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枝不知道林饮溪是怎么处理的, 后来她再也没见到王坤,连唯一一个知晓此事的尹慧自打那儿之后,见了她都绕道走。
但她却没有询问的机会, 因为林饮溪和她吵架了,这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重大矛盾, 准确来说是林饮溪单方面和她冷战。
最开始几天白商枝压根没发现什么不对,对方每天照常接她下班,拿冰袋给她敷手腕的淤青。路上对于她说的话也句句有回应。
直到那天她勾着林饮溪接吻才隐隐意识到不对, 明明有反应了却还是克制的将她推开。
她想了一整天,终于在于萱的提醒下意识到, 对方可能是生气了。
白商枝又用了两天时间思索他在生什么气, 最后才迟钝地想起, 他似乎是从碰到王坤那天态度开始转变的。
然而她恋爱经历相当匮乏, 不懂怎么哄人, 想了想还是决定等他气消再说。
白商枝跟于萱吐槽, 一个大男人脾气好大。
对方眯着眼睛笑, 拍拍她的肩膀:“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她不理解, 被冷战怎么还能身在福中。
百度上都说冷战是夫妻关系破裂的开始。他们的婚姻才刚开始,就面临破裂的危险。
白商枝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明明接受这段婚姻最开始并不是她的本意, 现在人也睡到了,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只能将此归结于,她还没睡够。
手腕的淤青渐渐消下去,她心底蓦地升起点惶然。
等手腕彻底恢复, 他要是还没消气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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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的冷风依旧凛冽, 林饮溪来接她, 照旧拿出冰袋,忽地动作顿了下,直勾勾盯着她。
白商枝关上车门,心虚地拢了下头发,别过头。长发垂落脸侧,欲盖弥彰地遮住半张脸。
但林饮溪还是看见她下颌有一处细微的擦伤,破了皮,但不严重。
他声音又淡又凉:“怎么回事?”
“不小心磕……”话还没说完,驾驶座的人俯身过来,捏着下巴将她的头转过去,指尖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
白商枝皱着眉,刚要开口便迎上漆黑的眼眸,沉沉的情绪压的她瞬间说不出话。
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她闻到久违的茶香,淡淡的飘在面前。
林饮溪视线定在伤口检查,确定不严重后才默默将对上她的眼睛,指尖抵在下巴,语调冷淡:“怎么弄的?”
白商枝已经被逼到最右侧,退无可退,抿着唇轻声:“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眯了下眼睛,语调缓缓:“我有说你是故意的么?”
“就是不小心擦伤。”她转了下头,对方手指没用力,轻易挣脱开,“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华语甫落,车内陷入一瞬的沉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白商枝张了张口,试图说些什么补救,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林饮溪再次往前逼近,两人距离被拉到只剩毫末,他碰了碰她的鼻尖,暧昧的动作被他做的像是一种威胁:“白商枝,你撒谎的话我可以知道。”
他极少像这样喊她全名,吐字间含着莫名的意味。
要是放在以前,她估计早就炸毛了。
但最近因为他态度的疏冷,白商枝颇有些心虚,只怔怔看他:“我没有骗你,真的。”
林饮溪松开她,从后面不知哪里拿出个医药箱,里面主要是各种消毒跌打损伤的外伤药,看起来是专门给她备的。
他拿出碘伏和棉签,冲她勾了下手指。
白商枝没再反抗,扬着下巴凑了过去。
林饮溪一如既往的面冷动作温柔,细心地给她消毒:“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手腕没好,又添一处。”
她仰着头看他,忽然想起对方说她像动物的事。
心里腹诽,眼前不就有一只口是心非的大型动物吗。
接下来演出时间将近,她没空再多想。这场演出之后,有个不长不短的假期,可以用来操办婚礼的诸多事宜,以及跟林饮溪算账。
下巴上的伤本来就不严重,两天便结了痂,到演出当天粉底一打,压根看不出。
这个舞剧这段时间日日排练,演出场次也表演了不少,众人已经烂熟于心,表演顺利结束。
年前那场庆功宴白商枝没参加,这次舞团的同事们起哄要她一定到场。
她便给林饮溪发了消息。
然而他的态度却十分冷淡。
LYX:【知道了。】
白商枝在后台卸妆,越看越不爽,戳进界面给他改备注。
——小气鬼。
她和于萱连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坐在一桌,他们向来有玩游戏的习惯,之前白商枝从不参加,总是躲到角落。
但这次显然是避不过去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商枝今晚手气差到爆,一连输了好几局。她不想玩大冒险,喝了好几杯酒。
之前不愿意跟他们玩也是这个原因,而她又不喜欢喝酒。
半小时过去,白商枝已经有点醉。
结果她又输了。
于萱阻拦:“行了,白姐酒量什么样,你们还不知道?”
