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夏祭
富丽堂皇的厅堂里坐着百来名从全国各地赶来为大名庆生的宾客。如今正值战争时期,路途上时常有流浪忍者乘火打劫,这个世界的交通并不便利,也难为他们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到来了。
大名的直属护卫队驻守大厅门口,前几天见过的那名三藏君也其中,似乎还是护卫队的队长来着,依然眼高过顶直接忽略和慎也春奈,只微不可见地向旗木朔茂点了点头算是招呼,而后神色倨傲地撇过头去。
春奈小声对笑道:
“们都成为朔茂队长背后的墙壁了。”
慎也随即附和道:
“还是比水遁水阵壁更透明的那种。”
旁边响起一声熟悉的虚咳,那不厚道的两笑笑就识趣地闭嘴了。
抬头望旗木朔茂,他也刚好斜睨过来,那眼神里满是兄长般的“拿们没办法”的纵容。难怪春奈他们虽敬重他却也没少拿他来打趣。
“别闹了,宴会就要开始了。”他说。
大名和公主入座后,有七八名舞女从门外碎步而至,随着乐师的琴声和鼓声翩翩起舞。
旗木朔茂和慎也站大名身后,春奈和站公主身后。其实忍者此时本应隐去身形和气息,但宴会前公主挑着眉梢说“又没什么见不得的,隐匿起来多无趣啊”,执意要们现出身形守候一旁。
大名溺爱公主,旗木朔茂也不好反驳,只有春奈暗暗朝那小丫头翻了个白眼,一副恨不得一掌打晕她的模样。
忍住笑轻轻推了推春奈的手肘。
十来分钟后,一曲终,舞女散去。众向大名举杯祝贺之前,大名突然转头对旗木朔茂说道:
“就是传闻中那个能够以一之力对抗上百名上忍的木叶白牙吗?”
“木叶白牙”这个称号听过很多次了,但“以一之力对抗上百名上忍”的形容倒是第一次听闻,没想到居然还是从位高权重的大名口中听说。
既然是传闻,不排除当中有夸大的成分,却也可见旗木朔茂这个超级天才不只是忍界赫赫有名,权贵圈中想必也是个令敬仰的物吧。
大名像是对他十分好奇,宾客们也是一脸惊讶且好奇的神情齐齐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想起那些肥皂剧里的经典狗血桥段,思忖着大名的下一句话该不会是“很欣赏,就把最疼爱的公主许配给好了”之类的吧。公主看上去还没到适婚年龄,不过旗木朔茂也才二十出头,等两年还是等得起的。
看了看公主稚气未脱的白皙的侧脸,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尤其是养深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应该会憧憬着英俊而勇敢的英雄吧,而这个世界里有资格被称为“英雄”的就只有忍者了。
然而她似乎对旗木朔茂不怎么感兴趣。
啊,也许是旗木朔茂戴着面罩看不出英俊相貌的缘故?不禁猜想着。
就胡思乱想的时候,大名的下一句话静寂的厅堂里倍显清晰:
“听说旗木一族的刀术出神入化,无能及,不如朔茂君给大家舞一套刀法来助兴吧。”
宾客们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如同剧院里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好戏上场的观众。
被这么多注视着,旗木朔茂依然背脊直挺如松,从他身上看不出半分局促和拘束,反而自有一股似是经年久月历练出来的沉稳从容的气度。该说真不愧是见惯世面的男么。
但是平日他和们相处的时候,却是时不时会因同伴的调侃和打趣而显露出恰到好处的尴尬和窘迫,犹如一个脸皮薄经不起取笑的邻家兄长。
被点名的那位还没说话,慎也和春奈的脸色霎时就阴沉下来了。
不知道大名今天是不是特别高兴,还饶有兴致地转过头来问和春奈:
“们同一个村子的,就算是再怎么绚丽的刀法都看得厌烦了吧?”
