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偌大的古遗无声的震动了一下,地上的灰尘不起眼的溅落起来,就仿佛有人对着地面哈了口气,非常的不起眼。

后来进入的队伍,互相默契的拉开距离,尤其绕着一众黑袍人的位置,远远的躲开,开始漫无目的的搜索遗迹。

大多数都是在飞速的朝着遗迹的深处进发,当然也有不少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专门朝塌方毁坏的犄角旮旯里钻。

秦昊的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从一开始就说过,他对这处古遗的兴趣没有多大,而此刻,他瞳孔一缩,更是对这处诡异的地方没有什么逗留的心思了。

“找到人了么?”秦昊撇头看向日向雏田。

论起追踪,探查,没有人是日向一族的对手,哪怕是写轮眼在这个方面也要甘拜下风。

有若透视一般的上帝视角,完全无视乱七八糟的地形障碍,日向雏田奶白色的瞳孔中诡异地映照出一副副画面,在飞速的闪过。

“找到了!”

她眼睛忽然一瞪,脚下飞奔而出,秦昊等人无声的跟在后面,黑色的长袍宛若连成一道长条黑影。

“当当当!”连续三声巨响突然爆发,天天面前的虚空不正常的波动着,一道金色的人影一闪而至,刺目的金光如同一把大刀。

童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天天身前,三记手刀连续闪电般的劈下,手起刀落,直上直下,没有任何花哨。每一道都是笔直的劈向天天的头顶,刀光惨烈夺目,一副要将天地都劈成两半的煌煌霸道气息扑面而来。

刀光闪过,天天瞳孔中全然被刀光占据,面对势不可挡的连续三刀,她狠狠咬了下牙齿,双手攥住苦无就迎了上去。

“嗤嗤”两声,锋利的苦无一画为二,二花为四,一道道坚硬的银丝封锁在两人身前,天天小指和拇指一错,食指屈指朝前一顶,八支苦无便首尾相连,互相碰撞,连成一条黑色的弧线,宛若一只阴狠的毒蛇,丝丝的寒气也好似化为肉眼可见的利齿镶嵌在毒蛇的獠牙上,发出“嘶嘶”的裂空声,蛮横的朝着童老的手腕咬去。

“阴险的小姑娘,白生了一张娇嫩的脸蛋,就让老夫给你留个纪念!“童老面上凶狠,眼中露出残忍的戾色,他手掌高举头顶,力劈而下,庚金锐气凝聚的刀光却是追上前面的三道刀光,凛冽的煞气一个刹那将八枚苦无轻易粉碎。

一缕刀芒在苦无粉碎的黑芒中一闪而过,连续的嘎嘣声中,天天发出一声痛呼。

“呵呵!”童老脸色阴沉,脚下一转,两脚劈开,在空中拉成一条直线,一左一右正中小李和油女志乃。

刚才的一瞬间,若不是在最后关头,小李拉了天天一下,一团黑色的虫子在空炸开,阻碍了一息刀光,天天必然已经被他削首。

一条刀痕从天天的左眼劈过,撕开了她美丽的眼窝,划过她的鼻梁,深深地切过她的面颊,一直拉到了她的右侧下巴上。眼窝中无数鲜血喷出,更有眼球碎裂后的晶状体流淌了出来。

天天整个娇躯在打着哆嗦,头皮因为疼痛好似就要炸开,心里面则是寒气直冒,如果不是小李和油女志乃,或者她自己的反应稍微慢一点,刚才那一刀绝对会将她整个劈成两半。

强行从鬼门关是捡回一条命,但是天天依旧被重创,毁容不说,一只眼珠子肯定是瞎了,若不是最近心性被锻炼的更为强大,换作以前的她说不定现在就已经崩溃。

“天天,你没事吧!“

小李倒飞而出,顺手抓住天天的肩膀,将她拉向自己的身后。

高空中一道恶风呼啸冲了下来,小李余光瞥向天天狰狞的伤口,眉头狠狠攥在一起,心头的怒意如同火山喷发,他低沉的咆哮了一声,抬脚将地面踏碎,朝着金光凶狠的撞上去。

一道金色的刀光,长十米,宽两米,从高空劈下!

“八门遁甲——开门开!休门开!生门开!伤门开!”

一口气连开四门,小李整个人像是刹那间燃烧起来,鼻孔射出两道灼气,打在空气中都发出子弹射过的声音,一张脸颊更是烧成绛红色,头顶一缕白烟真冲而起。

油女志乃盯着天天,嘴角狠狠抽搐一下,他的右臂怪异的弯曲着,显然,刚才童老的一脚令他也不好受,可是,和天天比起来,这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狠狠呼出一口气,左手伸出一根食指,一只只黑色的虫子填满天天的伤口,就像是一条蠕动的绷带,将她伤口先缝合止住了血液,只是,如此一看,天天整个面目就更显得可怖骇人。

“天天,别担心,没啥事的,宗主应该会有办法!

这句话倒不是一句虚言安慰,而是油女志乃认真在心底思量后,以秦昊之前的表现来看,这种程度的问题,应该难不倒秦昊。

不知不觉间,秦昊在他们心中的分量越来越深,已经从一个单纯的恶人,变成了他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可以依赖的对象。

嗯,应该说是宗主大人! ,

“嗯,我知道,没事的。”天天重重地点了下头,脸上露出异常坚强的神色。

“我还要变得更强,才不会成为大家的累赘。”天天小声的对自己说道,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

“哦,气息变强了,不过还不够啊,不够啊。”童老脸上依旧保留着戏谑而残忍的表情。

实力恢复到巅峰的状态,让他整个人的心态也似乎发生了一种变幻,他似乎自身也被自身的强大所陶醉。

于是,展现出来,就是他忽然不急于解决这几个青云宗的“蚂蚱”了,他要有若猫戏老鼠一般,让对方使出所有的底牌,深深陷入绝望的时候,再轻易的拍死他们。

桀桀桀!

童老嘴角慢慢上翘,露出一个残忍而又愉悦的笑容,真的宛若一个精神病患者,自言自语的对自己呐呐道:“啊呀,就是这样,一点点给他们取胜的希望,然后再一步步击碎他们的幻想,最后再将他们送去与我那乖孙儿做伴。。。。这,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我那死去的孙儿一定也是这般想法,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