周围有人起哄:“那就不喝酒,乖乖受惩罚不就好了。”
白商枝头有些痛,不想再玩下去,皱着眉:“什么惩罚?”
桌上沉默了两分钟,他们向来玩的大,刺激的惩罚只适合单身人士,现在她即将结婚,惩罚自然不能玩得太过火。
有女同事提议:“商枝给男朋友打个电话吧。”
随即有人附和:“这个好啊,白姐满足姐夫一个需求。”
白商枝头更痛了,看了女同事一眼。她知道对方是在给她解围,但谁又能想到,她最近在跟林饮溪冷战。
最后她还是把电话打过去了,只等了几秒便接通了。
看了眼被旁边八卦的同事点开扬声器的通话界面,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还是林饮溪率先开口:“商枝?”
白商枝“嗯”了声。
旁边有个年纪小的同事看不下去,凑近说:“姐夫,白姐玩游戏输了,惩罚是满足你一个要求。”
手机传来低沉男生的笑声,他说:“是吗?”
“你有什么要求?”白商枝声音很小,几乎要被乱糟糟的背景音盖去。
林饮溪拖着尾音:“我想想。”
他声音听起来很愉快,似乎不再生气。
也是,该消气了。
酒精搅乱大脑,她在混沌中想。
然后手机的声音传来:“撒个娇吧。”
白商枝:“……”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嘘声,不少人直接说:“这也太简单了,要不要这么护短啊。”
“就是,起码也得是撒娇亲一口的程度。”
“……”
林饮溪略显冷淡的声音传来:“我不在,你们想让她亲谁?”
八卦的同事立马偃旗息鼓,打着哈哈让白商枝快撒娇,混了过去。
白商枝脸红耳朵也红,还好因为喝了点酒,头顶灯光一打,周围人没看出来。
她垂着眼眸,咬唇,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
闹哄哄的室内,没人听清。
手机的声音也顿了片刻,那头的人才慢条斯理地笑了声:“好,我马上过来。”
林饮溪赶到的时候,同事还在逼问她到底说了什么。
白商枝有点懵,靠在一旁于萱的身上,埋着头不愿意搭理旁边的人。比起刚刚,现在倒是更像在撒娇。
但想到那句话,他还是觉得心有点痒,像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挠了下。
浸了酒精的声音有些软。
她说——
你过来接我好不好?
白商枝从不示弱,趾高气扬地像是自己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情,就算需要人帮忙,也要傲娇地添上一句:“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做好,只是给你一个机会。”
不熟悉的人会误以为她是一只凶悍的老虎,可离得近了才发现是一只口嫌体正直的猫。
有些人可能受不了这样别扭的性格,嫌她麻烦。有些人觉得她外形漂亮,想拐回家,可被猫来回折腾了几番就受不了。
已经将人拐回家的林饮溪十分不谦虚地想,他有信心可以将这只小猫咪养好。
他两步赶过去,将人捞进怀里,简单跟周围打了个招呼:“抱歉,今天不能跟各位喝了,到时婚礼一定有机会。”
他容貌出色,谈吐得体,几句话给众人留下了良好印象。
白商枝还没到失去神智的地步,被人搀扶着,走的歪七扭八,还不乐意被人抱。
也就是林饮溪有耐心,好半天才把人送到副驾驶座,正要关上车门,发现衣角被人拽住了。
她直勾勾盯着,手攥得很紧:“你还生气吗?”
“我生什么气?”林饮溪俯下身体,捋了下她脸侧的头发。
白商枝已经卸了妆,微扬起的下巴还留有一道不明显的疤印。眼眸蒙了层雾气,长睫颤动几下,定定看他。她长相偏纯,明净白皙的脸透着被酒精染的红,嘴唇微张着小口呼吸。
酒气缭绕,她有些懵地思忖了下。半晌后,她像是终于思考明白,松了手,拧眉:“我哪知道。”
他直起身体,趁人现在迷糊,挑眉暗示:“你这么聪明,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没等人回答,林饮溪关上门,从另一边上驾驶座,探出身体拉过安全带给她系上。
白商枝有点委屈地仰着头,手扶在他的腰侧:“我太不小心了,本来应该能避开的。”
林饮溪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淡淡看了她一眼,提取几个关键字:“本来应该。”
当时有工作人员搬杂物过去,白商枝在拐角处正好跟人撞上。她及时看到了,却没撤开,下巴便被划了道不清不淡的伤痕。
林饮溪在她醉醺醺的声音中徐徐转过头:“你为什么不躲?”
