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明白你的意思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对张子恒的喜欢,其实是有一点不太正常的,但是没有办法,我就是喜欢他。”

许颂音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对于张子恒的喜欢,是真的挺不正常的,这种喜欢其实已经扭曲了,按理来说人是不应该有这种喜欢的感觉,因为张子恒已经很明确地拒绝过许颂音。

但是许颂音却还追在张子恒的屁股后面,简直……

说真的挺恋爱脑的。

“我知道你要骂我什么,我也非常明白你的意思,没关系我自己也知道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最起码能够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光是这一点就已经是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了。”

许颂音说得很对,她的头脑一直很清醒,唯一一件干得头脑不清醒的事情,就是自己割腕,把鲜血制作成了颜料,送给了张子恒。

这件事情要是说出来,真的非常玄幻,是圈外人听见了,都要被震惊的程度。

许颂音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内心的那些想法全部都压了下去。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想要告诫我的那些想法,那些大道理什么的我都非常清楚,也很明白,但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只能看着自己就这样非常清醒地沉沦下去。”

许颂音闭上眼睛,在脑海里面回想了一下张子恒的模样。

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的脑海里面还是能够清楚地记得自己和张子恒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她和张子恒之间,总是这样的,一个在不停地往前追赶,另外一个却在不停地逃避。

这真的挺让人痛心的。

林羽声只是觉得很可惜,因为许颂音不管从任何角度看过去,都非常的优秀,样貌,家世,还有手段,聪明的头脑,真的都很优秀。

但是这么优秀的人,却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这说出来就非常让人感觉很可笑了。

“除了张子恒以外,你是真的不想去考虑一下其他人么?我记得这些年来,追你的人也不少啊,你一个都没有喜欢的?”

甚至追许颂音的这些人里面,有很多都是非常厉害的人,这些厉害的人不管从各个角度上面看,都和许颂音挺配的。

许颂音也是这样想的,她也不想在张子恒这一根树上吊死,所以也去尝试着和这些人接触。

可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让许颂音有恋爱的感觉。

“我当然尝试过了,可是没有一个人让我喜欢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林羽声现在开始大胆地推测了,“可能你就喜欢……不喜欢你的?一旦当对方喜欢上你了,你又开始不喜欢别人了,是这样么?”

“啊?”

许颂音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难道她就喜欢天生受虐这种体质么?

只喜欢那些不喜欢自己的人,一旦当对方喜欢上了自己,就让许颂音开始觉得索然无味了。

但是张子恒越是拒绝自己,越是把自己往外面推,这就越是让许颂音感觉到兴奋,并且下一次越战越勇,恨不得粘在张子恒身上。

“我是这样觉得,可能你就喜欢张子恒对你冷淡的模样,一旦张子恒喜欢上了你,并且开始接纳你了,你可能就不喜欢张子恒了,不然你在脑海当中幻想一下张子恒喜欢上你的模样?”

闻言,许颂音开始在脑海里面幻想了,可是还没有幻想什么呢,就已经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说许颂音喜欢挑战难度高的也好,又或者说喜欢其他什么东西也好,她只要一想到张子恒喜欢上自己的时候,那种情动的模样,整个人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

这……

这还是张子恒么?

她脑海当中熟悉地张子恒,根本不可能被自己迷到那种程度的。

“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林羽声无奈地叹息了一口气,“我就说了吧,你估计喜欢的就是张子恒不喜欢你的那种感觉,一旦张子恒喜欢上你了,你又不喜欢张子恒了。”

“……好像应该吧,”许颂音突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我可算知道为什么你们两个人之间能够纠缠这么长的时间了,因为张子恒压根就对你不敢兴趣,他把自己的肉体和精神都放在了追求艺术上面了,而你就喜欢那种高冷不喜欢你的人,自然就对张子恒忘不掉了。”

如果张子恒一旦开始回应许颂音,可能许颂音就不喜欢张子恒了,这也是很常见的事情。

“我懂了。”

许颂音很清楚了,她可能喜欢的,就是这个追求张子恒的过程罢了。

“我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你现在是已经想明白了么?是真的能够分清楚自己对张子恒的喜欢了么?”

闻言,许颂音点了一下头,确实……

已经分得清了,喜欢的就是这个过程。

林羽声松了一口气,刚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够看见许颂音回心转意了,就听见许颂音说:

“但是这么多年,我好像已经习惯了,难道是真的喜欢上了?”

林羽声的头顶上面缓缓地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号。

“???”

他一脸懵逼地看着许颂音,开口道:“难道你是已经舔习惯了?”

“应该吧,”许颂音很淡定地点了点头,“应该是习惯了,现在一天不舔张子恒,还挺难受的。”

“……”林羽声彻底无语了,“没有想到,你现在竟然有这种癖好。”

“没办法啊,我一开始对着张子恒的态度,其实就是带着一种攻略的意思,想拿下张子恒,看他为了我神魂颠倒的模样,后面谁能想到这个人的心这么硬,舔了这么久,好像还真的舔习惯了。”

许颂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道:“哎,可能这就是舔到极致的深情吧,而且我很清楚,我都在做什么,把自己的鲜血制作成颜料送给张子恒这件事情就连我自己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我确实这么做了。”

“可能我就是最清醒的恋爱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