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如此甚好。”秦昊缓缓的舒出一口气,声音冷的像是冰碴子一般,“那你可要好好收好本宗的东西,可千万别搞坏了。”
话语中的透出的杀机,傻子都能听明白,那人却是好似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道:“好,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把东西从本公子这里拿走?”
多说无益,秦昊缓缓地闭上眸子。
“1亿零100万灵石,成交!”拍卖师宣布道。
刺耳放肆的大笑声回**在耳边,秦昊却反而渐渐冷静下来,心中则在不停的冷笑。
接下来的拍卖,秦昊的心思一丁点儿都不在上面。
紫纹玉简是倒数第二件拍卖的物品,最后卖出1亿三千万灵石,拍走的是那个声音尖锐的老婆子。
拍卖结束。
在拍卖行的监视之下,秦昊和那个老婆子完成物品的交界,扣除给拍卖行的手续费,得到一个装满灵石的钱袋子。
这种钱袋子没有其他的用处,除了堆放灵石外,其他的一应物品都不能储存,作用异常的单一,值不了几个钱,那老婆子所幸就送给了秦昊。
临走的时候,那老婆子似乎心情大好,于是提醒了秦昊两句,大意是,看你是外来的,赶紧离开吧,今天跟你对着干的那个人应该是公孙家的二公子,为人最是蛮横不讲理。
而公孙家在洛安城内,那是一霸,你一个外来人还是速速逃命去吧。
秦昊自然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里面则在回忆公孙家的二公子又是哪位。
直到大蛇丸怪笑着提醒了一句,秦昊才豁然想起来,脸上的表情也是有些僵硬,无可奈何的苦笑一声,下一瞬,眼神就变得森冷起来。
那老婆子一看秦昊的笑容,就明白对方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告,也懒得再理会,扭头就走。
秦昊掂量了下钱袋子,随手塞进袖子里,冷冷的看向一旁尚未离开的钱通,阴测测道:“钱掌柜,说到底,我之所以和其结怨,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来自于你啊。”
钱通露出一个颇为无辜的笑容,脚下朝后退了一步,淡淡道:“客人,这可就冤枉我了。。。”
看着对方脸上虚伪的笑容,秦昊瞳孔微微一缩,寒声道:“还有事?”
钱通眼底一抹寒芒掠过,他看着秦昊幽幽道:“我家东主,想请贵客一叙,有事相商。”
秦昊眉毛一挑,面无表情的看着钱通,半晌才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道:“看来,前面那道一直找寻不见的目光就是这位东主了。”
两分钟后。
黑玉拍卖行,一间不起眼的阁楼内,秦昊推门而入。
门内站着一个体形削长,脸上戴着面具的男子,正缓缓的转过头来看向秦昊。
若有若无带有三分审视,还有一丝淡淡的不怀好意,非常淡,但是很致命。
秦昊心中一凛,“没错,是这种感觉。”
“东主!”
钱通语气异常的恭敬,然后就退到屋子的角落中,守住门口。
阁楼四周挂着几盏烛灯,地上的影子拉得老长,颇为显得诡异。
“坐!”
声音醇厚,那位被称作东主的男人轻轻指了指旁边的两把太师椅。
“上茶!”
旁边一处暗门打开,一个婢女端着两盏香茶走了出来。
秦昊余光隐蔽的瞄向暗门背后,里面有数十道沉重的呼吸,他微微蹙了蹙眉,觉得有些奇怪。
“护卫?不像,杀手,更不可能,只是下人么。。。。”
他脸色微寒,手指轻轻的敲击了一下茶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喝茶就不必了,东主有什么事情,直说好了。”
无声无息的,茶杯化作一滩白色的齑粉,被失去束缚的茶水冲到地上。
“呵呵。”东主倒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缓缓地放下茶杯,慢条斯理道:“秦宗主果然如传闻中一般,是个非常不好说话的人呢。”
房间内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一股恐怖的杀气从秦昊身上爆发出来。
“你调查我?”秦昊眼神凶戾,语气森森,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秦宗主,不必如此作态。”东主语气照旧不疾不徐,“秦宗主,虽然不好说话,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冲动的人,况且,知晓每一位参与暗拍的客人的底细,也是我黑玉拍卖行为了其他客人的安全负责,对秦宗主,实际上并无恶意。”
这些话,秦昊一个字都不行,不过,他脸色倒是稍霁,身上的杀气收敛起来,“黑玉拍卖行好手段,这才几日的功夫,就将本宗的底细查了个清楚,却不知,你这藏头露尾之辈找本宗来到底有何事情?”
“藏头露尾?”东主涵养看来极好,也不恼怒,摸了摸脸上的面具,轻轻一摘就将其摘了下来。
“如此,秦宗主看着可还顺眼?”
秦昊瞳孔狠狠一缩,确实没料到对方会如此干脆的摘掉面具,那面具下面是一张鹰钩鼻的中年男人。
见秦昊一言不发,东主又是淡淡一笑,眼神微微扫了一眼大蛇丸,然后又道:“也不是我黑玉拍卖行多么有手段,实在是秦宗主,这一路上留下了太多的首尾没有清理干净啊。”
“什么意思?”秦昊皱眉。
东主拍了拍手掌。
秦昊扭头朝打开的暗门看去,幽暗中,一个个被浑身被铁索绑住的囚犯,被推了出来,连排跪了一地。
“这位是渝水宋家的家主,宋丹鱼宋老爷。”东主轻轻摘掉宋丹鱼口中堵着的棉布,对着秦昊轻笑道:“秦宗主杀了他的一子一女,应该还没有那么快忘记吧。”
“就是你杀了我女儿!”
宋丹鱼嘶吼一声,双目赤血,就要站起身子朝秦昊扑来。
啪!的一声。
他整个嘴巴被抽烂,烂牙掉了一地,东主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看向秦昊。
“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昊看着对面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脸上表情冷淡,心中却是极度警惕。
从一进屋子开始,对面的那个男人,就通过说话,眼神,动作给他在营造一种莫名的压力,让他竟然产生一种自己好像被无形中就给拿捏住的感觉。
一种自己掉入瓮中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