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变态的笑声伴着姑娘痛苦的哼哼唧唧,从里面传出来。
别说于小五脸色难看,就连旁边老鸨子,都听得一愣。
见过变态的客人。
还没见过和姑娘那什么的时候,发出这种声音的客人。
而且外面都打成这样了,好像打的越厉害,里面越激烈?
老鸨子忍不住想要朝里瞧一眼。
于小五直接睚眦目裂,提拳就朝徐西宁砸来。
刚刚一脚踹到了旁人,他此刻怒火更甚。
却偏偏——
技不如人。
砸过来的拳头,被徐西宁轻描淡写抽了一扇子,然后朝着他肚子直接一脚踹过去。
险些砸了老鸨子身上去。
于小五砰的倒地,徐西宁冷着脸朝老鸨子看去,“这就是满堂春色的待客之道?我花了银子,你却带着人过来打架?”
老鸨子忙陪笑道:“这位爷误会了,实在是倩倩姑娘是这位于五爷的人,一般是不接外客的,今儿安排的姑娘搞出了岔子,闹出了误会。
“公子息怒,咱们满堂春色向来看重客人,您看这样,您把倩倩姑娘让出来。
“咱们满堂春色作为补偿,让您在这里免费玩三天三夜,可好?”
徐西宁手里折扇一摇,鄙夷的看着要从地上爬起来的于小五,“狗也配和我抢人?凭他会狗叫?”
于小五顿时一个暴起,抄起旁边椅子就往徐西宁这边砸,“把人放了,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徐西宁翻个白眼冷笑,“那你尽管警告我,我倒要看看,一条没用的蠢狗,要为一个婊子发什么疯!里面的,加把劲儿!”
春喜当即——
“哇咔咔咔咔咔咔咔~”
徐西宁问于小五,“好听吗?你听过吗?”
于小五气的双眼通红,那椅子砰的砸出去。
徐西宁纵身飞起,一脚将那砸过来的椅子给他原路踹回去。
砰!
椅子腿儿直接抽了于小五脑袋上。
殷红的血顺着脸颊就流了出来。
吓得旁边弹曲儿的姑娘扯着嗓子就喊,“杀人啦~”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满堂春色上上下下的客人和姑娘。
雅间门口,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徐西宁抬眼看去,在人群外面,瞧见了刚刚骂她小白脸的那个壮汉。
于小五被徐西宁一凳子开了瓢,老鸨子安耐不住了,朝着徐西宁便呵斥,“这位公子,我是好话和你说,你不听劝是吧,一定要闹吗?
“我都说了,你把倩倩姑娘让出来,我们也不让你白白损失的,满堂春色让你随便玩三天,这补偿还不够吗?
“公子你是诚心找事吗?
“你也不看看于五爷是谁,你惹得起吗!”
徐西宁好整以暇看着老鸨子笑,“是谁啊?”
老鸨子面带愠色,“于五爷是对面和顺赌局的人!”
徐西宁一个白眼翻过去,“我怕他一个小喽喽?他是赌局的东家我还怕一怕,他是吗?”
“好好,你是一点不听劝是吧!既然如此,公子别怪妈妈我不讲情面了,来人,去报官!”
宣府府衙。
知府怎么都没想到,这好端端的,不过年不过节的,怎么镇宁侯傅珩忽然来了?
他不是病的快死了?
这怎么瞧着也不像快死的?气好像喘的还挺匀?
这是回光返照?
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心里打着疑惑,知府将傅珩往里请,“可是朝廷有什么公文指示?”
傅珩虽然身子骨还是不好,但比先前那病恹恹的样子已经好太多了。
起码走了半天路,都没咳嗽一声呢。
含笑朝知府道:“陛下驾崩了,你知道吗?”
宣府知府差点膝盖一软给他跪了。
皇上驾崩了,你笑什么?
等等……
总不能是你现在气儿喘的停匀是……借了陛下的命?
宣府知府一脑门子的惊恐,看着傅珩。
傅珩朝他笑道:“你知道吗?”
宣府知府吞咽一口口水,点点头,“昂。”
旁边发财眼皮子一抽。
昂?
傅珩点点头,慢慢的往宣府知府的府衙里走,“果然是离着京都近,早朝的时候才发生的事,眼下大人就知道了,我就是来提醒一下,国丧三个月,一切歌舞娱乐场地,都不可营业。”
宣府知府忙道:“这是自然。”
话音未落,外面一个亲随急匆匆过来。
“大人……”
他刚要凑上前压着声音回禀。
傅珩就站在旁边,用一种十分委屈且无辜的语气,道:“是因为我病的快死了,你们说话都要瞒着我吗?当着我的面就要说悄悄话?”
宣府知府震惊的看向傅珩。
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哈?
傅珩叹了一口气,“从我中毒开始,大家说什么,都要避着我,我都快死了,你们怕什么呢,是怕我听到你们的话,就不死了吗?”
宣府知府:……
谁能告诉我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傅珩受伤的眼神落在宣府知府的脸上,问,“我不能听吗?”
宣府知府张张嘴,转头就朝亲随道:“你大声说,给傅大人听听!”
那亲随一想,也不是什么要紧事,便道:“春色满堂的老鸨子报官,说有客人在春色满头对和顺赌局的人大打出手。”
宣府知府顿时想要捂住亲随的嘴。
傅珩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看着宣府知府,“难怪不让我听,原来是这般,国丧当头,宣府的青楼竟然还在开门迎客?”
宣府知府忙道:“侯爷误会了,下官也是刚刚不久才收到陛下驾崩的消息,内心悲痛,难以自拔,这才刚刚缓过一口气,正准备下发命令呢,可巧侯爷就来了。”
傅珩点点头,“那是我的不是了。”
宣府知府忙道:“不不不,这怎么能怪侯爷,怪只怪凑巧。”
傅珩又点点头,“是陛下驾崩的不是时候?”
宣府知府人要炸了。
转头看发财。
你们家侯爷说话,一直是这样的吗?
发财看看头顶瓦蓝蓝的天。
呀!
有只家雀刚刚飞过去。
宣府知府欲哭无泪,“侯爷冤屈下官,下官没这个意思。”
傅珩便道:“那大人你审案,本侯是可以围观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