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秋天里的春天

扬州,瘦西湖。

如今的瘦西湖,可不像五年前那么荒芜,整个瘦西湖被武清买下,修筑了一个开放式超级园林,耗时两年。这里武清为裴柔修筑了琴园,整个瘦西湖几乎集成了扬州所有的雅,无论美食、绘画、音乐、说书等等,都能在这里找到地方,而且这里来的也一般是文人雅士。

比如说画廊,这里提供有天下一流的宣纸、画笔、墨汁、颜料,凡是能够或喜欢作画的,都可以在这里画画,但所画作品却不能带走,如果画得十分好,画廊会以百文到十贯的价钱收购。如此这般,一些街头画师,也时常来此作画。如此一来,便一下子带动了文人雅士的兴趣,前来作画者有之,看画者亦不在少数。对于武清来说,这些画作,全部通过海贸运往番外,赚取了成百上千倍的利润。

相较于画廊,美食和茶坊就需要有消费了,当然说书和听琴都是免费的。但听了琴听了书,肚子不饿不渴吗?故而美食和茶坊生意依旧火爆。

这一日,武清乘船来到了扬州,他要在离开之前,先看看女儿玲珑,几年来,他只到过扬州五次,故而对玲珑是有些想念的。更何况他还有一个事情,关于杜三娘的事情要解决了。

武清走进琴园,一座三层阁楼矗立眼前,见那牌匾上写着三个行草大字“忆盈楼”。此楼是为了纪念裴盈而建,几年寻找,裴盈杳无音信,便建此楼以表思念。

婢女见到武清到来,一路赶紧通报,待上了楼,只见裴柔迎了出来,武清笑道:“多日不见,柔姐越来越漂亮了。”

裴柔白了眼,道:“油嘴滑舌!”

二人走了进去。婢女全部退去。剩下了二人,武清一下子扑倒了裴柔,缠绵一番后,武清问道:“玲珑呢?”

“跟一琳玩呢?怎么呢?刚才还那么猴急似的,这才多少功夫,就没呢?”裴柔双颊微红,虽然这几年来武清从来不要求,但她心中明白,只要武清需要,她无论如何都是愿意的。

武清说道:“朝廷下旨。让我回京。我来是看看玲珑。顺便办点事情。”

裴柔这才起身,便唤了婢女把玲珑领来。

不过盏茶功夫,玲珑被抱来,只见她粉嘟嘟地。煞是可爱。见到武清,眼睛一眨一眨地,就是不叫爹。

武清笑道:“玲珑,快到爹这里来!”

玲珑依旧望着,没有理会,武清有些尴尬,走上前伸手去摸玲珑的小辫子。

玲珑小脑袋一偏,躲闪开来,说道:“你是谁啊。干嘛摸我头呢?”

武清举起的手愣愣地悬在了半空中,而后颓然笑道:“我是你爹啊。”

“娘说,爹不要我们了,去年的时候,还来过一个爹呢?”玲珑口齿清晰。说得一清二楚。

武清一愣,而后看向裴柔。

裴柔不知如何是好,便拉着玲珑的手说道:“娘平日怎么跟你说的,珑儿,你再看看,去年的爹爹和今日的爹爹有什么不同呢?”

玲珑咯咯笑了起来,说道:“去年的爹爹跟这个好像一样,可去年的爹爹给我买了一堆好吃的。还有布娃娃。”

武清一愣,而后掏出一只项圈,说道:“珑儿,叫爹爹,这个就是你了。”

“这个是什么啊,爹爹?”

武清心中稍霁,说道:“这个是长命锁,保佑我家玲珑长命百岁!”

玲珑终于还是叫了爹爹,可武清并没有高兴起来,因为裴柔的执着,他跟孩子在一起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隔阂一旦产生,那么时间越久,将会越来越疏远。

可是他能够做什么呢?他什么也做不了,他改变不了裴柔的坚持,所以他有些负气地去了杜宅。

走进杜宅,不得不说,杜三娘是一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杜宅不大,但收拾地非常雅致。

婢女禀告后,武清直接走进了杜三娘的闺房,走进闺房,武清不禁愣住了。

只见窗棂上贴上了喜字,桌案上燃烧一对红烛,整个闺房里装扮地跟一个洞房一般。

难道杜三娘成婚呢?武清的心中骤然有一种失落的感觉,这种失落却是如此地让他揪心,站立门口,他的双脚,竟然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始终无法迈出一步。

“我的郎,为何踟蹰不前呢?”房中一个女子的声音濡软如蜜一般。

武清听得是杜三娘的声音,便说道:“今日我来本想跟姑娘好生畅聊一番,看来武某来的不是时间。这就告辞。”

“站住!”少女命令道。

“为何?”武清随口问道。

“进来!我吃不了你!”杜三娘说道。

武清想了想,既然遇到了,总得平静地道个喜吧。于是便踏入了闺房。走进闺房,只见杜三娘蒙着大红盖头,一身喜服,端坐于胡床之上。

武清大为奇怪,问道:“三娘,新郎呢?”

三娘叹了口气,幽幽地道:“我的郎,新郎不就是你吗?”

与此同时,两名婢女捧着喜服走到武清跟前,欠身道:“请公子更衣!”

武清震惊之后,顿时感到自己大脑有些短路,但依言换上了喜服,等婢女退去后,杜三娘起身,揭开盖头,取过酒壶倒了两杯酒,而后说道:“跟郎君喝了合欢酒,今生妾便是郎君的人了。”

武清依言接过,而后二人双手交错,喝了口,武清便搂住了杜三娘,渡了过去。

杜三娘情动不已,片刻间,二人便滚到了胡床之上,成就了那鸳鸯戏水的好事。

春宵一刻值千金,只为郎君多看顾。一夜风流,睁开双眼的同时,杜三娘丰腴的胴体也进入了武清的眼睑。竟然就这样成就了好事?武清兀自感到有些不真实,他抚摸了下杜三娘的柔嫩的肌肤,杜三娘睁开了眼睛,脸颊微红,打掉武清那只讨厌的手,而后盖上了薄被。

“你这人,昨夜也不怜惜奴家,如今又要撩拨人家,说你是色胚,这么多年也不曾眷顾小女子,如今成了好事,当应该知足才是。”杜三娘埋怨道,但一张脸却如桃花一般,说着说着,便把那张羞红的脸,埋在了被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