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甘心!”李牧之内心的最深处,有一个声音近乎嘶吼一般的咆哮着。
“这是一个蛊惑人心的魔鬼。”张浪在一旁心道。
李牧之瞪大眸子,目光死死地盯住秦昊,声音带着三分嘶哑,三分怨恨,三分疯狂的问道:“要我怎么做?”
秦昊嘴角勾出一个冷冽的弧度,“从执法殿开始,一步步控制派内的弟子,然后给我拉拢各位长老,不听话的就引到我这里来,我来解决。”
李牧之目光闪烁,五指关节攥的都隐隐发白,最后沉声道:“好。”
“半年后,宗门大比。。。桀桀桀,不归顺的弟子,我不希望他们还有机会出现在那一天的大比之上,门派大比,正好可以作为我的继位大典。”秦昊说着便阴森的笑了起来。
李牧之狠狠地吐出一口气,极为认真的道:“宗主呢?”
白无忌的生死始终是李牧之最关心在意的问题,白无忌不死,他睡不着觉啊。
“青云尽入我手,他还能有活路么。。。放心,他不会发疯的,因为比起自己去死,他更不可能拉着青云宗去陪葬,这就是他和我秦昊最大的不同,所以他会死的。”
这就是白无忌和秦昊最大的不同,说到底,白无忌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青云宗的壮大,青云宗就是他的命,甚至高于他的命,但是秦昊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己,只要对自己有益,便是毁了青云宗,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李牧之瞳孔狠狠一缩,心脏有那么一瞬间都停止跳动,浑身的汗毛似乎都炸立起来,秦昊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其中所蕴含的的深意,让他遍体生寒。
“我猜到他够疯,没想到,会是这么疯。。。”李牧之指甲都刺入了掌心,他知道秦昊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决定有可能会将青云宗带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不过。。。。
“有什么关系呢。。。呵呵呵,就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像是自我催眠一般,李牧之呢喃的出声重复道,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坚定,最后全部化作一个满含杀意的字:“好!”
“首先要控制,所有的长老和真传弟子。”秦昊淡淡地道,李牧之自然领悟秦昊话语中指的不包括冷剑生这名如今的第五真传。
重重地点了下头,李牧之应声,这一句应下,他就重新选择了另一条生路,或者死路,现在没有人知道。
。。。。。。
4日后。
李纵徒步一人走下山顶,至此外门弟子前500名,几无生还者。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纵要杀入内门的时候,李纵被一个独眼的光头大汉,堵在了山脚下,没有人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只知道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杀星李纵消停了,没有继续挑战,而是加入了执法殿。
而另外要说的是,那名光头男子名叫张浪,才加入执法殿不久,但是已然成为执法殿的一颗新星,被李牧之引为心腹干将。
而又是十日后,就在青云宗内渐渐从李纵的风波中恢复风平浪静的时刻,一场更大的挑战热潮开始了。
“执法殿弟子,张浪挑战亲传师兄。。。”
“执法殿弟子,李纵挑战内门师兄。。。”
“执法殿弟子,魏无酒挑战亲传。。。。”
“执法殿弟子,祝大挑战亲传。。。。”
几乎只是一瞬间,执法殿数百弟子倾巢出动,遍布整个内门和亲传峰,一时间,青云宗头顶上方,回**的全都是执法殿弟子挑战的声音。
如此有组织,有纪律的行动,震惊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执法殿想要做什么,确切的说是没有人知道,第三真传,执法殿如今实际的殿主李牧之在做什么。
“李牧之,他想做什么?”
薛老鬼蹙了蹙眉头,却又不好去询问,因为在明面上,李牧之是林堂之的人,他管不着。
“清场行动,排除异己,清除所有不服从的声音。”李牧之独自一人坐在空****的执法殿内,看着林堂之淡淡道。
“什么意思?”林堂之蹙了蹙眉,总觉得今天的李牧之给人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好像一把深藏不露的剑锋,忽然被拔出剑鞘,华光内敛却又有一种锋锐逼人的气息。
“提前让宗内弟子们归队站位,如此,若是林动师兄输了,林长老也不至于一败涂地啊。”李牧之顿了下,意味深长的道:“多做一手准备总归是没有错的。”
林堂之深深地看了一眼李牧之,几次准备张口,对上李牧之那奇怪的笑容,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噌!
一层褐红色的火焰从张浪的手心处燃烧起来,火炎拳摧枯拉朽一般,蛮横的撞开对方的双臂,重重的捶在对方的胸口。
咔嚓!
肋骨断裂,亲传弟子吐出一口鲜血,目光骇然,“五阶,你是五阶。”
张浪狞笑一声,右手五指成钩,顺势刺入对方的胸口,猛地一合,对方发出凄厉的惨嚎,半边胸口都被烧焦,一丝灼热的气息,窜入他的体内,就像是一个炸弹,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将他的五脏烧成飞灰。
“怎么样,现在想好答案了么?”
张浪一边说,一边手心轻轻地在对方体内拨动着,灼热的气浪让对方急急点头,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我加入执法殿,惟命是从。”
“这就对了。”张浪残忍的笑了一下,抽出血淋淋的手掌,“包好伤口,立刻去执法殿报道,李师兄在那里等你们。” ,o
说罢,张浪扭头冲向下一个不识抬举的亲传弟子,叩门问战。
乱!
非常地乱!
青云宗内一时间内,两两激斗的身影随处可见,鲜血和惨嚎声遍地不止,无数的弟子闻执法殿而色变。
门派大比在不知不觉间,提前开场。
“李牧之,你想干什么?”
薛老鬼脸色阴沉的从一处角落中走了出来,却没想到,李牧之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一般,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自己,那种戏谑的目光,让他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