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听到马执事的话冷笑,开口道:“你觉得需要他来救吗?”

马执事刚要反驳,但想到被全部切片的天罗宗强者,他就哑口无言了。

夏东华三人过来不仅没有帮到忙,反而还差点全部丧命,要不是苏牧出手及时,夏东华连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苏牧大师,您要是能早点出手,也不至于如此。”马执事苦涩开口,你有那么厉害的本事,怎么不早点出手呢?

苏牧冷笑起来,俯视着马执事眼中闪过一抹冷厉。

“你的意思是,怪我了?”

“不敢,在下没有这意思。”马执事脸色一变,急忙摇头解释:“在下的意思是,你早些展露手段,就算是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与您作对。”

“我有动手的机会?”

“跟你们说,你们会信?”

别忘了,你们天疆人的高傲,可不会给他出手的机会!

马执事再度哑然,看着奄奄一息的夏东华,倍感苦涩。

“夏师兄,你这次踢到铁板了啊。”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招惹苏牧呢?这不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嘛。

“与其求我浪费时间,你还不如抓紧时间带他去天疆,还能有一丝生机。”

马执事抬头看着苏牧,见他怎么都不肯出手救夏东华,只好点头站起身。

“苏牧大师,还是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没有苏牧,他活不下,黄依云活不下,夏东华也早就死了!

“圣女就劳烦您照顾了。”

说罢马执事抱着夏东华赶往天疆,至于黄依云的安全他已经无需担忧,有苏牧在,别说天人境了,恐怕天罚境来了都没用!

不理解归不理解,但苏牧手段强大是毋庸置疑的。

“依云,我们也出发吧。”苏牧扭头对黄依云道。

黄依云乖巧的点头,想要站起来自己走动,却体力不支,刚站起来就又给跪了下去。

还这么虚弱?苏牧眉头微蹙,只好扶着黄依云离开。

靠在苏牧身上,黄依云眼角闪过狡黠,将头慢慢靠在苏牧的肩膀上。

“唰!”

不一会,两人一狼就到了地疆与天疆的接壤处。

天疆与地疆的接壤处是一个极度危险的险境,难以强过,只能乘坐特制飞船过去,没有传送阵可坐。

没有传送阵的原因并不是阵法无法沟通两大疆域,而是为了限制天疆人进入地疆,一旦有传送阵,天疆人就可以大规模的进入地疆,以天疆人的实力进入地疆,大规模进入那对于地疆就是末日!

天疆也不同于玄疆地疆,天疆作为最强的疆域,身为执法者却无人可以执他们的法,限制自然是要增大。

交了灵石,成功坐上飞船,平稳的到了天疆。

这一路上除了黄依云的美貌惹人注意之外,并没有发生其他事,连插曲都没有。

“真不愧是天疆啊。”老王在飞船甲板上贪婪的深吸一口气,不禁惊叹道。

天疆景色与地疆倒是没有多少差别,但天地灵气差别可大了去了,这随便一块普通之地,灵气浓郁程度,就够一个小家族享用了。

难怪天疆人才辈出,这句话它算是理解了。

“哥,去那边吧,那边有我宗设立的据点,有传送阵可以直接到宗门。”黄依云指着南方位置道:“对了哥,那块火玉令牌你还带在身上吧?”

待苏牧点头,黄依云脸上升起甜甜的笑容:“那你可以直接加入我宗哦,以后我们又可以在一起了。”

苏牧扭头看着黄依云,这话怎么越想越不对劲?

被发现意图,黄依云俏脸一红,不管她说话行动有多大胆,终究仍是处子之身,未经人事,不可能不娇羞脸红。

“哥,我的意思是像武府一样。”

苏牧点点头,沉吟了一下道:“依云,你还是不肯跟我说君柔的下落吗?”

黄依云脸上笑容消失,神色迅速变得黯然。

“君柔出事了?”见她这样,苏牧瞬间心头一紧,问道。

黄依云摇摇头,一直缄默,始终不肯透露关于黄君柔的任何消息。

见她怎么都不肯说,苏牧心中默默叹了口气,还是等实力增强了,亲自去找黄君柔吧。

这段时间他也要抓紧时间开辟新的暗脉,将有情神君吞噬,得到他的传承。

否则就算找到了黄君柔,也会碍于实力,碍于没有传承,可能会把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见苏牧一声不吭的扶着她往宗门据点赶,黄依云心中难受,但还是一声不吭。

“噌!”

飞出三千里,苏牧身形猛然停下,警惕看着周围。

“怎么了哥?”黄依云疑惑问道,老王也是疑惑看着周围,它都没有嗅到什么,怎么停下了?

苏牧没有开口,扫视着周围,紫阳剑出现在手中。

“何方鼠辈,敢不敢出来一见!”见周围一直没有什么动静,连气息都感知不到一丝,苏牧如临大敌,但还是沉稳开口。

黄依云和老王色变,警惕看着周围,却是怎么都找不到顶点威胁,气息完全搜寻不到。

愣是过了半晌,一道阴测测的声音才响起。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黄依云和老王色变,看向前方,只见一个模样十分年轻的白皙男子出现在他们对面,接着周围也出现一道道身影将他们团团围住!

“全是天人境!”黄依云环视一圈,心直接沉了下去。

之前天罗宗只是派出五个天人境,就差点把他们全灭,现在可是足足有三十二个天人境!

“什么?”老王被黄依云的话吓得咬到舌头,看着围在周围的人哆哆嗦嗦的靠在苏牧身上,深感自己狗命将要不保。

苏牧脸色也是一沉,他没料到都到了天疆,都快到朝天宗据点,还能遭遇这种围堵。

“你现在可以放下她,滚蛋了。”白皙青年见苏牧不答话,也懒得浪费时间,不屑摆手道。

颐指气使,这是处于绝对优势地位该有的态度。

白皙青年本以为苏牧听到这话就会感恩戴德的乖乖放下黄依云离开,却见苏牧始终不动,目光泛冷。

“小子,本少难得的善心,你确定不好好珍惜?”

但凡是知道他的人,就能知道他真的很难发这种善心,不珍惜,就非要找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