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对走来的霍琦笑了:“好久不见了。”

“可不是有阵子没见了,自从进了公司,我都快忙成陀螺了。”

霍琦出声回应,走近时看到从车内下来的双胞胎。

霍遥跟霍安祈站在秦阮身边,乖巧喊人:“七堂叔。”

“好乖,模样好像长开不少。”霍琦半蹲着,伸手揉了揉他们的头,随即抬头对秦阮说:“堂哥让我下楼来接你们,在楼上等了一会了,现在上去?”

秦阮眉梢微扬,面露诧异:“他知道我来?”

霍琦站起身对她点头:“堂哥说在今天在公司用餐,我下来的时候吩咐厨房那边做了准备。”

秦阮心中哂笑,不知道该说三爷是老狐狸料事如神,还是误打误撞猜到她不会留在家里。

想到在楼上的坤天冥佛珠,她对霍琦点头:“那就上去吧。”

霍琦带着母子三人,以及跟在身后的霍栀走进HEA集团大厅,在周围来往的工作成员注视下,乘坐电梯前往公司高层所在的楼层。

推开办公室房门时,秦阮看到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的身影。

男人身姿修长如玉,身着杏色休闲轻松款西装,很温柔的颜色,像是儒雅的绅士,沐浴在日光下散发着一抹明媚柔和的光芒,男性更显魅力十足。

听到动静,对方缓缓回首,唇角是恰到好处的弧度。

不得不承认,霍云艽那张精致俊美的容颜,秦阮无论看多少遍也看不腻,永远都没有免疫力。

“怎么发呆了?过来。”霍云艽对站在门口的秦阮招手,把霍琦跟两个崽子忽略过去。

秦阮如同被邪魅迷惑一般,迈着轻盈脚步缓缓朝对方走去。

等她回过神时,人已经被霍云艽揽入怀中。

霍三爷捧着娇妻的脸颊,亲了亲她的唇角,一触即离,用深情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宝贝,你再这样看着我,我恐怕忍不住要对你做坏事了。”

这话,他刻意压低在秦阮耳边说的,气音呼出的气喷洒在耳边,本就弥漫着一层淡红的耳垂颜色越加艳了。

“别闹。”秦阮手放在三爷的胸膛上,做出推拒的手势。

两人的对话其他人听不到,他们顾忌着站在门外的孩子跟堂弟。

秦阮缓了一会,彻底回过神来,显然也想起还有人在场围观。

她神情讪讪,故作镇定地低咳两声,从霍云艽的怀中退离,眼神也开始闪避。

对没有十足的定力,每次都沉迷在三爷的美色中,秦阮在心中是唾弃自己的。

怎么在这人面前,她就像是中了蛊一样。

霍云艽不满秦阮脱离怀中,揽着她的腰身再次把人带入怀中。

霍琦领着两个孩子走进办公室,对夫妻二人的暧昧视而不见,或者是习以为常。

两個孩子跑到三爷跟秦阮身边,抱着他们的腿,满脸孺慕与依赖。

霍琦趁机开口:“三爷,我已经安排厨房那边按照三嫂的口味准备午餐,最迟半个小时后用餐。”

霍云艽冷静双眸瞥了他一眼,目光虽没有看秦阮时的温柔与宠溺,也有一两分亲近的。

他嗓音淡淡地说:“在公司没外人喊哥。”..

霍琦面部表情微愣,语气随之轻松起来:“知道了三哥。”

随后他识趣的离开,把办公室留给一家四口。

霍云艽搂着怀中娇妻,犀利眼眸微垂,凝视着脚下的两只崽儿。

见他们神色慌乱,又乖巧得不行的。

这是明显做了坏事,在即将被抓包前不得不卖乖的模样。

霍遥跟霍安祈迎上父亲沉静冷淡的目光,电光火石之间感受到微怒的压迫感。

“做错事惹祸了?”霍云艽语气清冷地询问。

他脸上没有多少怒意,更没有兴师问罪,语气淡淡的,让人丝毫察觉不出任何危险与压迫。

可两只崽子知道嗅觉敏锐,清楚父亲动怒了。

不是很明显的生气。

可他们还是怕,在父亲眼中妈妈永远排在第一位,任何人惹妈妈生气都会惹来父亲的迁怒。

秦阮没有察觉到三爷的情绪不对,瞧着对方微微上挑的眼角,眸子里未曾全褪去的温情与深情,还以为他只是随口问问。

在她低头看到两个儿子惨白惧怕的小脸,才明白她现在对身边男人的情绪把控……好像越来越失败了。

孩子都察觉到了三爷生气,她却沉浸在对方的深情宠溺不可自拔。

秦阮不忍两个孩子惨白着一张忐忑不安的小脸,她再次离开三爷的怀抱,弯身领着霍遥跟霍安祈的小手走到沙发前坐下。

霍云艽掐了掐眉心,轻叹道:“阮阮,你太宠他们了。”

只需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这次霍遥跟霍安祈闯的祸不小。

看秦阮对孩子的溺爱,他心中再有不满,也皆化为无奈的叹息。

秦阮坐姿放松地倚在沙发上,目光娇嗔地瞪了霍云艽一眼,颇有些无理取闹:“你都没搞明白事情的经过,就这么兴师问罪,太不讲理了。”

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孩子她可以欺负,可以打骂,但其他人不行。

霍云艽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不敢再开口。

这次秦阮怀孕,他明显感觉得到孕期的小脾气如利箭般,不要钱的朝他刺来。

这点小性子倒也不惹人烦,在霍云艽眼中更像是两人之间的情趣,甚至偶尔还让人迷醉。

他示弱地举起双手:“怪我怪我,没把事情搞清楚就迁怒阿遥跟安祈。”

秦阮并不买账,把头扭到一旁:“这话说得一点都不诚心。”

的确没多少诚意,连霍云艽自己都笑了。

他踱步走到办公桌前,翻看摆在桌上的文件,不知道是刻意跟母子三人拉开距离,还是真的有要紧的文件要看。

秦阮没听到动静,抬眸怒视坐在办公桌姿态惬意神情认真的男人。

“那串佛珠呢?”

纠结了一上午的问题,就这么从她嘴里脱口而出。

霍云艽的胳膊随意的搭在实木办公桌上,视线下垂盯着手中的文件,不经意间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被挺得很直。

在秦阮问出问题时,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从容不迫地翻了一页文件,镇定又安静,像是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