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法武术,修真界的神器到了历史乱世当然有用武之地,先不说无往不利的法术,单就修真界玄乎其神的功夫就是无价之宝,自己有了这些外挂岂不就像玄幻小说中的主角那样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了吗?那自己还怕什么呢?不仅性命无忧,内除****,外驱鞑虏,改写历史不废吹灰之力!

可能是前世的影视小说看多了,朱由崧的脑袋天马行空起来,这一兴奋差点从龙榻上跳起来。

可是他只高兴了一半,脑袋又凉快下来。原因是朱崧修真界那点武功太不堪了,筑基就相当于刚入门,更有甚者他这副躯体更不堪,没有半点真气,武术这东西没有内力支撑再好的招式都是空中楼阁。至于法术,这个不学无术的朱崧在他师父那里也只是掌握了一些皮毛。

一句话,他留给朱由崧的这点本事不是什么神界摩界仙界的修真高手,而只是凡界一名普普通通的刚入门的修者。

但这次朱由崧可不是空欢喜一场,因为他发现修真界枯荣派独特的练功方法,与草木交气,内修气息外壮筋骨,虽然他知道不可能像小说里那样短期内练成无敌神功,但坚持练下去就有希望,就有可能成为功夫皇帝,如果按照历史宿命论他至少还有八个月的自由练功的时间,八个月虽总短,在历史的长河中可谓是弹指一挥间,但总比这副躯体的原主人无所作为,祸国殃民,坐以待毙强得多,这也算找到了一种精神慰藉或叫活下去的勇气吧。

打定注意后,朱由崧立即坐起来了,把随堂太监李国辅传进来。

当得知皇上让他把一些花草移至宫内龙榻旁边时,李国辅心中不解了,皇上身子这么虚弱不躺下来好好休息,还有心观草赏花?但身为奴婢的他哪敢多问,只得答应一声让外面的小黄门去办。

很快御花园的奇花异草被搬进来好几株,由于宫外下着雨,两个小黄门成了落汤鸡,朱由崧一摆手,李国辅等人拱身退了出去,朱由崧看向这几株被雨水洗过的花草,翠然欲滴,愈发娇艳。

朱由崧叫不出名字也不想知道,伸脖子闻了闻果然芳香无比。

“也不知这个朱崧的练气大法管不管用,事到如今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朱由崧心里想着,脑子里搜索着修真界朱崧的练气方法,微微闭上眼睛,有节律地吞吐气息,很快像睡着了一样,只有胸口微弱地起伏着……

半个时辰之后,朱由崧觉得体内微微发热,浑身血气畅通,眼睛似乎也亮了许多。

果然有效果,朱由崧窃喜,干脆坐直,就像出家人调息打坐一样,在龙榻上继续练了起来。

幸好此时已经到了深夜,也没有人来打扰他,宫内一片寂然,守值的小黄门远远地躲在宫门口,外面不远处,不时有身穿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巡逻的身影。

一直练到四更天,朱由崧才沉沉睡去。

三天之后,已经完全康复的朱由崧容光焕发,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精气神体内觉得有使不完的劲儿,看上去整人也都是朝气蓬勃的,与三天前那个浑浑噩噩一脸晦气的弘光帝判若两人。

现在的朱由崧感觉比穿越前那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子身体要还棒,这不光是练了三天气的缘故,吃了三天的御用补药也功不可没,使得这个新肌体孕育着无限的生机。

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朱由崧还悄悄下床练了几趟拳脚和宝剑,虽然与影视镜头中的大内高手没法比,但也是虎虎生威,剑风嗖嗖,另外他还发现无论是拳脚功夫和剑法套路,他一点也不生疏,就像早就学会了一样,朱由崧自我感觉良好,对自己更加有信心了。

只是这病他不能再装下去了,时不待我,必须得考虑有一番作为了,在其位就要谋其政,当一天和尚还要撞一天钟,何况自己是皇上,要等到神功有成,那时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这三天练气之余,他的脑子也没闲着,综合这副躯体原来的记忆和后世所学,对南明这点儿家底和中国政局他算摸透了,比后世史书上描写的还要糟糕,用千疮百孔来形容这个朝廷一点也不为过。

眼前中国的形势是大清,大顺和南明三国鼎立。

李自成率大军功破北京之后,小农阶级的局限性就暴露出来了,以李自成为首的农民军高级将领认为大功告成,大局已定,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对形势估计错误,进取心丧失大半,他们忘记了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不知道“宜将乘勇追穷寇”的道理,对部属约束不严,鼠目寸光,只知道对残明的官僚士绅逼供索财,严刑拷打,酷刑令人发指,一些农民军的将士趁机闯入民宅烧杀抢掠,**妇女,比贼匪更甚,丧失了民心。

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刘宗敏,霸占了吴三桂的小老婆陈圆圆,终于激怒了这位手握重兵的宁远总兵,打消要降大顺的念头,勾引关外的野猪皮反戈相击,才有了一片石之战。

眼下大清和大顺交战正酣,烽烟滚滚,战火燎原。李自成自一片石惨败后,一发不可收拾,农民军在河北是一败再败,李自成退回北京,一怒之下杀了吴三桂家眷男女老少三四十口匆匆称帝,在北京只当了一天的皇帝便弃城而逃,而满州铁骑纠合了包括吴三桂在内的汉人中的精英败类,一路穷追不舍。

战乱自古以来最苦的就是这些无辜的老百姓,流离失所,舍家带口,躲避战乱,大批的流民呼号连天,村庄凋敝,田园荒芜,白骨累累,有些地方甚至出现杀人相食,惨不忍睹。

南明政权统治下的江南表面上波澜不惊,却暗流涌动,党锢之争、横征暴敛、苟且偷安,明末的三大顽疾一样不少地从崇祯那里继承过来了,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残明重臣史可法与凤阳总督马士英明争暗斗,貌合神离,都看中了内阁首辅那把坐椅,现在似乎马士英占了上风,但史公也不甘失败。以钱谦益为首的东林党人推波助澜,他们结党营私,朋比为奸,竞相弹劾,从庙堂吵到朝野,四镇军阀以从龙元勋自居,拥兵自雄,飞扬跋扈,各自为政,更有宁南侯左良玉手握重兵几十万却不思报国,心怀鬼胎,有东进之意。

这样从朝堂大员到典狱小吏,文官贪财,武将惜命,拉帮结派,党同伐异,卖官鬻爵,蔚然成风,而荒**无度的弘光帝对这些置若罔闻,整日里除了选美寻欢,就是饮酒作乐,江河日下,国政日非,南明政权危机四伏,势如累卵。

朱由崧了解清楚这些情况后,在心里又诅咒了一通这副躯体的原主人之后,决定着手收拾这个烂摊子,否则对不起这次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