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不小,江遇的脸被拍得啪啪响,听着都有点疼。
江遇柔声地对乔沅夕说:“沅沅,不是梦,是老公!”
他说完,又往上托了托她。
这一动,乔沅夕感受到了真实,一瞬搂进江遇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哽咽的说:“你怎么才来呀!”
江遇旁若无人的哄着她说:“老公错了,老公来晚了,别难过了。”
“他们欺负我!”乔沅夕埋着头继续的说,带着愤恨,“他们拿绳子绑我,可紧了,我手腕都给勒破皮了!”
江遇的后背是微微弯着的,头低着,就着乔沅夕来搂着自己。
听完老婆的控诉,他挑起眼皮,朝南轩看了过去。南轩则有些尴尬的,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把脸扭到一边去。
江遇继续哄着说:“老公给你报仇,给你出气,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乔沅夕松开了他,让他站直了身体,这才看到周围站了好几个人。
看到陈柏铭,她笑着打趣说:“铭哥也来了?好感动啊。”
“十五,没事吧?”陈柏铭又问一句。
乔沅夕缓缓地摇了两下头,表示没事。
她眼神一转,又看到了南轩,她不认识,但看这男人长得斯文儒雅,并不讨厌。
南轩与她对视,歉意地说:“江夫人,我替阿楚替你说句抱歉了。”
“阿楚?楚睿?”乔沅夕有些惊讶,“你是楚睿的朋友?他还有你这样的朋友呢?”
南轩淡然一笑,“我这样?是哪样?”
“你看着就比楚睿知明理,比他强。”乔沅夕撇了撇嘴,说道。
江遇说:“老婆,咱先走吧。”
给乔沅夕放到车上,江遇关上车门,对南轩说:“这件事,我卖你一个面子,也是一个人情了,我不会让家里老爷子知道。不过,仅限这件事,其他的事,可就不会便宜楚睿了。”
南轩说:“那谢谢江总了,江总一看就是仗义之人。”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其实,我这么做,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是想结交江总,二是也不想自己被牵连进这件事中。”
“没有三?”江遇饶有兴趣的问。
南轩挑了挑眉,“三就是,江总心中所猜想的那样。”
江遇意味不明的笑了一笑,“好,后会有期。”
“慢走。”南轩挥了一下手。
车子缓缓地开走了,南轩站在那里迟迟没有动,盯着车子远去的方向,目光一直没有收回。
回程的路,总是感觉快很多,江遇没对乔沅夕盘问这个那个,上车后,只是后怕的给她揽如怀中,没多时,乔沅夕就又睡着了。
陈柏铭回头看了一眼,像哥哥心疼妹妹那般,说道:“这一看就是又怕又累的,睡吧,明天就好了。”
江遇低头看着乔沅夕枕在自己的腿上,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头发,自责的说:“总是说会保护好她,可还是让她受了苦头。”
陈柏铭又回头看了一下,说:“这种事情都是防不胜防的,你不用太过自责。还好,十五也勇敢,没受委屈。”
“那个南轩,有点意思啊。”陈柏铭又紧接着说了一句。
江遇嗤笑一声,问他:“你说,他图啥?京州南家,不比程家差。”
陈柏铭没正经的坏笑道:“该不会是图你吧?你看你没来的时候,也没见他给十五求情,放了她。但你一来,他就自动做主,带你过来了。要我看啊,他是看上你了。”
江遇无语的低声一叹,揶揄道:“柏铭,真难为你在这个时候,还有心跟我没正行的说这个。”
“哈哈哈。”陈柏铭笑,“缓和一下气氛嘛。”
江遇无奈的勾了一下嘴唇,“那现在你开始正经吧。”
陈柏铭收起笑,一本正经的说:“南家确实厉害,能多一个这人脉,对咱们是好处。至于图啥,我和你一样,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他有所图。静观其变吧。”
江遇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又低头看着乔沅夕,觉得一切皆有可能。
车子开回了家,下车前,江遇对陈柏铭说:“今天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这不是应该的吗?快进去吧。”
“走了,电联。”江遇说完,下了车,又弯腰把乔沅夕给抱出来,进了别墅。
赵翀和敏真在家,见乔沅夕被抱着进来的,还以为她怎么的了呢,两人来到近前,紧张的问:“舅妈/嫂子怎么了?”
江遇往后退了两步,“嘘”了一声,“别吵,睡着了。”
两人一听这话,松了口气,轻声的问:“没事吧?”
江遇说:“没事,你们都歇着去吧。”说完,抱着乔沅夕上楼了。
回了房间,乔沅夕刚躺到**,就醒了过来。
“醒了?”江遇低头看她,“要不要泡个澡?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乔沅夕揉了揉眼睛,软绵绵地说:“好,泡个澡吧。”
江遇答应着,身子却没有动,依旧紧紧盯着她看,眼里满是怜惜。
“你看什么呀?”乔沅夕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抬手就去捂他的眼睛,却被他的手抓在了掌心里。
江遇俯下身,趴在了她身上,后怕的说:“老婆,你不见了,我很害怕。”
乔沅夕的手摸着他的头,安抚着他,“我这不是没事吗?别害怕了。”
江遇自嘲的笑着说:“反过来还要你安慰我。”
“有没有挨欺负?”他又不放心的问。
乔沅夕说:“没有,就是关着我来着,也没饿肚子。”
江遇把她搂的又紧了紧,“都是老公的错,没保护好你。”
“嗯,可不就是你的错嘛,看下回再有这事的,我从小大也没被绑架过啊。”乔沅夕倒是没“谦让”,顺着他的话批评他。
“好,不会再有了。”江遇抱着她的身子晃了晃,之后坐了起来,“为了弥补我的过错,等下老公伺候你洗澡。”
“切,美得你!”乔沅夕娇嗔的笑着说,“快去!”
江遇爱怜地掐了一下她的脸颊,起身去了浴室。
乔沅夕也坐了起来,想到之前在家里被掳走,还是会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