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决战(十二)

当所有将领都退出大帐之后,札木合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到在毡毯上。喝得半醉的札木合嘴里喷着酒气,看着那个女人笑着道:“长生天真是眷顾我,让我得到了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不管是你是从什么地方跑来的,也不管你到底是谁。既然你进了我的大帐,那你就是我札木合的女人!”

他扑在那女子的身上,用满是胡须的脸摩挲着她依然娇嫩的肌肤。

她吃吃的笑着,没有抗拒。

札木合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服都扯掉,甚至还撕坏了她心爱的衣裙。这是一件汉人女子的长裙,很漂亮。

她白玉一样的肌肤在灯火照耀下散发着一种诱人的光泽,虽然她已经不再年轻,但她的肌肤依然很有弹性,她的腰肢依然纤细,腹上看不到一丝赘肉。她的胸脯也依然高耸,就如同少女的娇柔胸峰一样的迷人。

她并紧了双腿,扯过一张毡毯盖住半边身子,但她躺着的姿势太过撩人,盖上的毡毯反而给她***的身子增加了不少魅惑。她纤细的腰肢和双腿轻轻的扭动着,白羊脂玉一般的修长双腿让人看了血脉喷张。毡毯遮挡住了她的臀,却勾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

她抬起一条腿,用脚趾在札木合赤-裸健壮的胸膛的上轻轻摩挲。

“我的大汗,从你把我抱进帐篷的那天我就是你的女人了。”

她媚笑着道:“我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大汗您是这天下间最强壮的男人,能给我快乐,给我幸福。”

她的脚趾顺着札木合的胸膛缓缓向下滑过,最终抵在札木合**那物上。脚掌在那里来回摩擦着,一下一下,极尽挑逗之能。

札木合的眼睛里充斥着最原始的**,他猛的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声咆哮。俯下身抓住她的脚踝,用力的分开了那一双迷人的修长美腿。

没有一点前-戏,也没有爱抚。

猛然刺入的东西让她有些难以承受,但她却做出一脸享受的表情。娇-喘声,呻吟声,在大帐中响起,似乎是在鼓励着粗暴的男人更加粗暴的索取。

大帐外的风变得更猛烈了一些,呜呜的嚎叫着,就好像号角吹起的声音,隐隐中似乎还能听到厮杀的声音,还有弯刀相碰的铿锵之声。

又好像,是鬼哭狼嚎。

偷袭突厥人营地的队伍已经出发,战马踏地发出的声音遮挡住了大帐中的呼喊。在浓烈如墨的夜色中,数万骑兵长龙一样出了大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帐中的呼吸声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札木合坐起来,抓起身边的酒囊拔开塞子灌了一口。他回头看着已经累的虚脱了一般的女子,满足的笑了笑。

“你真是长生天赐给我的最好的礼物……比起那些只会哭喊叫痛的年轻女人,你更让人着迷,征服你这样的女人才会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没有老。”

“大汗春秋鼎盛,正是最强壮的时候。”

她卷缩在毡毯里,装出一副乖巧的模样。

“中原的女子就是美!”

札木合由衷的赞叹了一句:“草原的女人虽然火热,但却没人比你的腿更能缠人的。有劲!哈哈!”

他放声大笑,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被突厥人俘虏了去的儿子。

“你为什么要到草原上来?”

他问。

“我跟您过的啊……有一个恶徒毁了我的家,杀光了我的家人,也杀死了我的男人,抢走了我的女儿……他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现在,那个恶徒就睡在我的家里,身边躺着的是我如花似玉的女儿。我尊敬的大汗,您不知道,我的女儿比我还要美丽一百倍,她的身子才是长生天为您准备的最完美的礼物。”

她爬起来,伏在札木合的腿上:“只要您能帮我夺回我的一切,我愿意和我的女儿一起侍奉大汗。”

“你的男人死了?”

札木合问道。

“死了!”

她咬着牙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那个废物已经认了命,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看来他没有驯服你这头母狼啊!”

札木合哈哈大笑起来,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等我先把突厥人都杀光,夺回我的王座……我就带兵南下,无论是和都要去看看中原的锦绣江山。顺便帮你把家园抢回来,帮你把女儿也抢回来,让你的仇人匍匐在你的脚下……”

札木合又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他赤-裸的胸膛滑落滴在她身上。

“我要他死!”

她喃喃着狠毒的道:“我要亲手杀了他!”