她被安全带束缚,没法探身过去,只好扯着他的领口拽过来。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颗扣子崩开。
“因为我想见你。”
轻淡的茶香将她裹挟,林饮溪很少情绪外露近乎粗暴地吻她,酒气在吐息间交缠。
白商枝本就不清醒的大脑此时被搅成一团浆糊,只能被迫随着他的节奏换气。
忽地,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将身前的男人推开。然后睁大眼睛瞪着他,手捂在唇前,一副被人强吻欺负的模样。
可刚刚主动的明明是她。
眼见一盆脏水将要迎头泼来,林饮溪舔了下唇边被人咬的口子,腥气涌来。他撑着靠背,闲散地往后一靠:“怎么了?”
白商枝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将手收回,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你不是嫌酒味不好闻吗?”
他有几秒大脑一片空白,后面怔怔道:“我有说过?”
被人这么一反问,白商枝也不确定了,皱着眉想了半天。林饮溪也没指望她能想起来,开车往林家走。
两人沉默了一路,酒气和茶香在狭窄的车内纠缠不清。
车停在家里车库时,白商枝忽然直起身体,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我想起来了,是和舅舅他们一起吃饭那天。”
林饮溪动作一顿,缓缓看过去。
他也想起来了,那天长辈劝酒,他本不好拒绝,正要喝的时候,被旁边的人抬手一挡,酒杯又放了回去。
两人挨得近,白商枝刻意贴着他,下巴一抬:“我们家饮溪不喝酒的,想喝的话下次换茶来。”
她说话十分不客气,丝毫没有因为长辈在前而收敛,一副护短的架势挡在前。过了会儿才凑近他小声问:“你为什么不喝酒?”
林饮溪那时的注意力全被她吸引走了,淡淡道:“不喜欢。”
她了然点头:“我也不喜欢。”
林饮溪给她解开安全带,撞进那双懵着雾气的眼眸,喉咙有些发干:“你还记得什么?”
“还记得……”白商枝迎着他的目光,想了片刻,“你喜欢让我喊你老公。”
他哽了一下,笑出声。
这倒也没错。
从副驾驶将人拖下去,她还不乐意,说身上味道好难闻,会把他身上的味道盖住,无赖的像个小孩。
好在林饮溪对哄小孩有一套,两三句把她哄得迷迷糊糊:“你怎么知道不是茶香盖住酒气?”
白商枝被他问愣了。
他见人没反应过来,低低笑起来,又开始哄小孩:“你这么乖,不让我闻酒味。那你喊声老公,让我更开心一些?”
白商枝瞪大眼睛,混沌的大脑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不过她尽管醉了,也还是没改脾性,咬死不愿意喊。
林饮溪也没坚持,反正待会儿有的是办法让她喊。
搬来林家已有快两周,除了搬来的第一天见到了林父,接下来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而他的妹妹也只在工作结束后回来住了两天,接着立马回到学校。
家里此时依旧没人,林饮溪将她推进两人卧室的单独浴室。不多久,茶香和酒气都被冲刷干净,只剩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要说刚刚还稍有些清醒,那白商枝现在就是彻底昏了头,趴在林饮溪的肩膀,垂着眼眸,长睫微颤。
水声哗啦啦,可她还是听见了隐匿的声音。
她皱着眉仰头,长发湿哒哒地被撩到一边,似乎对眼前的境况有些困惑:“下雨了吗,好多水啊。”
林饮溪动作一顿,指尖抵着柔软又粘腻的皮肤:“嗯,我都分不清哪些是你的了。”
要是白商枝现在清醒,她一定会抬腿狠狠踹他,但现在她连对方话语的意思都搞不明白。
林间的浴室里都用了顶好的大理石,光滑的表层抵上去时不会被磨伤,但冰凉的石壁还是叫人难耐。
傲娇怕生的猫咪养了一段时间,脾性早就被摸清。此时喝得醉醺醺最容易被人欺负,毛发湿透被扔进最讨厌的水里,还要被逼着喊些亲昵又肉麻的称呼。
醒来已是中午,北方的暖气,唯一的缺点是干和热。白商枝被林饮溪搂进怀里,严丝合缝。此时她一身的汗,粘腻的难受。
昨晚的记忆随着酒精的散去,而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只剩肢体的酸涩感提醒她昨晚的惨象。
林饮溪早就醒了,嗓音慵懒:“睡够了?”
她眉心跳了下,隐忍:“你都做了些什么。”
“这还不够清楚吗?”
“……”
白商枝伸出食指戳他的胸口,咬牙切齿:“我的意思是,你没经过我的允许。”
他淡淡睨了眼:“确定要我提醒你,我的衣服是怎么被你扯坏的?”
白商枝瞬间懵了。
难道昨晚是她主动的?
