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嵘懵了,也害怕了,一下子就抱住陈也好,连忙解释说:“媳妇儿,媳妇儿我错了,我真的是跟他们俩玩儿呢!”
团团和满满又哭又喊。
“娘亲,他刚才说要把我们卖到肉铺子里去!”
“娘亲,我们好害怕呀!”
陈也好听着,都有一些胆寒。
戎嵘那是真的恼了,直接就对这两个小崽子说:“我日你们娘!”
陈也好听了这话,直接就瞪向戎嵘。
戎嵘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看着陈也好,还一脸的委屈。
陈也好:“……你给我滚!”
戎嵘就这样被赶了出去。
皇帝分下来的下人,也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他们没有想到,居然还真在谢家见到了他们将军。
难道他们将军的夫人,是在这谢家当丫鬟吗?
“将军!”那个老管家连忙就过去了,“皇上都已经给您分府了,你怎么不回去住啊!将军,赶紧回去吧!”
戎嵘不乐意走,就这样往谢家的门口一蹲,然后又对着那个管家不耐烦地说:“滚滚滚!别来烦老子!”
管家:“……”
神威将军蹲在谢家的门口,这热闹,一传十,十传百的。
不一会儿,谢家的门口就已经人山人海了。
刚从铺子回来的谢家老爷,那是连自己的家门儿都挤不进去,还是让人抬着轿子,绕到了后门,这才进去。
他们谢家,还是第一次这么热闹啊。
谢老爷子一回来,就去见了陈也好,一见陈也好就是苦着一张脸,说:“阿好啊,你就赶紧跟将军回去吧,你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夫人,哪有不跟人家回去的道理。”
陈也好抱着圆圆,也实在是有一点尴尬。
毕竟是干女儿,不是亲女儿,有些话,不是能够直白地说出来的。
陈也好知道谢老爷的心思,知道他是想攀上这一门儿亲事。
如今人家都已经赶人了,她在这谢家,也确实挺尴尬的。
团团和满满都是心思细腻的孩子,也是注意到了他们娘亲的为难,开始有点儿后悔把那个爹爹给赶走了。
外公不是亲外公,他们知道的。
圆圆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陈也好的怀里头,大眼睛里满是茫然,但她感受到了自己娘亲的情绪,小声地叫了一声:“娘亲~”
陈也好干笑了一声,对着谢老爷子说:“……他说要带我去见皇帝,等见了再说吧。”
一天要见皇帝,谢老爷的腿都有一点儿站不直了,“那好啊!好啊,这要是真见了皇帝,那你的将军夫人的身份,可就跑不了了!”
陈也好心里却想着,哪会有这么简单啊。
谢老爷子把陈也好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上,语重心长地说:“阿好,到时候,你可一定不要忘了干爹啊!”
其实一直以来,陈也好还是很感谢谢老爷子的。
只是商人重利,难有多余的感情。
但是这三年来,她毕竟也叫了无数次的干爹了,陈也好知道,就算是谢老爷子,也是对她,对他的这几个外孙,有着几分感情的。
再说了,一个女人,如果能有一个娘家的话,那也是有了一个依仗。
“干爹,您说的这是什么话……”
谢老爷子又说了几句体己的话,这才走了。
一直到了天黑的时候,下人又跑了过来,告诉陈也好,戎嵘现在还在门口等着呢。
陈也好也不管他,任他等着。
直到马上就要到宵禁了。
京城有规矩,就算是当官儿的,在宵禁的时候,也不能在街上乱溜达。
下人一脸为难的看着陈也好,希望她赶紧拿一个主意。
陈也好心想,照戎嵘如今的身份,难道他还真能被人给捉走吗?
依旧是不管他。
可是谁知道,巡逻的兵,却敲响了谢家的大门,这大半夜的,连老爷子都惊动了。
当兵的毕恭毕敬地说:“这上面有规矩,这个时候谁都不能在外面乱溜达,您看您……就让将军进去吧,也别让我们为难。”
谢老爷子也不敢拿主意,就亲自见了陈也好。
陈也好知道之后,气的直接又攥紧了自己的手。
开玩笑呢!
怎么可能一个特例都没有!
这分明就是戎嵘跟人家说,让人家替他敲的门。
但话是这么说,她还是得赔着一张笑脸儿,去见了那些当兵的。
一到门口,已经在外边儿坐了一天的戎嵘就一脸委屈地说:“媳妇儿,人家说不让我在外头待着,必须得进里头待着。”
那巡逻兵干笑着。
他们怎么敢说呢。
刚才是戎嵘在街上一把逮住了他们,扯着他们的衣领子,让他们直接扔到了谢家的门口,让他们敲门的。
不然的话,他们路过的时候肯定斜着眼,也不敢多看戎嵘一眼。
“是是是!是是是!”巡逻兵硬着头皮,点头点的十分的敷衍,“将军说的对。”
陈也好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把戎嵘给领了进去。
一直都在苦着一张脸的戎嵘,在陈也好说了那一声“进来吧”之后,一整个就笑起来了,屁颠屁颠地就跟着陈也好进去了。
这一幕,直接就让巡逻的兵看傻了眼。
刚才那样凶神恶煞的男人,怎么会这么狗腿啊?
戎嵘一进去,就这样拉着陈也好的小手,一脸委屈地说:“丫头,我刚才在外边儿坐着,快冻死我了!你摸摸我的手!”
陈也好一把将他的手给甩开。
戎嵘却一点儿都不介意,乐呵呵的跟上去,又把陈也好的手给握住了,说:“丫头,咱现在是去吃饭,还是去睡觉啊?要不咱先吃饭再睡觉吧,我还真有一点儿饿了。”
团团,满满和圆圆都已经睡着了,陈也好瞪了戎嵘一眼,让他说话别那么大声。
戎嵘进了屋,朝着三个孩子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看着圆圆的时候还笑着呢,看到另外两个臭小子的时候,那就是一脸的嫌弃。
戎嵘跟陈也好说:“丫头,这俩小子跟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陈也好就这样撩着自己的眼皮子,看着戎嵘,说:“是吗,那还真不知道是像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