公主不如她父亲大那么好兴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
“忍者讲究的是忍术,刀法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站公主的右后侧,比春奈距离大名要近一些,便开口回答了:
“就所见,朔茂前辈的刀法最令移不开目光的时候,是他战场上杀敌的时候。”
以为自己会很平静地说着这句话,直到左手手腕传来一阵疼痛,才发觉原来紧攥手腕的坏习惯又死灰复燃了。不知道的脸色是否和慎也春奈他们一样阴沉,但至少知道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心里是有着愤怒与不平之类的情绪的。
这些不知前线战事艰辛、只知沉醉酒池肉林里的达官贵,如果他们有幸(或者说不幸)置身于旗木朔茂舞刀时周身散发出的杀气漩涡中的话,大概他们会宁愿从来都没见过他舞刀吧。
认识这个被誉为“超级天才”的男一年多了,与他一起并肩作战(虽然不见得是个好战友)也有好几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起码对他的性情和为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旗木朔茂的刀,挥舞起来时如同寒风过境,凛然而萧杀,即使是傍晚最美丽的云霞也瞬间黯然失色。对大名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心底真真切切的感受,这一年多来见过的最帅气的男,就是执刀于战场上、身挡同伴前的旗木朔茂。
他的刀是用来保护同伴守护村子的,不应该像马戏团耍杂技一样用来满足观众的好奇心。
这个外来者都这样为他觉得不平了,慎也和春奈就更不用说了。
大名的神情有点惊讶,大概他也只是随口问一问,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吧。
公主回头扫了一眼,然后就转过身去双手交叠膝上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一派喜庆氛围的宴会上提起2000公里以外的战争无疑是极其不合时宜的,想必大名和宾客们一定是觉得很扫兴了。而也是对刚才的“脱口而出”感到困扰,亏还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深思熟虑的呢。
但是懊悔吗?好像也没有。战场上那个男曾经不止一次地为挡开过敌的苦无和刀剑,总不至于连为他说一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大名忽然笑了起来,看了看他身后的旗木朔茂,又转头看着说道:
“说的也没错,木叶白牙的刀法,是要留给战场上的敌好好体会的。”
舞刀助兴这回事看来是就此跳过了,宾客们稍稍露出失望的神色,转眼就被掩饰过去了。一张张分不清真心还是假意的笑脸纷纷附和着大名。
说到底,战争离他们太过遥远。过着奢华惬意生活的他们,无论如何想象也不会有身临其境的紧迫感吧。
针没有扎到自己的肉里就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为什么戴着面罩遮住大半张脸呢,难道真的长得见不得吗?”
本来宾客们对旗木朔茂的好奇已经转到对大名的恭维上了,冷不防公主又冒出这么一句话,厅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公主的话音里其实没半点恶意,不过是被过分纵溺说起话来根本不顾别是否会介意。
现因这句话而介意的“别”倒不是当事旗木朔茂。是春奈,她黑了一张脸,几乎真的想一掌打晕公主那丫头了。
看见慎也拼命给她使眼色,估计是安抚她“童言无忌”的意思吧。
“抱歉要令公主失望了,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习惯了而已。”?旗木朔茂说道。
他的眉梢眼角间流露出极淡极淡的笑意,也许真的是把公主的话当做小孩子的无心之言了吧。
公主努嘴“嘁”了一声,撇过脸去不再看他,一副兴趣乏乏的表情。真担心她蓦地又冒出一句:“既然没什么特别的,介不介意拉下面罩让大家看看原本的模样?”
就算是全国最尊贵的大小姐,也不能够把骄纵当成可爱。
这段插曲就这样作罢,宴会还继续。宾客们纷纷站起来向大名举杯祝贺,赞美恭维的话语一声高过一声。
其间不知是谁高声提议了一句:
“木叶的忍者桑也代替三代目火影敬大名一杯嘛。”
大名笑呵呵地看了们一圈,似乎是颇为赞同地说:
“木叶的忍者们也坐下来和大家一起喝酒尽兴吧,有三藏君他们门口把守着,不会有闪失的。”
不禁暗想,大名既然那么信赖他的护卫队,为什么还让木叶派忍者过来保护他和公主?总不会是纯粹让们来参加宴会的吧。
还猜测大名的意图,就听见旗木朔茂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大名的好意们心领了,身为忍者,重任身一刻也不可松懈呢。”
他的话音刚落,有一阵白色的雾气从门口蔓延进来,不一会儿便充斥了整个厅堂。
宾客们开始还茫然地环视四周,直到那位三藏君门口大叫“有刺客,保护大名和公主!”众恐慌地有如无头苍蝇一般桌子间乱窜。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今天要三更……于是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