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伊灵开始全身散发金光,到磨耳族的人全都跪下來顶礼膜拜她,也就是须臾的功夫,张静江等人从这种被众矢之的的状态又变成了受人敬仰的状态。

这种转换有点太快了,致使张静江等人完全沒有反应过來,但张静江还是比较担心江伊灵的状况,他虽然关心,但却苦于自己无法靠近,只要一靠近江伊灵,他的身体就会极不舒服,那是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对抗和战斗的欲望。

张静江只好咬着牙躲得远远地,只能让朱发魁去看着江伊灵的变化:“阿标,你看看伊灵到底怎么了,她怎么突然就发光了。”

朱发魁上前看了看,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她似乎要收金光了。”

果然如她所说,江伊灵周身的金光慢慢的收了回去,并渐渐地消散了,可是她的眼神却又迷离起來,张静江抢上前去扶住她,想问问她怎么回事,可是还是忍住了。

江伊灵的眼神比较迷离,想來又进入到迷失阶段,张静江心急如焚,他不想江伊灵始终是这个样子,这是一种完全无法交流的样子,张静江不想看到江伊灵正常沒几天,就变得懵懵懂懂的,他连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但在此时江伊灵突然冲他眨眨眼,那意思很明显,张静江心中大喜,江伊灵现在的状态显然是装出來的,但她为什么要装哪,张静江转身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那些磨耳族人,顿时有点明白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他出面了,他走上前去找到跪在那里的那个懂得自己话的老者,蹲下來问道:“为什么你们要前倨后恭的,难道有什么阴谋吗。”

“不敢。”那老者说道:“监兵大人的使者到來了,我们全族愿意听从差遣。”

张静江皱着眉头琢磨他的话,什么是监兵大人的使者,难道江伊灵刚才的金光就是让磨耳族人误认的什么使者吗,哪这些磨耳族人跟白虎监兵到底是什么关系,张静江有心想问一问,但考虑到刚才人家对他们的敌意态度,又忍了下來。

“既然知道是监兵大人的使者來了,那你们知道怎么做了吗。”张静江说道。

老者点点道:“知道,知道。”说完附耳在旁边的跪着那个红脸老者的耳旁低语了几句,那红脸老者立刻站了起來,他大声地对着族人说着什么,磨耳族人顿时欢呼了起來,纷纷站立起來并且相互之间互相拥抱。

红脸老者带着其余的几名老者走上前來冲着江伊灵鞠躬为理,一切都有那个会翻译的老者从中间翻译,大意是说部落里的人有眼不识泰山,既然监兵大人的使者到來,磨耳族人理当盛情款待了云云。

既然双方消除了敌意,那么众人的神经也就都放松了下來了,不过张静江总觉得那个充当翻译的老者有点古怪,是不是将双方的语言翻译到位,真是很难说。

磨耳族的人高举着火把,把江伊灵等人当做上宾一样的迎进了村子,并且为他们准备吃的东西和奉上了当地的一种果子酒,燃起篝火跳起舞蹈,总之一切都是让张静江挑不出毛病來,虽然张静江仍然有点怀疑。

酒席宴上,江伊灵仍旧装的很是神秘的样子,并不多说话,一切应酬都由张静江來,她现在到时跟魁臣有的一拼,两个都玩深沉了,朱发魁看到烤肉和果子酒,其他的事情也就不理会了,剩下张静江跟着几个作陪的磨耳族老者交流着。

通过交流,张静江发现磨耳族的这几个老者说话都是躲躲闪闪的,不过翻译还是告诉他了一些想要知道的信息,原來磨耳族其实也是从中土远道迁徙过來的,这是要追溯道很久之前了,传说是几次大战之后,被中土的几个部族驱逐的,而跟他们一同驱逐的还有其他几个部族。

在比较艰难地时候,他们碰到了白虎监兵的使者,领着他们來到了这里,于是磨耳族人世世代代的在这里定居了下來,同时也守护者白虎之石。

“白虎之石。”张静江惊呀的听到了这个名字,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哪,他有心要追问一下,但人家并沒有主动要说的意思,况且自己是跟“监兵大人的使者”一同的,有些事情自己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让磨耳族的人怀疑吗。

还有件事事情让张静江不是太明白,这些磨耳族人是在几千年前从中土迁徙到了这里,并且遇到了白虎监兵的什么使者,那个时候的白虎使者又是谁,为什么事情过去了几千年后,这些人见到江伊灵仍然会认出对方的身份來哪。

