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登时沉了脸,和章景繁道:“章世子,草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你不要误导小女。”

杜月华一愣,转头看章景繁。

章景繁更是一愣,看着杜老板,“你怎么还敢做不敢当呢?刚刚咱们不是分析了,孙家的公子有作案的嫌疑,所以才把府上二小姐请来?”

杜老板咬牙切齿,暗骂章景繁狗东西。

唯恐杜月华被刺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杜老板温和的朝女儿道:“月华,耀祖忽然被绑架,爹和娘实在想不到咱们府上得罪了谁,能让对方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来,所以章世子猜测启年会不会有作案的动机。

“你放心,爹绝对不会伤害启年,爹也很喜欢启年,恨不得把他当半个儿子的。

“可你弟弟现在生死未卜,只要有一点希望,爹娘总要试试,这也算是给启年洗脱嫌疑。

“和章世子说清楚了,免得他们抓人,反倒是对启年不好。”

杜月华站在那里。

大约的明白过来。

木着脸,原本慌张愤怒无措憋屈的脸上,几乎一个瞬间,什么表情都没有了。

只剩下漠然。

“耀祖是今天夜里丢了的,但是据我所知,今天晚上,启年哥和同窗去喝酒了,不信的话,你们也可以去孙家问一问。”

徐西宁便温声道:“除非你能有更充分的证据证明孙公子完全没有机会作案,不然,作为目前这个案件里,唯一一个嫌疑人,官府一旦抓了他,是会用刑的。”

杜月华眼皮一颤,看向徐西宁。

徐西宁和她笑笑,“我从前识人不清,在京都的时候,被人骗了不少钱,还被人糟践了名声,但我懦弱,胆小,害怕,瞻前顾后,总不敢表达自己不敢让自己过得痛快,可我越是忍让,他们欺负的我越狠,险些将我名下的铺子全部霸占走,给我喝一杯毒酒送到乱葬岗。

“我死了,他们享受我带来的荣华富贵。

“后来我想通了。

“人活着,首先要爱的,就是自己,自己若都不对自己好,就没人会对你好,别人只会心安理得的利用你,打着对你好的幌子让你忍让,可你获得利益了吗?”

“够了!”杜老爷呵斥打断徐西宁的话,“现在救人要紧。”

徐西宁道:“就是在救人啊,找不到真正的凶手,怎么救人,如果孙公子不是凶手,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是觊觎你们家某样东西,但暂时还没有得到,平时他做事便不择手段,这次干脆用绑架的手法来逼你们就范,因为他失去了等待的耐心。”

杜月华一下看向她母亲。

杜老爷的夫人苍白着一张脸,惶恐的看向杜老爷。

杜老爷不得不承认,徐西宁这话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如果耀祖是那人绑架的……

他看向知府。

徐西宁却不等知府开口,率先道:“既然暂时不能锁定目标,那就先抓了孙公子审讯一下吧。”

章景繁当即吩咐自己的亲随,“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