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简直要跳起来给她家小姐鼓掌!

她家小姐,要么不杀,要么——

这是大杀四方,一个不留啊!

干得漂亮!

继续!

春喜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徐西宁。

手还不忘在那特训犬的脑袋上呼撸两把。

嘿嘿,真好摸。

老夫人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给气死过去,“你胡言乱语什么!”

徐西宁问:“我怎么胡言乱语了?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就是大姐姐说的,她说二姐姐被人抱了,失了贞洁,就该嫁给定武侯府的四公子,不然,名声就臭了,还会连累府里其他的姑娘。”

这话,老夫人和徐西媛谁都无法反驳。

因为当时那场落水,就是老夫人自己设计的。

为的就是把二小姐嫁过去。

可二小姐能和徐西媛比吗!

徐西媛是云阳侯嫡出的闺女,二小姐算什么,一个妾室生出来的庶女而已。

徐西媛一下哭了出来,“三妹妹是还在怪我吗?我给你道歉,对不起,是我管束不利,让你差点被害,三妹妹你原谅我好不好?”

傅筠脸上也挂了些不自然,皱着眉,带着不悦,“你只说要找真凶,现在又攀扯西媛做什么!你还有完没完。”

徐西宁翻个白眼,“我说的不对吗?好吧,那大约就是不对吧,一会儿我去京兆尹府衙还特训犬的时候,请教一下京兆尹大人。”

老夫人几乎要吐血。

“傅世子抱住你大姐,那是因为当时你牵了恶狗进来!”

徐西宁反口就道:“那二姐姐当时还是因为落水险些丧命呢,不也碍于礼教,嫁过去了?总而言之,我们云阳侯府,是讲究礼教的。

“大姐姐和傅世子有了肌肤之亲,我若是与傅世子退婚,傅世子便能明媒正娶我大姐姐,我若是不退婚,那我就替傅世子收了我大姐姐做妾,也给她一个体面。”

一个妾字,气的徐西媛差点绷不住脸上的伪装。

站在地上,委屈的就哭。

老夫人快要被气疯了。

这徐西宁到底是怎么了!

好好的懦弱孩子怎么就成了现在这般伶牙俐齿!

啪啪将小桌拍的响,老夫人咬牙切齿的怒斥,“你二姐姐当时,是因为当众落水,被那么多人瞧见了,若是不嫁过去便会毁了名声,西媛这怎么能同你二姐姐的相比,此时又没有外人,谁会说出去不成!”

徐西宁手腕一转,反手一个手指头指向自己的鼻子,“我啊,我会说出去。”

老夫人:……

到底是没经住这场气,一口腥甜就涌上喉头。

“真是反了你了!来人,将这没王法的东西给我捆了,丢了祠堂去,让她去反省!好好给我反省!”

“祖母,是大姐和我的未婚夫有了肌肤之亲,该反省的人竟然是我?我反省什么?反省究竟是给大姐一个妾位还是给她一个平妻之位?

“祖母让我去反省,我便去反省,不过这京兆尹府衙的特训犬,我是按时辰借的,一个时辰五千两,逾期不还,每超过一个时辰就再加五千两。”

徐西宁说完,便朝着冲进来要将她带走的婆子们说:“带我去祠堂吧。”

春喜多机灵。

牵着狗的绳子一丢,立刻跟上徐西宁的脚步。

老夫人惊得眉毛都跳,“多少?五千两?他怎么不去抢!”

徐西宁头也不回离开。

等徐西宁和春喜一走,屋里只剩下老夫人徐媛傅筠和……狗。

望着那条凶神恶煞的狗,老夫人心口憋的上不来气,摆手,“赶紧把它还回去!”

五千两一个时辰!

那贱人养的杂种,竟然花钱借狗!

真是……

这次不好好罚她,老夫人难消心头这口恶气。

吩咐完,老夫人朝傅筠道:“让傅世子见笑了,西宁闹腾一场,我现在着实身子不舒服,就不留傅世子了。”

傅筠瞧着徐西媛哭,只恨不得立刻抱了人哄,“老夫人息怒,您好好保重身子,晚辈改日再来拜访。”

老夫人应了一声,朝徐西媛道:“你也去吧。”

从老夫人院子里一出来,拐个弯,无人处,傅筠一把抱住徐西媛,“别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徐西媛伏在傅筠怀里,呜呜咽咽,“我不做妾,我不要做妾。”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会委屈你做妾,不会的。”傅筠紧紧的抱着人,恨不能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肉中。

徐西媛泪眼婆娑,仰头看傅筠,“世子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我婢女会毒害西宁。”

傅筠让这含着泪珠的眼睛看的心头发酥,情难自禁,俯首含住徐西媛的嘴唇,含糊不清,“我信你。”

徐西媛的婢女在这无人的角落外面把风。

他们两个在里面浓情蜜意这样那样。

然后——

“啊!”

一嗓子凄厉的惨叫,忽然从老夫人院子里传来。

吓得徐西媛一个激灵从傅筠的怀里钻出,她衣衫不整脸蛋娇红气喘涟涟,“怎么了?”

傅筠舍不得松开这软玉温香,“别管。”

还想继续。

“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这次混了激烈的狗叫声,跟着便是凌乱而急切的脚步声。

“小姐,出事了。”

徐西媛的婢女在外面小声的回禀。

傅筠脸上带着烦躁的嫌恶,“什么事,用得上你一个娇滴滴的小姐去处理,别管,我三个月不回来,你不想我的吗?”

徐西媛踮起脚,主动去亲傅筠的嘴唇,“世子哥哥,我想你想的骨头都疼,不然也不会因为西宁那般羞辱你而伤心的哭,只是事情发生在祖母院子里,咱们的事情,全靠祖母成全,我必须得过去。”

傅筠没辙,只能狠狠的在徐西媛胸前亲了一下,“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整理好衣衫,趁着外面无人,溜出来,转脚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进去,便瞧见院子里围了十几个彪壮大汉。

中间,是京兆尹府衙的那条特训犬。

老夫人立在屋檐下,气的脸色铁青,“这畜生,就没人能牵得走?”

云阳侯府的管家忙道:“老夫人息怒,这特训犬是衙门办案专用的,和普通的狗不同,它们认主,不是认定的人,不会跟着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