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祯也没有了看金鱼的心思,一脸便秘的表情想着,得了,自己才吃了三十文钱,那家伙一坛酒一碟肉就花了八十文钱。

顾祯正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想一转身就碰见了刘韶颜,这时候的刘韶颜已经换了衣裙,似乎也着重打扮了下。

如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顾祯倒是有些喝上头了,朦朦胧胧的看见刘韶颜这时候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就抬手准备摸一摸面前丽人的脸。

刘韶颜看到顾祯的动作,刚准备抬手打掉顾祯的手,但是不知为何却又放了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顾祯手就快碰到刘韶颜的脸了,但是就在这时候顾祯却停了下来,将手远离刘韶颜,然后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脸道:“刘姐,好巧啊。”

刘韶颜看着有些微醉的顾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笑了一声道:“喝多了早些回去吧,明日还要来做工。”

说完也没等顾祯说话便径直从顾祯身边走过,顾祯一下就闻到了刘韶颜身上的味道,一股茶香味。

看着刘韶颜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顾祯又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幸好收手了,脑子里都想些什么啊。”

看着刘韶颜消失的地方,顾祯又喝了一口酒,心里想着虽然这刘韶颜有二十六岁了,但是依旧很年轻,在后世二十六还是姑娘呢,不过在古代二十六岁的普通女子还没有嫁人真少见。

“不过,这刘姐打扮起来竟然不输那个庭霜月,还挺好看。”

顾祯一边摇头晃脑的嘟囔着什么,一边晃**着酒壶,细细抿了一口。

“啊,看来今天确实有些喝多了。”

顾祯按了按头,然后晃了晃脑袋,轻声自言自语说了句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而另一边,为了摆脱庭霜月的白玉京有些疲惫,酒也似乎醒了,现在的他正靠在树上喘着气。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从故水追到这里。”

拿出怀中的令牌,正面雕刻着一栋水楼,水楼牌匾上写着‘仙洲楼’三个字,背面写着一个庭字。

“要不是本公子有事需要进仙洲楼一趟,鬼稀罕这个令牌。”说完又将令牌放回怀中。

“白玉京,将令牌还来,我就离开。”

庭霜月却是后脚就到,要说起轻功,庭霜月确实不是白玉京的对手,但是醉酒的白玉京却是很难甩开庭霜月。

“我就借令牌一用,用完就还,何必如此苦苦相逼?”白玉京和庭霜月面对面隔着几米相对站着,两人之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这些所谓的正派人士去我仙洲楼肯定不安好心,拿来,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庭霜月对白玉京伸出手道。

白玉京将手伸入怀中慢慢走向庭霜月,庭霜月一脸戒备,走了几步白玉京停了下来。

“不就一块令牌吗,给你。”

白玉京话刚说完,趁着这一瞬间突然伸手想在庭霜月手上摸一把,却被庭霜月抽手躲过。

白玉京迅速拉开与庭霜月的距离笑着道:“休想。”

庭霜月却是一下子怒了,喝骂道:“登徒子,找死!”

话毕便直接拔剑刺向白玉京,白玉京取剑,两人一个错身,白玉京的心剑讲究的是心动剑动,剑招快速,虚招多藏杀招,而庭霜月的仙洲错剑是由玉华宫的玉华十九剑而来,似是而非,魅惑非常。

两人相交的一瞬间,剑与剑相交的声音响彻深林,似乎交手了十几招,却是只互相交手了一招。

白玉京向前一点,剑尖直抵庭霜月剑身,在内力作用下,庭霜月的剑身开始弯曲,似乎就要断裂,但是庭霜月向下一滑,一招攻其下盘逼的白玉京回剑抵挡,两人剑法皆是精妙。

互相战了几个来回,却被白玉京抓到一个破绽,一剑攻其右路,却是剑去人不去,脱手而出一个精妙的脚步转身,顺手扯向了庭霜月的发带,庭霜月却是来不及应对。

红色的发带被白玉京抽走,随后一个蹬地腾空再一个翻身往前,接住了被庭霜月击飞的佩剑。

“还挺香的,发带暂借,走了。”白玉京轻轻嗅了下庭霜月的发带,然后对着庭霜月挥了挥手中的发带,便一转身又迅速消失在了毫无月色的深山老林中。

披头散发的庭霜月咬牙切齿地看着白玉京离去的方向,从怀中掏出一根红色发带将头发绑了回去。

自从遇到了这个白玉京,自己就没有好过的日子,先是师父安排的事情被破坏,然后在故水城又是他摸走了自己的仙洲令牌,现在还夺走自己的发带。

庭霜月想着想着,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玉京嗅了她发带的味道或者因为每次都占不到便宜而微微发红,然后低头看着地上轻声骂道:“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登徒子。”

随后深深吸了口气又继续往白玉京离去的方向追去。

今夜的夜空却是漆黑如墨,繁星不见,皓月不见,厚厚的云层越来越低,似乎明日又是一个大雨的天气。

白马城中城南方向有处大宅院,是西南地界曾经最出名的镖局长风镖局所在地。

两个多月前,长风镖局接了一个大单子往远中城而去,整个长风镖局的人都去的七七八八,如今还在长风镖局内的除了新来的几个走镖的就是长风镖局的大小姐,温清。

温清并不温情,她在长风镖局众人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冷若冰霜的人,话不多,却是很有主见。

而此时的温清早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冷静,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握不住摔在了地上。

“再说一遍。”这句话几乎用尽了温清所有的力气,温清的声音有些颤抖。

“大小姐,总镖头和少镖头他们死得好惨啊,我们在白马山坳遇到杀千刀的黑狐寨的埋伏,对方不知道哪里来的众多蒙面高手。

以往的交情都没用,上来就下死手,总镖头和少镖头力竭被杀,兄弟们也都死光了,我在队伍后面好不容易逃出,在山林间东躲西藏了好些日子才能回来见您啊,大小姐......”温清前面跪着的像乞丐一样的人哭哭啼啼的将发生的事情告诉温清,说的话断断续续的。

“父亲和大哥...”温清却是站不住了,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七叶,带宋方下去休息吧。”温清声音有些疲惫,然后将门口站着的张七叶叫了进来,看着张七叶将虚弱的宋方带了下去,温清用手扶着桌椅来到了大厅门口,随后靠在了门口的柱子上,眯着眼看着晚夏清晨的阳光。

“父亲,女儿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黑狐寨……你们怎么能这么做!”温清握住了拳头。

“大小姐,不好了,齐家带人打上门来了。”

一个镖局中人跌跌撞撞地跑进了院子,喘着气来到温清面前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