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定宜庆幸完。
立刻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和沐沣此刻的姿势是多么的亲密,又是多么的暧昧了。
忙想推开他,“那个……幸亏沐爷眼疾手快,不然我少不得要摔个狗啃泥了。”
“真的很感谢,现在,还请沐爷松开吧。”
“也省得……”
沐沣的手却仍牢牢扣着她的腰,“省得什么?”
“省得让人看见了,误会吗?”
“可我本来就对你有所企图,你对我,也并非全无感觉。还有什么好怕误会的?”
叶定宜见他说着,还贴自己更近了。
近得她甚至能隔着衣裳,感受到他肌肉的轮廓和热度。
忙下意识往后仰,“不、不是……我没、没感觉……”
“这样也太、太热了,沐爷还是松开吧……”
沐沣的声音越发沙哑了,“天儿本来就热,既然反正都热,松不松开也没差别了。”
“再说刚才不是你说天儿热,别说马儿燥,人也燥的吗?”
“我这会儿就特别的燥,特别的渴,想尝一尝……想……可以吗?”
虽然嘴上在征求叶定宜的意见。
心里却已经在发狠,不管她同不同意,他都要立刻尝一尝她。
都要立刻至少先吃到点儿甜品、小点什么的。
他可从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晚起,就时不时……时不时在做那样的梦了。
刚开始时,梦里的人还看不清脸。
后来,脸便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鲜活。
他也终于知道,原来自己并不是自以为的那般清心寡欲,只是之前没遇上那个人而已……
总算现在人终于在自己怀里,还贴得这般紧,周围也没人,更不是什么佛门清净之地。
他说什么也不要再忍了!
叶定宜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叫她怎么说,好像说可以也不行,不可以也不行。
早知道,刚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过来,可这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啊……
所以都是烈焰的错!
青天白日的,干嘛非要骚扰人家母马。
弄得它的主人都跟着受刺激,也不知到底是马肖其主,还是主肖其马……
叶定宜胡思乱想间,沐沣的脸已越凑越近。
显然是不打算等她回答,等她同意了。
可真的不行,她至今仍没打算接受他,将来指不定也不会接受……
但如果她拒绝了他,以他的自尊自傲,会不会……
等沐沣灼热的气息喷到叶定宜脸上时,她终于还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她的唇便感受到了温热的、清冽的触觉。
她的心也跟着砰砰直跳起来。
原来、原来亲吻是这样的感觉,不但不讨厌,甚至还有些……有些……
叶定宜忽然清醒过来,猛地推开了沐沣。
沐沣正是满心投入与激动喜悦的时候,猝不及防之下,还真让她给推开了。
总算清醒过来,“怎么了?是觉得我太冒犯了吗?”
“对不起,我实在情不自禁。我也不后悔,再来一次还是会这么做。”
叶定宜又退开了两步。
方低声,“不好意思,我刚鬼迷心窍了。”
“沐爷千万别误会,我、我还是之前的话,我不会接受你。”
“所以你还是迷途知返,去找那个真正适合你、会陪伴你一生的女子吧!”
真的不能再冲动,不能再放任了。
如果懦弱能让自己再不受到伤害,再不重蹈覆辙。
她情愿懦弱到底!
沐沣见叶定宜竟还要推开自己,再也忍不住沉下脸来,“你确定是鬼迷心窍,而不是情不自禁?”
“骗骗别人得了,难不成还打算连自己也一起骗?”
“可惜你别说骗不了我,连你身边的人都骗不了,就更别说骗你自己了!”
叶定宜咬牙,“我什么时候骗自己了?”
“说得跟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似的,什么都知道。”
“可惜不是,你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自己最明白自己!”
沐沣冷笑,“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用知道。”
“我只要知道你心里也有我,也为我脸红心跳就够了!”
“不然你刚才为什么会主动闭上眼睛?为什么没有直接拒绝我?”
叶定宜说不出话了,“我、我……”
但很快,她已重新组织好了语言,“我刚才只是本能罢了。”
“就跟你们男人会、会有本能一样,我们女人其实也是一样的。”
“也跟、跟你的烈焰面对的是一匹并不熟悉的母马,依然会、会……那样一样。”
“换句话说,刚才如果不是你,而是别的男人,我又正好不讨厌,气氛也正好到了。”
“我也可能、可能……”
后面的话,在沐沣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到底说不下去了。
沐沣这才再次冷笑,“怎么不说下去了?”
“承认你对我也情不自禁,就这么难吗?”
“我又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让你这般避如蛇蝎,甚至不惜贬低自己?”
叶定宜咬唇,“不是……但也没、没有情不自禁,就只是一时脑热罢了。”
“沐爷你这样的人品才貌,真值得全天下最好的女子。”
“何必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说实话,虽然孟少恒和闵心柔如今已大不如前,目测反目成仇也是迟早的事儿。
让叶定宜心里大是解气、痛快。
但她心里还是不无感慨的。
还以为他俩上辈子十几年都拆不散,十几年都恩爱如初,怎么着都是真心相爱。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改变的。
却不想,他们的所谓真心也是如此瞬息万变。
那沐沣的真心,就能保证一辈子不变不成?
所以她还是那句话,与其将来反目成仇千疮百孔,不如直接不要开始!
沐沣早就知道叶定宜的心结,知道她是惊弓之鸟了。
还是没想到,她的心结会深到这个地步。
那她受到的伤害,她心里的伤痛,自然也远比他能想象的,还要深不知道多少倍。
所以接受他的过程,其实也是一个重拾她信心重塑她身心,堪比让她凤凰涅槃、浴火新生的过程。
哪怕再漫长,因为他认定了她,也只能一步一步来……
沐沣再次决定先不逼叶定宜了。
他直接岔开了话题,“你的那个管事,倒还不错。”
“又能干又会来事,你打哪儿弄过来的?是个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