很快饭馆老头就端了一碗面条上来。
他将面条碗放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一双筷子正在摩擦。
借这个动作，他将头伸到我的面前来轻声说道：“小子，劝告你一步，在这里不要露出惊讶的神情。”
我立马知道这个人是看出来我的底细的。
于是也凑进去感激的点点头：“可是我是第一次——”
他将筷子敲击了一下递给我，一双眼睛像是鹰眼一样的，瞳孔是黄色的。
“告诉你，第一次来到这里人是很危险的。”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规矩的，但是也听得懂这个危险的意思。
“大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抽回身子去，从肩膀上取下一条毛巾来檫着桌子。
“我也是从上面下来做生意的人，你们这些活人的生意，总是很少的。”
我看看眼前的面碗，原来这个人和我一样是活人。
我打量着他，他除了泛红之外，就是格外的瘦。
整个的人看起来就像是北京烤鸭，瘦骨嶙峋却又精神。
“那大伯你是专门做活人的生意的吗？”
那刚才送我过来的那个仆人不是就看出来了我是活人了吗？
那人将抹布搭在肩膀上，因为有其他的客人过来了，他就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
我看着那两人坐在我的旁边，也没听到他们点餐，那老头就给他们上了食物。
说是食物，不过是两个纸做的食物。
但是那两个人当着我的面却吃得很愉快的样子。
我看到的场景就是他们将那些纸送到了嘴巴里面。
所以那是死人的食物，我吃的这个面是活人的？
那两个人吃的很快，我吃得很慢。
这里的食物可真的不能算是好吃，面太太硬了，我觉得简直都没有熟透。
但是我还是吃了不少，主要是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又饿的发慌了。
那两个人吃完了纸做的食物之后就离开了。
那老伯收了碗碟之后又来我这里收拾。
“他们看到我的食物是什么样子的？”
那老头端着我的面碗对着我说道：“都一样，不然的话，岂不是很容易就区分过来了？”
他将我的碗端了走，却没有告诉我应该给多少钱。
于是我站到了锅子面前对着他直接问。
“五十块钱。”
哇靠，不过是吃了一碗面，这么贵？一碗素面额！
我瞪着那老头，老头很是坦然的说道：“就是这个价格。
我靠，早知道问一下价格的，第一次果然会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