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在空中疯狂的旋转,带起一片模糊的虚影,一个猩红的字体越来越清晰。

“月!”宇智波鼬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漆黑的幽芒,诡异的射到镜面上。

万花筒写轮眼突然停止旋转,镜面同一时刻停止旋转,两颗猩红的眼珠子映射在镜面上,宛如四目相对。

漆黑,深红,画面显得无比妖邪!!

宇智波鼬一时间居然都难以分清,那镜子中的眼睛到底是映像还是真实的,他的神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恍惚,下意识的从齿缝中迸出了两个字:

“月读!!!”

眼睛与眼睛对视的空间,猛然坍塌,裂成一道黑线,像是被强行掰开的嘴巴,一片黑漆漆的乌鸦“嘎嘎”声冲天而起,无数黑色的羽毛缓缓的从空中飘落,宛如一朵朵黑炎。

一只生有血瞳的乌鸦落在镜子之上,紧跟着,正面镜子便咔嚓的裂开,一道道龟裂浮现,那个红色的“月”字像是被一根皮筋给拽了出来。

在空中拖拽着变形,拉出长长的尾痕,像是一道彗星的流光。。。那是,一颗月亮!!

镜面炸裂,“月”字崩溃,一轮艳红的血月闪电般的钻入宇智波鼬的瞳孔中,渐渐沉寂在万花筒写轮眼的最深处,形成一轮隐约的虚影。

“这些都是镜子?”

星宿宫主,独眼老人几人眼神古怪的盯着,前面伫立在镜子的海洋之前的罗浮宗诸人。

这些女人一个个面色煞白,心有余悸的盯着这些镜子,却迟迟不敢迈出一步。

镜子的表面晶莹剔透,上面空空的互相映射着。

突然!

所有的镜子上幽光一闪,如同墨汁一样的漆黑色从镜面中浮现出来。

一群黑色的乌鸦在镜子里漫天飞舞,背景则渐渐的变成猩红色,一轮血色的月亮妖异至极的倒悬在半空中。

“那是。。。。??”

没有人轻举妄动,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俱都屏气凝神,死死的盯住眼前无数的镜面。

“澹台怜花如果真的死了,那么杀死她的玩意儿,就是这些镜子么?”

星宿宫主心中莫名的发寒,他压低声音嘱咐道:“大家小心!”

“镜子碎了!!!”

有人惊呼出声,更多的人则是瞳孔狠狠的收缩,心中涌现出一股非常不安的感觉,就好像有什么怪物要从镜子里面挣脱出来一样。

咔嚓。。。。咔咔咔。。。。

如同蜘蛛网似的裂痕出现在所有的镜面上,紧接着,所有的镜子轰然炸碎,数不尽的碎片泼洒向四周,像是一片晶莹的风暴将所有人席卷进去。

一刹那间!

所有人都脸色一变,飞速的躲闪着千千万万的就镜子碎片,各种灵能的爆炸在空中炸开,将镜片炸成更碎更碎的碎片。

“不太对劲!”

独眼老头神情凛然,他枯爪朝前轻轻一抓,五道白色的利爪撕破空间,就将几百枚碎片斩碎成了数千片。

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更加的细碎和锋利了。

茫茫镜片遮天蔽地,一道道灵光充斥纵横,而诡异的是,却没有在任何一枚镜片中映射出丝毫的痕迹。

反而,有一抹邪恶的红色从所有的镜子中透了出来。

红,无比的鲜红,如同血海倾覆而下,刺鼻浓郁的血腥味儿,让所有人的心肝脾脏都是狠狠一颤。

“月读!!!”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声音,虚无缥缈的透了出来,猛然间,就回**在所有人的脑海中。

“是那个声音?”

罗浮宗的几位长老脸色一变,接着整个身体就好像失去了知觉,双眼无神呆滞的望着眼前,恍若一具被剥去了灵魂的躯壳。

成千上万道锋利的碎片,刺入她的身体,一朵朵黑色的火炎从她浑身的伤口中绽放出来,化作一只只漆黑的乌鸦,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身体。

一个,两个,三个。。。。几乎在同一时间罗浮宗所有的人都像是中了邪一样,静静的站在原地,被黑炎无声无息的湮没成飞灰。

“嘶。。。。”

独眼老儿,星宿宫宫主等人全部倒吸一口凉气,眼神骇然的盯着一地的灰烬,每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浑身的肌肉僵硬,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数万年没有动弹过,机体都已经生锈了似的,稍稍一动就会发出“嘎嘣,嘎嘣。”的脆响。

“刚才,发生了什么?”

星宿宫主如梦惊醒,猛地摸了摸自己全身各处,发现身体还是完整的,才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刚才眼中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象么?”独眼老头瞳孔收缩成针尖,“全都死了,就剩下咱们这些最后进来的人了。。。”

人老成精,他可不相信自己等人是命大才活下来,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才使得自己等人活了下来,而罗浮宗的人都死了。

“有人!”

独眼老人,星宿宫主,光头壮汉,一对双胞胎男子瞳孔同时狠狠的一颤。

插满地面的无数碎片,忽然间,全部溃散在空气中,几十只黑色的乌鸦在场中盘旋。

“唰!”

黑鸦消散,一个红云黑袍的男子走了出来,最令人刺目的则是那对,好似渗血一般的双瞳。

“罗浮宗的人都死了。”

日向册一从宇智波鼬身后走了出来,手中一枚漆黑的苦无在指尖灵活的翻转,他看着存活下来的人嗜血道:“你们还活着,可是要学会珍惜呐。。。”

听这话里的意思,不难理解,他们能够活下来的原因,是因为。。。。这几个陌生而诡异的男人,留了他们一命。

“你们是谁?”

诸人如临大敌,脊背都在冒着寒气。

宇智波鼬摸了摸异常酸涩的眼睛,漠然的盯着眼前,殊不知道他这份冷漠的死人脸,落在对方眼里,当真是更让人心里发寒。

“我们是谁不重要,你们也不需要知道,你们只需要知道,我们需要你们替我们做一件事情。”日向册一狞笑一声,威胁道:“而你们没有拒绝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