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拿起自己的手机,对她说:“谢谢了,不麻烦你了。以后离婚了,想着我点好,比啥都强。”

“你对我其实挺照顾的,我住进来,你接纳我,也没给我什么委屈受,除了有时候对我说话嘴巴损点。”乔沅夕身下垫了个抱枕,趴在上面,对他说。

江遇笑了一声,“还行,还算有点良心。”

乔沅夕转头瞪他一下,“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干什么这么说。”

“好了,别说话了,我要录像了。”江遇说完,点了录像,一手拿手机,一手在她背上从上到下又按又推又捏,一整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乔沅夕意外江遇手法如此娴熟,僵硬的后背在他的推拿下松快了很多,刚才因为做手工而酸疼的脖子也缓解了不少。真要感谢奶奶,歪打正着地让自己吃到了福利。

他的手又在腿上按摩起来,每天上课,布置活动室,画黑板报,哪一样不是站着?这两条腿有时真挺酸痛的。现在被他这么一揉一按,像揉开了经络,变得也舒缓了。

身体的放松让乔沅夕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要睡,等结束后去沙发上睡。可在心里反复默念的这两句话竟然成了催眠曲,眼皮一沉,竟然睡着了。

江遇的视频早就录完了,现在又看她睡着了,他又给录下来,一并给奶奶发了过去。

老太太调皮地发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随即又跟着一个晚安的小月牙。

江遇放下手机,把乔沅夕的枕头拿到**来,又轻轻地抱起她,给放到了枕头上。

他把灯关了,只点了床头小灯,他伸手给她头发捋好,又拿了被子给她盖上了。

“就睡着的时候,看着还乖一点。”他低笑地说道。

随即,关上小灯,躺在了另一边。

这一夜,他睡得出奇的好,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也没有中途醒来三四次,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他睁开眼,第一时间往旁边看,头一扭,身边却是空空如也,他一惊,猛地坐了起来。

“乔沅夕!乔沅夕!”他喊了她两声名字,没有回应。

他从枕头下拿过手机,给她打了过去。

“在哪儿呢?”电话接通,他没好气地问。

乔沅夕坐在保镖开的车上说:“大哥,一大早的你吃枪药了?学校临时有事,我去学校了。”

江遇一听,舒了一口气,可还是不高兴地说:“那你怎么没叫我一声?”

“叫你干什么呀?你睡得那么香。”乔沅夕说完,想起今早醒来第一眼看到睡梦中的他,还是被惊着了,一是自己在他的**;二是这男的长得帅就罢了,怎么睡觉也这么帅呢?这得迷死多少小姑娘啊。

江遇“哦”了一声,“你早上吃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

“哥哥,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快十点了啊,估计得下午回去吧。我今天还得去接麦冬呢。”

“知道了。”

聊完后,两人挂断了电话。

江遇扫了扫头发,刚才那反应是不是有点过于激动了?他都觉得有点不正常了。

乔沅夕拿着电话,心里也在想,他这起床气什么时候能收一收?火气真够大的了。

她突然想起昨天已经把十万块钱剩余的钱数算好了,趁着现在没事,转回给了江遇。

“还是得找个兼职来做做,不然手里存不下一点点钱。”她自言自语道。

江遇正在吃早餐,看到她发来的转账信息,心里了然,之后把电话给她回拨了过去。

乔沅夕刚从地铁站出来,看他来电,接了起来。

“什么意思?”他开门见山地问。

乔沅夕说:“以后家里不用我做饭了,我就没理由拿钱了啊。”

“那敏真和麦冬你也不管了?”江遇问。

“管啊,我没说不管啊。”

“既然管,那不也是付出了劳动力?你又不是只有做饭这一项事。”

乔沅夕笑了笑,说:“说实话,我还真没把管他们俩当成工作来看,一个叫我舅妈,一个叫我干妈,都是我的好孩子。”

“这样吧,以后每个月,我给你八万,就专管这俩孩子衣食住行。饭有彩姐做,但孩子们偶尔想吃你做的,你就给做一做。敏真上下学赵翀负责,你和麦冬上下学就由保镖负责接送。平时孩子们的各种事情你就多操心,缺啥买啥。就这些工作量,可以做到吗?”

乔沅夕听了,心里挺感动的,可还是觉得有丝丝的好笑,“江遇,你是不是忘了,咱俩要离婚了,我可能下个月就会搬出去了,你说的这些,我怕是做不到了。”

江遇一愣,他确实忘了,看到她发来转账信息的那一瞬,他先想到的是,怎么才能让她在家再继续挣钱。

“那你还说管孩子们。”他没好气地说。

乔沅夕说:“那我现在不是还在家呢吗,在一天,就管一天呗。但你说的这明显是长期的工作,我怎么做得到?”

江遇沉沉的呼出气,“行,那是我理解错了,当我没说!”

随即,也不等她再说话,径自挂断了电话。

乔沅夕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又给他发了微信过去:“江遇,为了咱俩表现感情恩爱有加,晚上回去我给你买好吃的,你喜欢吃什么?”

江遇紧握着手机,关节泛白,我让你表现恩爱有加,我让你“欺骗”奶奶,我让你这么积极主动,你给我等着!

乔沅夕直到学校也没等来江遇的回话,她也没追问,打算下班后再打电话问问。

教育局每年都举办新年联欢晚会,每个学校都出节目。今天来学校,就是商讨节目的。

一直到下午四点多,在众说纷纭下,最后定下了四个节目,一歌一舞蹈,钢琴,小提琴合奏,还有一个小合唱。

乔沅夕和谢婉宁负责的就是小合奏,两人还挺高兴。

从学校出来,乔沅夕上车,又去了宋宴礼的家。

保镖轻车熟路地把车子开进了他们小区的地库里,之后其中一名带着她去乘电梯。

“江遇的车,怎么在这有车位?他在这也有房子?”她好奇地问。

保镖说:“是的,乔老师。”

那难怪了,他那么有钱,房产多也不奇怪。

两人在二十层下来了,在一户门前站下,还没按门铃,就听见麦冬从里面传出来的大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