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明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底下的梁九和章景繁。

“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交出永安王和徐西宁,不然……我会告诉你们什么叫做信守承诺。”

章景繁破口大骂,“做你娘的春秋狗梦!老子一会儿就带兵杀进去,你等着!”

章景繁怒骂一句,打马转头就走。

梁九明显是知道章景繁为什么忽然撤退,他怒气冲冲也骂了几句,打马也撤了。

跑出一截,梁九追上章景繁,章景繁急切的道:“澄明以为西宁和春喜出来了,他还不知道西宁和春喜在城里,我们得想办法和她们联系上。”

章景繁怀里还揣着从知府那里拿来的那张地图。

一边急速奔驰,一边道:“山上抓的那几个杂种,捞上来几个,往死里审,看能不能撬开嘴巴。”

章景繁魂儿都快让吓没了。

里面多少琉倭人还不清楚。

一想到徐西宁和春喜极有可能被抓住,而澄明那个变态,杜月华只是和徐西宁长得像,他就那样,要是抓了徐西宁,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畜生事儿!

章景繁快把马腿跑断了。

冲回吴山,人还没且下马,就扯着嗓子吼,“把后面坑里抓的那几个畜生,带过来,快!”

山上永安王的人不明所以,但见梁九没说别的,立刻执行。

不消片刻。

后山抓的衙役连哭带叫被带来。

永安王阴沉着脸,看着被摁在地上的一片人,“余州城里,哪里有通往城外的密道?”

一句话问出,底下并无回答的声音,只有哀嚎的一片片。

永安王冷笑着,“打!谁第一个说,谁的板子就率先停下。”

顿时胳膊粗的棍子被抡起,卯足了劲儿的就往这些人的腿上去打。

打的重的,一棍子下去腿就断了。

这剧烈的疼,没人熬得住,登时一片声音响起。

“洒金桥底下有个闸门,闸门能通向城外!”

“顺康城门底下,有个密道。”

凡是嚎出来的,板子立刻停下。

章景繁拿了地图便上前,“洒金桥下的密道,入口在哪?机关是什么?通向城外哪里?都谁知道这个密道?”

那衙役疼的人都快昏厥过去了。

不敢不回答,唯恐再来一棍子。

忙道:“入口就在洒金桥的桥墩旁,摁下桥墩底下的一块方砖,都是长砖,只有一块方砖,就会有门打开,直通外面北城门处的树林子里,这个密道,好多衙役都知道,知府大人修建的时候,说是以防万一。”

知府知道,那就是琉倭人也知道。

章景繁修改了规则,“有没有密道,是知府不知道的,城中那几个有头有脸的商户也不知道的,但是你们当中的谁知道,能说出来的,免死,且送上金银珠宝,许下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子孙后代跟着享受荫封,不说的,统统杖毙!”

这话一出,那抡起的棍子登时更是不要命的往人身上招呼。

这次就不拘什么上半身下半身,主打一个令人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