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一看,陈安直接傻眼了。
只见院子里面的一切,一片狼藉。
地上还有泼洒出来的酒。
但那小型酒窖里面存留下来的七八坛酒,却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这些酒是陈安特意留给陈达的。
每天给他送一坛,这样也不至于他喝得太醉。
可没想到,直接没了……
这让陈安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怒火,随后直接来到了那些守卫们面前,询问道:“几位兄弟,你们可知道我那酒去哪了吗?”
闻言,那几个守卫立刻回答。
陈安在府里的人脉一向不错,所以大家也乐于回话。
“陈把总,你不是喊了兄弟来搬酒吗?”
“对呀,刚才来了一批人,说是你的兄弟,你叫他们来取酒的啊。”
“管家还亲自带他们到你院子里拿酒呢。”
闻言,陈安脸色一黑。
遭贼了?还是冒名顶替的贼?
于是将管家给喊来,沉声道:“今天有人来我这里取酒了?”
管家笑呵呵道:“是啊,还是我带他去的。”
“叫什么名字?”陈安道。
管家道:“他的属下喊他刘把总。”
刘把总?
是刘继?
陈安的神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不经过自己同意,便直接闯入自己的院子,而且将里面存的酒全部都带走了。
这也就罢了,院子里还是一片狼藉。
陈安无法想象,刘把总当时到底是怎样嚣张的心情,但也这说明了,他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但是刘继怎么知道,自己院子里有酒的呢?
陈安想不通,但看向管家的眼神却不善起来:“管家,过几天我那兄弟有个事要找你谈谈啊。”
管家似是想到了什么,惊恐道:“谈什么……”
陈安笑了笑,没再说话,而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坐在院子里,望着一地狼藉的酒槽和酒架,陈安的眼神越来越犀利起来。
那眼神中,仿佛一眼便能刺穿人心,锋芒毕露!
“呵呵,真是有点意思。”陈安咧嘴一笑。
今夜,暂时就先这样过去,一切事情压到明日再说。
这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陈安打听清楚了刘继在大同城所买的房产后,便直接去了。
等到了门口,陈安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声大喝:“谁啊。”
紧接着,慢悠悠的开了门。
将门给打开,陈安看见了里面的情况。
只见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地上东倒七歪躺了许多汉子,以及好几个空掉的酒坛。
整体看上去混乱不堪,也难以入眼。
陈安心中冷笑,看来这群人应该是从来没喝过这么烈的酒,所以直接醉倒成这样了。
但正因这样,陈安才能更加确定,就是他们偷的酒。
门口那位属下喝得醉醺醺的,眯着眼睛看了陈安一眼:“你谁啊?”
陈安笑了笑,随后神色一狠,一脚往那属下的身上狠狠踹去,他瞬间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一动静,也直接让其他醉酒的人猛地醒了过来。
虽然还有点头昏,但他们却都是经过战场训练的士兵,所以几乎在第一瞬间,便立刻翻滚着爬了起来。
刘继也瞬间清醒,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刀,直接冲上前:“谁啊?”
陈安咧嘴一笑:“我!”
刘继在看清楚是陈安之后,冷笑了一声:“原来是你啊,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说话间,他身后的那些手下也统统拔刀!
十几把刀,就冰冷地对准了陈安,颇有威胁的气势。
陈安瞥了他们一眼,直接无视,然后道:“你们昨日喝了我的酒,应该给钱吧?”
刘继看了看陈安,见他那漠然的表情,不由有些心虚,开口道:“多少钱我给你!”
陈安道:“八坛酒,每坛酒二十两,一共一百六十两。”
听到这话,刘继顿时大怒起来:“你他娘耍我呢?我在醉仙楼喝的时候,一坛酒也就只是三两银子。”
“没钱,滚!”
“再不滚的话,别怪我手下无情,直接劈了你。”
对于这样的威胁,陈安只觉得如同鸡肋一般,他淡淡地瞥了刘继一眼:“你确定不给?”
刘继发狠道:“没钱!”
陈安笑着点头:“我知道了,没钱有没钱的还法,我会让你还的。”
话罢,陈安深深地看了刘继一眼,随后转头离开。
既然他不给,也就没必要在多言了,最后一个机会已经给了他,可惜他不中用。
对于和自己作对的人,陈安一直都心狠手辣!
走在回去的小巷,四周空无一人,甚至僻静得可怕,只能听得见陈安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
迈出去的幅度不大,但却很有节奏,如同死神的交响乐在响起,在响起战歌!
每一步,仿佛都像是在催命!
陈安的表情异常坚韧,双目注视着前方,是说不出的冷静。
但他的身上这一刻却不再随意,反倒是如同一把刚刚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仿佛随时都能斩掉人的头颅!
心狠手辣,出手果决,这是陈安在警校时就学到的。
而且原主的父亲也说过,一旦发现敌人凶狠,就必须要及时扑灭,否则后果将会不堪设想,甚至会被人反败为胜,有致命的风险!
所以,有些事不能拖,也不能忍。
就这样,一路慢慢地走回到了永安侯府,陈安彻底沦为寂静。
接下来的几天,也更是仿佛像是个没事人一样,除了每天陪柳薇儿玩一玩,便是去给陈达送饭了。
至于汤玉,这几天也一直都没回来。
但是他的人却一直在源源不断地往家里运输着钨钢!
可见,他的为人是足够值得可靠相信的。
直到五天过去,第六天的时候,汤玉终于回来了。
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见陈安。
谎称是陈安家眷,管家也不敢阻拦,直接放行,汤玉也得以顺利地进入了陈安的院子。
进了院子,看见了陈安正在挥剑练习,整个人的气势仿佛犹如一把杀人的剑,让人看了一眼,就有些不寒而栗。
汤玉脸色顿时沉重一分。
因为他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走到了陈安面前,他深深拱手道:“大哥!我回来了。”
陈安放下了手中的剑,转而看向他:“回来就好,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汤玉憨厚一笑:“办妥了,一共挖了数十筐钨钢,应该暂时够我们前期用了。”
陈安颔首:“那就好。”
汤玉顿了顿道:“大哥,刘继把咱们的酒抢了?”
陈安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汤玉道:“刘继的手下,也有与我熟悉的人。”
陈安恍然:“原来如此。”
汤玉脸色沉凝,深深地拱手道:“大哥,你有话就吩咐,我一定给你办到!”
陈安看向汤玉,汤玉直视着陈安的眼神,真诚道:“大哥,都是兄弟,有话请直言,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能支持你!”
“就凭你跟我说的那番话,就凭你说要给我买个大宅子,要把我娘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