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无可能!”
叶卿卿又一次答了他,她坚毅的眼神不容置疑。
赫连枭怎么报复她,她都会接着,但他若是想用这种方式,她决不答应。
“是因为萧衍对吗?”赫连枭指尖轻敲着桌面,看着叶卿卿的眼神意味深长。
“与他无关!”叶卿卿听他提起萧衍,就下意识地担心他会对萧衍不利。
她急着撇清关系,也恰恰说明她的在意,也让赫连枭更加确定了这件事。
“既然与他无关,叶小姐急什么?”赫连枭不紧不慢地说道:“萧衍去了南都,要与赤离开战,想必短时间内回不来吧。”
“……”叶卿卿沉默着,她不明白赫连枭的意思,也不想再说多错多。
“我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不知叶小姐可否为我解答?”赫连枭问道。
叶卿卿瞥他一眼,没有答话。
赫连枭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问道:“都说萧衍和叶家水火不容,那为何叶小姐会心悦萧衍?”
“而萧衍又为何不曾真正为难过叶家?你们叶家和萧衍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赫连枭这话说出口时,叶卿卿的心也跟着咯噔一下。
赫连枭果然看出来了。
“这与你无关。”叶卿卿不知赫连枭还知道多少,但被他知道得越多,也就越危险。
叶卿卿最怕的就是赫连枭会将这些告诉沈君尧。
“确实与我无关。”赫连枭道:“但我想知道。”
“真是可笑。”叶卿卿听他这话,觉得甚是好笑:“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诉你吗?”
“那我也想知道,你有什么底气说你能回到漠北,漠北的王位,怎么就是你想要就要的?”
被叶卿卿回怼,赫连枭突然笑出声,他挑眉看向叶卿卿:“叶小姐想知道?”
“我可以告诉你,但作为交换,你要嫁给我。”
“我带你回漠北。”
“我不想知道!”叶卿卿气得咬牙切齿,赫连枭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这件事来戏耍她。
她真是不明白为什么。
他会是真心想要娶她?叶卿卿怎么都不会信的。
上次他们是死敌,赫连枭不杀她,却没少耍弄她,杀了不少叶家军。
而她也骗了他,杀了他。
赫连枭不可能对她有真心,他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她有趣。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叶卿卿都看不透赫连枭,但有一点她很清楚。
那就是赫连枭这种人,没有心,更不会对谁动心。
“叶小姐这么拒绝我,就不怕我把知道的事告诉你们的陛下?”赫连枭风轻云淡地威胁着叶卿卿。
而这威胁,也确实对叶卿卿有用。
叶卿卿怒视着赫连枭,衣袖下的手攥得紧了又紧。
看着赫连枭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她就知道,赫连枭既然敢这么说,他就敢这么做。
“好,我可以嫁你。”叶卿卿突然改口:“但我也有条件。”
“哦?叶小姐请讲。”赫连枭对她突然转变态度,也没太奇怪。
“你现在毕竟只是个质子,我就是想,也嫁不了你。”叶卿卿道:“你说漠北的王位只要你想,就会是你的。”
“那我要你回漠北,等你再次坐上那王位,我就嫁你。”
赫连枭看着叶卿卿,晦暗的眼底神色不明,他迟了许久,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他笑着道:“好。”
他答应了,叶卿卿松了口气。
她在骗他,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再想办法对付他。
赫连枭是质子,只要漠北和天晟的合约还在,除非他死,否则他不可能离开。
“希望这次,叶小姐不会再骗我。”
赫连枭突然的这句话让叶卿卿心虚了一瞬,以为他知道她是在骗他。
但转念一想,赫连枭会这么说才正常,毕竟上次她就骗了他。
从茶楼出来,叶卿卿一直悬着的心也没放下。
赫连枭是个威胁,上次她告诉萧衍若有机会就杀了赫连枭。
可还没等萧衍动手,就要先离开王都了。
叶卿卿也没想好之后要怎么办,但能应付一时算一时。
她不信赫连枭能轻易离开天晟回到漠北。
就算他真的有办法,恐怕短时间内也做不到。
事已至此,叶卿卿只能赌一把。
她离开了茶楼就要回府。
可还没走多久,经过一个小巷时,她突然感到身后有人,但还没等她转身,一个带着迷香的帕子就捂住了她的口鼻。
吸入迷香那刻,叶卿卿就知道完了。
不过短短一瞬,她的意识就已经模糊。
在晕过去前,叶卿卿还猜测了会是谁对她下手。
但她也来不及想什么就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缓了片刻,才看清身处什么地方。
她躺在草垛上,破败的房屋似是许久都没人来过。
叶卿卿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她也没见到绑她的人。
更奇怪的是,她也没被绑起来。
那人就不怕她跑了吗?
叶卿卿还没等起身,就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
她连忙躺下装作还未醒的样子。
那脚步声进了房间,来到她的身旁,像是在看她有没有醒。
随着那人的靠近,叶卿卿还闻到一股香味。
一股鸡肉香……
“怎么还没醒?是我药下多了?”
这略带稚气的少年音,叶卿卿听着很是熟悉。
她想起什么,突然睁开眼,映入眼中的那张脸,果然和她猜得没错。
“凤鸣!”
看着眼前的红衣少年,叶卿卿很是惊讶,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他。
“怎么会是你?”
“姐姐你终于醒了!我还以为我药下多了呢。”凤鸣看她醒了,连忙把买来的烤鸡递给她。
“姐姐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看着他递来的吃食,叶卿卿接了过来,问道:“你为什么绑我?”
“这……”凤鸣抬手抓了抓脑袋也是一脸苦恼的样子:“这个说来话长。”
“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抓你的,我是为了保护你。”
“保护我?”叶卿卿更不明白了,把她抓来是为了保护她?
她哪里有危险了?又哪里需要他来保护?
凤鸣在她对面席地而坐,点点头,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