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原本空旷的车道上多出了一艘造型独特的车体,车身与之正常的蟒车相比就好比蚂蚁大小,充其量只能抵的上一个蛇头的大小。

前后一共有七节车厢,呈现诡异的蜿蜒形状,就好像是一条盘着身躯的蟒蛇缠绕在了轨道上,蛇体和车道接触的位置有刺目的电光在流转。

“只有第三节车厢能够坐人,剩余的六节车厢都是动力助推装置,也就是说,飞蝰蟒车在驶出一定距离后,会产生二次的加速,这个位置大约会在驶出深海隧道的时候,就会如同一条利剑喷射而出去。”木古兰解释道:“除了会有些颠簸,可能有小概率的解体可能外,当然如果你们害怕,到时候可以不用开启二次加速。”

“哼,出发。”疤脸男子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半晌后。

一束电光刺目的亮起,整个飞蝰列车就好像是一条活了的蟒蛇,身子扭曲盘动,周身电光密布,然后,唰的消失在原地,在远处留下一连串的电光蛇影。

木古兰脸上的假笑顿时消失,他看了一眼旁边噤若寒蝉的各位主管,寒声骂道:“一群废物。”

这些事情在逐渐进入深海隧道的蟒车上的众人并不清楚。

宇智波佐助坐在窗户边,就看见外面飞逝模糊的景色,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黑暗所吞噬。

就仿佛是一只整个列车正在被一只恐怖的怪兽一口吞没进去,没来由的,连车体内都弥漫上了一丝阴冷的寒意。

“深海隧道,说是深海,其实不过是死亡海的边缘,是无尽的虚空和真正的死亡海中间的一条隔离带,也叫作三十三天之渊,传说中如果能够跨过死亡海,就能够看见神话中的天庭,可惜从未有人能够做到。”墨小衣看着宇智波佐助脸上的惊异,小声的解释道。

“天庭?”宇智波佐助被勾起了兴趣,转过头,一对美丽猩红的眼睛看着墨小衣。

“是的古天庭,传说故事中统治大地的神灵仙人所在的地方。”墨小衣脸上露出向往之色,开心的回答道。

“仙人,和六道仙人一样么?”宇智波佐助愣了一下。

“呵呵,传说而已,谁知道真假呢?”秦昊眼底中有一抹没有人看见的幽光在流转,他舔了舔嘴唇解答了宇智波佐助的疑惑。

之于这话中有几分真假,恐怕除了他自己,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知道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真的只是传说故事,但是,对于秦昊,尤其是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些记忆的片段来说,恐怕就未必只是一个故事了。

“哦。”宇智波佐助顿时没了兴趣,墨小衣也是失望的点了点头,她虽然向往故事中的古天庭,但是,世间也的确从未有过线索真正能证明古天庭的存在。

“阁下此言差矣,古天庭是存在的。”乐毅的声音忽然插了过来,他打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站起身看着外面黑下来的世界,淡淡道:“在死亡海的尽头,便是古老的天庭,这点确凿无疑。”

墨小衣双眼露出晶亮亮的光芒,一对小耳朵赶忙竖了起来,墨雨竹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乐毅的身上,接着俏脸忽地微微一红。

刨开其他的因素不说,单论长相和气质乐毅还是非常出彩的,当然,秦昊自然也不差,只是类型不同而已。

秦昊的面容属于刀斧雕刻似的,给人一种冷硬酷烈的感觉,说白了就是虽然帅,但是难以令人亲近,更何况墨雨竹先入为主觉得此人是个登徒子变态一流,就当然全无好感了;相反乐毅的脸部线条则偏向柔和,有一丝阴柔的气质,再配合上一把折扇,当真是一副俊秀非凡的气质,更容易让人产生亲近的好感。

“这位仙子,敢问芳名呢?”乐毅看见墨雨竹的表情变化,心中冷笑一声,脸上却是露出和煦的笑容轻声问道。

“当不得仙子,我是浣花派墨雨竹,这位是我小妹墨小衣,那两位是我的两位师兄。”两个师兄面无表情的朝乐毅看过去。

“天庭真的存在么?”墨小衣才不管那么多,她满脸希冀的看着乐毅问道。

“当然是真的了。”乐毅脸色一肃,看向秦昊,沉声道:“阁下以为呢?”

“不是很清楚啊。”秦昊咧嘴一笑不咸不淡的回答道。

乐毅也是笑了一下,然后缓缓的将折扇合拢,不疾不徐道:“我派中曾有典籍明确记载,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古天庭的存在却有其事,上古之时,天庭居于三十三重天之上,主宰天地一切秩序,直到后来邪魔作祟,妖鬼横行,恐怖的战争将大陆打的四分五裂,无数空间断层沉没在时空的乱流中,而三十三重天也被尽毁,神仙陨落,天庭成废墟,死亡之海倒覆,隔断天地。”

“哼,记载也未必属实吧,或许是杜撰也说不准呢?”墨雨竹的师兄讥讽道。

“不,如果真是杜撰,禹皇又岂会重设祭坛,以此妄图重开天庭之路?”乐毅不屑的回答道:“一门一派的记载或许有错,但是当今朝廷做出了如此大的举动,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确定古天庭的存在,又岂会如此不智,所以,古天庭必然是存在的,只是世人多不信尔。”

“兄台好见识。”秦昊看乐毅目光老是看向自己,不明白对方是何意,是故兴趣缺缺的赞了一句。

“呵呵,不敢,乐毅眼界与见识不及阁下之十分之一,岂敢当得了如此称赞。”乐毅拱手笑道,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而后目光灼灼的盯着秦昊,郑重的问道:“还想请教,阁下对于禹皇妄图重开天庭的举动,有何看法呢?”

“原来如此,目的是在这里啊。”秦昊微微觉得有些好笑。

墨雨竹脸上则是一抹诧异的神色,“莫非这登徒子,还是个深藏不露之人,怎么可能,一定是那位师兄的自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