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异姓妹妹,不要再说什么陪在我身边的话,你想去哪里都行,你的卖身契我回头会想办法找了给你。”
凤清歌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个决定早在还在侯府的时候她就想过了。
凤清歌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对方要是对她有三分的好,她就巴不得还回去十分更不要说小兰这样全心全意,一心只为她好的人,除了感动就还是感动。
“我不要什么卖身契,我只要在小姐身边就好!”
“别叫我小姐,叫我姐姐,我年长你几个月,所以就听你叫声姐姐,若你愿意叫我清歌也可以。”
凤清歌坚决的说着,她已经决定了。
老早以前她就幻想过日后有钱了,买一个岛跟小兰两个人在岛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眼下虽然有些不同,但的确做到了自由自在,反正至少短期之内不需要为任何世俗的事情去头疼。
所以曾经答应的,现在也是时候提上日程。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要是还想留在我身边,就叫我说的做,以后别叫我小姐,我就是你的亲姐姐。”
小兰还想再辩驳两句,却被风清歌坚决的给挡了回去,不管她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好吧……那……姐,姐姐?”
看着凤清歌一脸坚决的表情,从小跟凤清歌一起长大的小兰心里也明白,这事绝对不可能再有的商量。
于是之后顺从的叫了一声,下一秒就看到凤清歌开心满意的笑了。
“好,很好,今天晚上就让你尝尝你姐姐我,亲手晾的鱼干,真的很好吃,保证是你没有吃过的东西!”
两人有说有笑的,很快一天就过去了。
话说小兰来了以后,确实有很多事情都变得方便了许多。
虽然墨景玄给安排了不少侍女,但凤清歌向来不喜欢陌生的人在身边伺候,所以基本上也没有什么事情用得到她们。
除了日常的洒扫之外,凤清歌已经很久没有跟人好好聊聊天了,有了小兰,她甚至感觉日子都一天比一天过得快了。
而且小兰还深知她的喜好,每天吩咐准备的饭食都比之前可口了许多。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又是大半个月,凤清歌之前交给工匠们的图纸也都一一落实,做成了实物。
早上现在面向湖的地方,每隔几米就有一个小小的陷阱,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但一旦陌生人踩进去,轻则受伤重则虽然不会丧命,但一定会被困在里面出不来。
而且这种陷阱从岸边一直延伸了几十米,一个一个交错着排列,最少能拦住几千号人。
就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工程,已经让凤清歌感觉安心了不少。
看着手上已经完工之后重新标注的地图,凤清歌有一瞬间哑然失笑,怎么感觉眼下这座小岛被自己建成了当初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种,离群索居的门派居住地一样?
此刻的墨景玄梦境里的场景又再一次变换了几个循环,那个似有若无的声音,时不时会出来跟他对话两句,但每一次也都是莫名就没了回音。
墨景玄甚至有种感觉,自己可能这一辈子都要被困在梦境当中,出不去了。
他其实倒是还好,对于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波动。
唯独只是一想到,凤清歌还独自一人面对着不喜欢面对的事情,时而会无助的跑到自己的“尸体”旁边哭,就感觉心如刀绞。
早知道自己会如此,当初就不应该执意去招惹她,让她留在京城,以她的性格和能耐也绝对会活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此刻墨景玄眼前是一个很大的瀑布,清澈的水从高处砸向地面,溅起层层水花,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凉爽清新了不少。
身侧是无穷无尽的绿色,像极了之前重伤时与凤清歌待过的那片丛林。
“你现在想清楚了吗?”
那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似乎是在跟他对话,又像是在质问他的内心。
“你要我想清楚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给我看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小时候的场景,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
虚无的声音,长长的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无奈,听着墨景玄没有什么语调变换的冰冷声音,那人竟然也是如出一辙的冰冷。
“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神弄鬼?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是谁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内心,你真的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吗?包括那些你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
那种声音似乎是带着些蛊惑人心神的能力,这话问出来,穆锦全眼前,立刻回想起了前一段时间他在梦境当中看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画面。
不用人拉的小车,会动的画,人人手里拿着的小方块和各种奇装异服的造型。
“我愿意相信,那不过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是我未曾接触过的世界罢了,这有什么?”
“可若你身边之人是来自于那个世界的,你又当如何?”
“……”
墨景玄惊讶了一瞬,随即脑海中立刻浮想出了凤清歌,那张笑得灿烂的脸。
“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吗?”
“你说的是凤清歌,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不用纠结我是谁,你只需要问问自己,如果你身边的人来自于那个你无法理解的世界,你们是否真的还能像你想象的那样在一起?”
那些平静到甚至有些平淡的语句,像是带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直勾勾地戳进了墨景玄的心口。
这的确是他很在乎的事情,凤清歌是独一无二的,是特别的这一点不需要别人提醒,墨景玄心里非常有数,这也是最早凤清歌能吸引到自己的原因。
可是,她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这说词属实有些骇人听闻,让人难以接受和相信。
“看吧,其实你也是犹豫不决的,否则又怎么可能迟迟不愿意面对现实呢,你早就知道凤清歌和你想的不一样,她没有那么简单。”
“我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无论她来自于哪,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跟她走到最后,面对什么样的困难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