林饮溪眯着眼睛,手臂用力将她再度拉进怀里,“看来昨晚那些话也不记得了。”
她怔怔思忖半晌,一脸的疑惑。蓦地,她忽然想起什么,瞪了过去。
林饮溪眯着眼睛:“想起来了?”
白商枝挡住他的动作,攥紧拳头,咬牙切齿:“让我给你撒娇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第二次。”
林饮溪:“……”
他眼眸沉沉,直接堵住她的嘴,报复似的又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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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度两天后,朱潇和白家成从夏阳赶来,两家人正式的见了面。林父是个好相处的人,本想随白商枝的意思,婚礼简单操办。但朱潇并不同意,一番交谈下来,母亲占了上风。
最后决定婚礼请的人越多越好,办的越华丽越好。
白商枝:“……”
她和林饮溪在一旁压根插不上话,试图反驳便被人拿着闪婚领证的事压了回去。
林饮溪不在乎这些繁琐的事情,只简单的一句话:“商枝高兴就好。”
这场交谈终于在几个小时后散了。
白商枝颓然地往卧室的床一瘫,抬脚往床边的男人身上踹,但对方逐渐了解她的癖好和习惯,一举一动早就了如指掌。还没踹过去,就被人握着脚踝,往旁边拉了下。
她心里警铃响起:“提醒你一下,林叔叔还在客厅。”
“那我也好心提醒林太太,我家房子隔音很好。”林饮溪神色淡淡,指尖抵在脚腕的皮肤轻轻划动,引得她战栗了下,才缓缓松手,“所以,这几天还是尽量少勾我。”
白商枝无语,懒得再理他。
躺了半天,她忽然喃喃道:“我居然要结婚了。”
林饮溪拿着平板,似乎在处理事情,闻言抬了下眼,疏冷的目光投了过来。
她被看得心虚,却还要嘴硬:“干嘛,我有说错吗?”
林饮溪缓缓收回视线,继续看向平板:“有个事情我不明白,需要问一下百度。”
白商枝疑惑:“什么?”
“酒精的宿醉影响时间有多长。”
这话听得她更疑惑了。
他顿住动作,一字一字缓慢说:“我怕林太太喝坏了脑子,现在连一个月之前就领完证的事都忘了。”
白商枝:“……”
她坐起身,目光灼灼。
林饮溪感受到投来的灼热,从平板上移开视线:“怎么了?”
白商枝猛地向前扑过去,掐着他的脖颈:“我怎么觉得你最近越来越过分了。”
他被扑倒在床边,好在平板在注意到她动作的时候被扔到一旁,伸手扶着她的腰人摔下去,视线平视,语调平稳:“是吗?”
她抿着唇,骑在他身上,头发垂落,不知感受到什么,身体僵了下。
林饮溪指尖摩梭着她的脖颈,微末的凉意带起战栗,低沉的嗓音温缓:“过来。”
白商枝偶尔会碰到些公司老总,大概平日里指挥下属习惯了,说话时习惯暴露明显。她不喜欢这样,面对这种上对下的口气。
林饮溪平时状态大多随意,语气淡漠,偶尔却还是会泻出点命令的压迫。
比如现在。
白商枝垂眸,扫过他清俊的脸庞,如果忽略眸底的情.欲,依旧疏冷而淡漠。
她咬着唇往前,耳垂微微染上点红。
她好像不讨厌对方这样,甚至有点喜欢。懒得追究其中的深意,她将它简单视作夫妻生活的情趣快乐。
白商枝的头发很软,落在皮肤上勾起一阵痒。似乎觉得麻烦,她随手用手腕的皮筋扎起。
林饮溪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眸沉沉:“想做什么?”
她没有说话,抬手遮住他的眼睛:“不许看。”
“这有点强人所难。”低沉倦懒的声音微哑。
白商枝发现保持这个动作很难继续接下来要做的事,于是霸道地命令对方:“睁眼你是小狗。”
林饮溪挑了下眉,勾唇笑起来,却真如她所说的,闭着眼睛。
房间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隐匿的呼吸。
白商枝目的达到,眯着眼睛笑:“别出声,林叔叔还在楼下。”
林饮溪这才意识到。
她是在报复。
前两天家里没人,两人都有些放纵,将规规矩矩的阵地转移到了书房。
白商枝怕有人突然回来,所以格外紧张。没想到中途真的发生意外,邻居家的奶奶按响了门铃。
白商枝慌得在他背后挠了一道很深的红痕,蹙着眉骂他。林饮溪咬着她的唇,低哑的声音烫耳:“别怕,放松。”
……
林饮溪睁开眼,望向她微肿的嘴唇,眼眸暗下去:“满意了?”
白商枝轻哼,眉目潋滟多情,连瞪人都像勾引:“你睁眼了,小狗——唔!”
“那我也来算下前几天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