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虎口关。

北疆十五万士兵与匈奴近五十万大军厮杀。

满身是血的苏勇铭手持长刀,身处敌军包围圈厮杀,手起刀落,快速收割欲冲破北疆最后一道防线的匈奴兵。

掩护苏勇铭的几名副将,看到不远处的匈奴铁骑兵逼近,眼见大乾士兵就要扛不住了。

就冲匈奴这次的强攻架势,他们很快就会被屠尽。

其中一名副将声音嘶哑地吼道:“将军!回城吧!再不回去虎口关就守不住了!”

苏勇铭杀红了眼,血红的双眼只看得到狼子野心的匈奴兵。

几名副将对视一眼,一边厮杀,一边动作强硬的把苏勇铭拖拽出包围圈。

被拖拽回城的苏勇铭,听着城外震耳欲聋的厮杀与匈奴铁骑逼近的震动,紧握长刀的手在轻颤。

他被血色染红的双眼,沉沉地扫向身边几名狼狈的副将,嗓音低哑:“召所有兵将回城!”

“是!”

一名副将快速登上城门。

急促的鼓声响起,城门下正在跟匈奴士兵厮杀的大乾士兵快速撤离。

匈奴士兵紧追不舍,直逼虎口关城门下。

虎口关城门紧闭,成为阻拦匈奴的最后一道防线。

城下,被五十万匈奴大军用户,坐在战马上的中年男人,正是匈奴大单于呼延琨。

他阴鸷贪婪眸子肆意打量着眼前的城门,唇角勾起阴沉沉的弧度。

呼延琨叽里咕噜地对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

很快,上万手持弓箭的匈奴士兵快速涌上前。

刚上城门的苏勇铭见此,立刻大吼:“都蹲下!”

密密麻麻的漆黑箭雨扑面而来,身后的墙壁被数不清的利箭刺入。

插在城楼上的大乾旗帜断了。

这就是一个信号,虎口关真的守不住了。

很快从城门下冲上来一批手持防御盾牌的士兵,他们接替之前逃过死劫的士兵镇守城楼。

城楼下,匈奴没有再次射箭。

距离呼延琨大单于最近的一名将领,冲城楼上的人高声喊道:“苏将军,打开城门,降者不杀!否则待我匈奴五十万儿郎强攻入城,所有人都将死于他们的铁骑下!”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他们要屠城!

苏勇铭气得脸色煞白,跟匈奴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太清楚这些人的本性。

掠夺与贪婪永远刻印在匈奴人的骨血中。

虎口关有大乾十万士兵,城内有几十万的北疆百姓。

一旦让匈奴踏入虎口关,等待他们的就是一个死字。

苏勇铭咬着牙低吼道:“弓箭手何在?!”

“在!”

“在!”

“在!”

身后响起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嗓音中透着前所未有的仇恨,与视死如归的狠意。

苏勇铭紧握手中的战刀:“射杀所有靠近城门的敌人!”

他吩咐身边的副将让人用铁水浇筑城门,准备好进行火攻,把早已烧好的热水抬上城楼。

匈奴看出苏勇铭准备顽抗到底,立刻发动强攻。

城楼上一轮轮密集箭雨攻下去,很快一批箭头被点燃火焰的箭雨上前,把爬城楼的匈奴兵击退,把牢固的人梯打散。

面对席卷而来的火箭雨,爬城楼的匈奴兵势头一滞。

惨叫声不断,大片匈奴兵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