那一夜,那两个耳光。

她依然没有忘记,夜深人静的时候,每次回想起来,她都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

……

草原上是突厥人和铁勒人之间的决战。

襄阳城里城外,是三方的决战。

燕王李闲,秦王李世民,梁帝萧铣。

毫无疑问,如果突厥人和铁勒人之间的决战是在改变草原格局的战争,是争夺霸主之位的战争。那么在襄阳城这里,这一场决战无论是谁取得最后的胜利,也都将改变天下的格局。如果是李世民胜了,那么他就能一反颓势,非但可以在顷刻间拥有一大片江山领地,还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重新成为长安城的主人,乃至于中原天下的主人。

如果是燕王李闲胜了,荆襄之地遂平。

江南遂平,川蜀之地遂平。

自古荆襄便是极重要之地,谁得之谁都有机会再进一步争霸天下。

就在突厥人欢庆第一场大胜的这个夜里,铁勒大汗札木合在自己的大帐中征服着一个女人。在襄阳城里那座宏大巍峨的宫殿中,一袭黑袍的关树坐在梁帝萧铣的对面,面带微笑,眼神中都是自信。

在秦王军的大营中,李世民坐在尉迟恭的床榻前面。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爱将,眼神悲伤。

在燕云军最高大的那座帐篷里,燕王李闲的手指轻轻抚过一个女子的脸颊,为她擦去泪水,手指依恋着她的脸,她依恋着他手指上的温度。

经历了这么久的分离,她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欧思青青在笑,眼睛里含着泪珠儿的笑。

“安之……”

她轻声呼唤了一声,然后扑倒在李闲怀里无声的哭泣着。在草原上,在青牛湖边的那座楼里,她每一日都在思念着他,也曾悄然落泪。看着清澈但冰冷的青牛湖,似乎湖面上都是他的倒影。

坐在楼的窗边,她总是会想起第一次和他相见的时候。他的靴子,他的笑,他背后的硬弓,他俯身疾驰的背影。

她总是会想起,他第一次出现在青牛湖的夜晚。那一晚她坐在窗边想他,然后他就突兀的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自己窗口。就好像一个窃贼,成功的偷走了她的心。

今天,又看到了他,触摸到了他,欧思青青放肆的宣泄着自己的眼泪和思念。

李闲抚摸着她的发丝,眼神中都是歉然。

“苦了你”

他。

“见着你就不苦了。”

欧思青青抬起头,在李闲的衣服上蹭了蹭自己的眼泪和鼻涕:“我不要再离开你好不好?我也不想再回草原上了,好不好?”

“好!”

李闲点了点头,很用力。

带着泪痕的欧思青青笑了起来,在灯火下格外的迷人。她猛的抱住李闲的脖子,主动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李闲紧紧的抱住欧思青青的腰,感受着她温凉柔软的唇瓣。

两个人这一吻吻了很长时间,长到时间似乎都停止下来。大帐中的灯火摇曳,但却无法将两个人的影子分开。

……

……

坐在梁帝萧铣面前的关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表情淡然。他似乎一点儿也不急,虽然他之前自己很急。就在大梁皇帝陛下的御书房里,这个军稽处六部的档头,从五品的吏,看起来倒更像是个主人。

萧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将燕王李闲的亲笔信看了两遍,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将书信放在桌案上,手臂随即颓然的垂了下来。

“这件事……朕想和下面的臣子们商议一下。”

萧铣看了关树一眼,肃然道:“虽然朕的大梁已经到了灭国的边缘,但朕还是皇帝。这襄阳城还是朕的国都,城中有百姓军民十万,朕要对他们负责。朕希望你给朕一点时间,可以吗?”

关树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道:“请陛下尽快……我家主公心诚意切,等着陛下您的答复,而且您也知道,战局瞬息万变,若是在您下决断之前决战就已经开始,到时候即便您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只怕也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关树站起来,抱了抱拳道:“您应该能做出判断,这场战争最后的胜利者会是谁。当今天下,谁才是真正的霸者!告辞……请陛下尽快安排。”

完,他转身离开。

出了宫城之后,带着二十名军稽卫走了一段,关树忽然想到自己既然已经是以使节的身份光明正大的现身,那何必还要回那座破庙里去栖身?所以他立刻回头,将暗中跟着他的一个梁军士兵抓了过来。

“回去告诉周放吾将军,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住在驿站中。”

那士兵慌慌张张的跑了回去,不多时就有人从宫城中出来为关树等人引路。一个军稽卫靠近关树压低声音问道:“要不要派人去请万档头一块来?”

关树摇了摇头认真的道:“让他睡破庙吧,那里比较适合他。”

问话的密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听从了命令。

“猪啊……猪啊……睡到哪里去,自然是睡在破庙里……”

关树轻声的哼唱了几句,声音压的极低……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