这件事因为不牵扯到隐私,翻译老者还是告诉他了,原來他们村子的后面有一个山壁,在哪里的山洞之内就是磨耳族银矿场,他们的银灵矿石就是从哪里得來的,但那里也是族人的墓地,磨耳族人死去之后都会将遗骨放到哪里的石窠之内。

在那里的石壁墓室之内有大量的先民壁画,上面有详细描述整个磨耳族人的历史,怎么从中土迁徙而來,怎么碰到白虎监兵的使者,那壁画上画的监兵大人的使者,所放射出來的金光,跟今日江伊灵的白光一模一样。

每年祭祀的时候,大家都会听族内的老者尊者讲述这段历史,大家都是白虎监兵大人的域外子民,坚决守护好使者大人交代下來守护“白虎之石”的使命。

今日一见江伊灵发射的金光,全体磨耳人全都相信白虎监兵大人的使者再次光临了,所以大家就全都信服膜拜了。

“可是你们一见到我们从西方所來,就充满了敌意,是不是之前有过和西方之人的冲突和遭遇哪。”张静江问道。

这个问題让那翻译老者有点尴尬,期艾了半天之后,告诉张静江,的确是这样的,就在十几年前的时候,那个时候摩尔人的村落中突然出现了一伙人,他们就是从西方而來的,也是冲着“白虎之石”來的,那一次磨耳族人跟他们进行了艰苦的战斗,好在是保护了“白虎之石”沒被抢走,所以族人对西方而來的人都怀有深深的戒备。

从这些话中的张静江得到了一些信息,那就是这之前肯定是肖恩带人來抢走了一块这里被称为“白虎之石”的绝灵矿石,或者应该是白妖或者将臣的分神所为,而这些磨耳族人世代守候的的“白虎之石”应该就是绝灵矿石了。

但对方显然沒有对他说实话,那就是肖恩实际上还是抢走了一块绝灵矿石,而磨耳族人失去了一块绝灵矿石却不敢告诉别人,而这次江伊灵冒充什么白虎监兵的使者,会使得他们很担心使者会怪罪他们,张静江不得不在这个时候留了心眼,他很担心这些磨耳族人会对付他们。

但整个酒席结束之后,摩尔人热心的为他们准备了房舍休息,丝毫也沒有要对他们的意思,但张静江还是将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魁臣,魁臣告诉他,晚上精神一点,看看对方搞什么鬼,他们住的地方是一个高地,显然是给贵宾准备的,村子的其他房子帐篷都离得较远,这也方便张静江晚上监视对方的动静。

但磨耳族人似乎并沒有对付他们的意思,张静江上半夜将神识散出去警惕值班,但长时间将神识放出去是很累的,到了后半夜,张静江实在是有些疲乏了,就跟魁臣说一声换班,但魁臣却喝了不少酒,点点头似乎懂得他的意思了,张静江则在朱发魁的呼噜声中闭着眼休息,谁知道他竟然睡着了。

这一觉直睡到了日上三竿,他才醒过來,醒过來第一件事他就想到了自身的安全,但睁眼一看,江伊灵、魁臣,朱发魁三人全在,并且并沒有是么事情发生,于是放下心來。

他坐起來问其他人:“这个磨耳族人守护的白虎之石,显然就是伊灵要寻找的那绝灵矿石,我们既然要得到它,那么要采取个什么措施好哪。”

“那还不简单,让伊灵小姐继续装作是那个什么监兵大人的使者不就完了,直接管他们要就是了。”朱发魁撇着嘴说道。

张静江点点头道:“这本是一个好办法,但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这之前他们被肖恩抢走了一块绝灵矿石,但却撒谎说他们保住了那块白虎之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在骗我们,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欺骗白虎的使者哪。”

江伊灵道:“是啊,你说的有道理啊。”

“所以我基本上一晚上沒睡和魁臣师傅留意监视着他们的动静,好在一晚上沒事。”张静江说道。

“不过这都到中午了,这些歪脖子族人怎么还不來个人给我们送早饭哪,这好像不是对待使者贵宾的态度吧。”

朱发魁这么说,到让张静江感到有点诡异起來,他想了想道:“阿标,不如你假装出去看看,看看这些部族的人都在干嘛。”

朱发魁点点头,转身就出去了,可是沒多大会功夫,他就气喘吁吁的跑了回來,一边跑一边叫唤道:“不好了,不好了,这次真是见了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