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森林,一只庞然大蛇吞吐着蛇芯子,焦躁的趴在地上,一对竖立的蛇瞳着满是嗜血的味道,它饿极了,这种感觉就好似它已经千年没有进食过一般。
同样有着一双金色蛇瞳的男人,就踩在它的头顶上,眼神阴鸷,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杀意,毫无血色的面容上透出一股病态的味道。
这是一个只是远远看着,就能让人觉得骨子里发寒的男人,如同一条披着人皮的巨蛇,危险,阴毒。
“记忆出现错乱?是被篡改了么?有意思啊。”
嘶哑的嗓音如同磨砂纸一般,湿滑的舌头从口中伸出,舔过手背上的符文,大蛇丸的眼睛中满是奇异的神色。
陶醉的呼吸了一眼空气中的气息,身为三忍之一,忍界博士一样的人物,这世间竟然还有他所不知道的忍术,竟然有人能够篡改他的记忆,这实在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死亡森林?现在是中忍考试,我要做什么来着?”大蛇丸眯了一下眼睛,看向林子的深处,呢喃道:“对了,那双眼睛。。。。”
。。。。。。。
河水轻轻地拍打在日向宁次的脚上,他有点疑惑的解下头顶的护额,宗家笼中鸟的诅咒被抹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咒印。
与笼中鸟不同,日向宁次甚至感受不到咒印中有一丝力量的存在,这说明这个咒印更为的神秘,而且更擅长隐匿自己的力量,这让宁次更为的忐忑。
天天同样脸色煞白的盯着手腕处的一枚符文,眉头紧紧蹙在一起,似乎在拼命的回想,可惜在她的记忆中根本不存在有关于这个咒印的事情。
倒是小李无所谓的踢了踢腿,活像个患有多动症的猴子,踏踏两步踩到一棵树顶,嘴中嘀咕道:“阿凯老师说的对,青春就是充满热血啊!”
嘎嘎嘎!
宁次和天天无奈的对视了一眼,似乎头顶上有几只黑色的乌鸦刚刚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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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暗的山洞中,日向雏田,油女志乃,犬冢牙三个人俱都是一言不发的盯着彼此身上的诡异符文。
良久,沉默被打破。
“我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力量的泄露,隐藏的非常好。”油女志乃耸了耸墨镜,在他的脖颈处有一枚诡异的符文,此刻上面爬满了黑色的小虫子,迷茫的原地转着圈,根本找不到咒印到底根植于他体内的何处。
“我也是,看不到!”日向雏田双眼旁边绷起密密麻麻的血丝,看上去极为的狰狞,一张小脸此刻却是紧张的紧,满满地都是汗水。
犬冢牙则是搂了搂怀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哆嗦的忍犬,有点烦躁不安的看着二人,然后道:“这里不对劲,肯定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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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目不转睛的盯着奈良鹿丸。
奈良鹿丸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握住一个奇异的姿势,像是老僧入定。
“怎么样,鹿丸?”
秋道丁次沉声问道,山中井野也是一脸希冀的看着鹿丸,他们二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鹿丸的智商是属于非人级别的,很少有事情是鹿丸猜不出答案的。
“不是很确定啊,虽然想到了一些,但是总觉得太过不可思议了。”鹿丸眼神都在颤动,语气中虽然强自镇定,但是内里担忧却是骗不了人的。
“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我们的记忆被人篡改了,而且,这里不是死亡森林。。。”鹿丸站起身,走出洞穴,抚摸着脚下一张芭蕉扇一样的叶子,“蕨类植物,的确是死亡森林中的盛产,可是,不对,很不对劲。”
“怎么了?”秋道丁次瞪大眼睛,视线急速的笼罩了百米范围,触目所及的都是这样的蕨类植物,还有一些其它的植被,非常密集,整个森林里到处都是,他没有发现这些植物有哪里不对。
“是的,好像是有点不对,可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山中井野也是个聪明人,他也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可是就是想不出来问题出在哪里。
“。。。。草壤,植被,所有的一切都太干净了。”鹿丸脸色铁青,看着这片漆黑的森林有着发自内心的惊悸感,在这种力量面前智商又能有什么用呢。
山中井野眼神一亮,接着又是猛地一黯,惊呼道:“没错,森林里的落叶没有腐烂,地面也没有积累的腐土,石头也是棱角分明,没有丝毫受过雨打风吹的痕迹,还有空气中一成不变的血腥味儿。。。。”
秋道丁次脸色唰的一白,他看的极为清晰,除了他们脚下这里,整片森立都是同样的景象,此刻,一听明白鹿丸和井野所要表达的意思,顿时就觉得这里,四周,目之所及处处都是怕站,一股凉意沿着脊柱骨上窜,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由自主的往鹿丸的方位靠近了一些。
“没错,这里的一切。。”奈良鹿丸的手臂泛指了一圈,给出最后的结论:“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工布置的,都是新的。”
呼呼!风声带着泥土中的血腥味儿吹过,三人不约而同的都齐齐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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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瀑送葬!” △≧△≧
地面塌陷,触目所及的草被植物尽数被淹没,我爱罗手心猛地一握,三名草忍便被无情的吞噬在沙尘中,连血雾都没有溅出来。
我爱罗的黑眼圈更重了,头发似乎也变长了一些,脸上阴晴不定,显得烦躁异常。
勘九郎和手鞠噤若寒蝉的站在一旁,心中尽管有诸多的疑惑,却不敢吭声,只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浓。
他们的弟弟我爱罗,似乎身上出现了一些说不清楚的变化,杀气更恐怖,实力更强悍,便是连身高都好似一同伴着威势而拔高了寸许。
这尼玛,真是见鬼了。
“守鹤!”
我爱罗淡淡的呢喃了一声,声音中有一些迷茫,还夹杂着一种暴虐的嗜血,守鹤太安静了,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未曾见过如此安静的守鹤,像是成眠在体内一般,这本来是一件高兴的事情,但是现在,却让我爱罗异常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