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去种田
李行岚是行动派,沈夫人更是,下午送上贴子,第二天早上就要去了。吃了早饭,李行岚收拾好就去沈夫人了,结果沈夫人看了李行岚那身打扮直摇头,都没说让李行岚回去换的话,直接跟着回到秋风斋。
遥儿和静儿打开衣柜,沈夫人亲自挑的,但就是这样,李行岚换了三身衣服才让沈夫人满意。李行岚看看身上这身白,虽然没有大的穿衣镜在面前,但大概也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了。
这身衣服送来的时候李行岚就看了看就让丫头们收起来了,当时想的是虽然白色看着很纯洁啥的,但在古代除了带孝外,穿白的时候应该没有。当然也不是完全的纯白色,但搭眼一看就让人觉得过于肃净了。
再看沈夫人,看着虽然比平常打扮的仔细些,但这身装束也是显得过于肃净了。李行岚心里多少有底了,沈夫人特意给他挑了这么身衣服,估计就是为了故去的李行秀。
沈夫人坐车,李行岚骑马,添庆前头拉着马。虽然从昨天晚上李行岚就开始想了,但想到现在了仍然是没头绪。沈夫人也没就这进去之后如何说跟他再商议过,估摸着沈夫人心里也没底,她要是有头绪了,昨天自己问她的时候,她不会什么都说了。
李行岚心里明白,只能看情况来,一切随机应变了。
就在李行岚脑子还乱成一团的时候,添庆却是己经停了下来,根本就没走几步。李行岚抬头一看,容府两个字己在眼前。三间大门,看着是气派非常。
李行岚下了马,添庆带的路,肯定不会带错,只是李行岚却觉得有点疑惑。像容骥这样的大权大握的权臣,又是外戚,肯定是有官职封赏之类的。那大门匾上不该那么就是“容府”两个字。比如贾家,人家匾上写的是“荣国府”“宁国府”,不可能直接写“贾府”。
添庆拿了贴子交给了门房,门房看了上面名贴,立即飞一般的往屋里报。两头丫头也己经扶着沈夫人下了马车,李行岚也走到沈夫人身边。
没一会右边门开了,一个虽然也是奴才打扮,但看衣着,还有年龄以及走路气势,那至少也得管家之类的。恭敬的道:“主子正里面侯着。”
李行岚跟着沈夫人往里在走,穿过迎门墙,眼前豁然开朗,假山瀑布,楼台亭阁,根本就不像是住处的,完全是个艺术园林。看到这里李行岚心里有谱了,估计这不是容家的本家大宅,这是容骥自己弄的私宅别苑,只看离李家这么近的距离就能知道,弄不好这是他想着金屋藏娇的,或者是想求个近水楼台的。
小厮挑开帘子,沈夫人的丫头自觉得在门口停了下来,李行岚扶着沈夫人进去。从外面看这是五间上房,进了屋却觉得更宽敞,可能也跟布直摆设有关系。就是沈夫人那屋子够气势了,但到底是女人住的,丫环出入的多,总有几分阴柔之气。
容骥这五间扑铺而来的就是杀气,上次看到容骥的时候,并没有细看,只觉得过于威武。现在屋里又是这样的架式,李行岚忍不住想,容骥不会有军功。
“李沈氏携子行岚见过容骥大人。”沈夫人低头说着,声音里就透着一股悲凉。
听到这话,李行岚心里有谱了,沈夫人打的这是悲情牌。他跟沈夫人这么一站,那就是典型的孤儿寡母。以排行上说,李行秀是长兄,就算他没成家,但他也成年了。先是死了丈夫,后又死了儿子,现在就这么一个幼子在身边,不管沈夫人平常行事如何,只从身世上说,谁不说她可怜。
“免礼,夫人请座……”容骥说着,声音透着几分敬重。
李行岚扶着沈夫人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自觉得的站到沈夫人身后,人家容骥说的是夫人请坐,那只是让沈夫人坐而己。不过就只是让沈夫人坐,以身份上说这真是给足沈夫人面子了。
还有刚才容骥说话的那个口气,看的出来容骥对李行秀那真心实意。就是现在李行秀己经死了,容骥对于李行秀的母亲还是非常客气尊重。
丫头们把茶倒上,不等沈夫人开口,容骥就道:“我知道夫人为何而来,请夫人放心,就因为阿秀不在了,我才该更该替他看着李家。”
李行岚不知道沈夫人是什么反应,但他的第一反应是抽了,这种话要是换个人说出来,哪怕是自己这样的未成年人说出来也没啥。但放到容骥,威武哥身上……
李行岚第一反应就是,容骥果然被李行秀刺激疯了。
沈夫人愣了愣,也是完全没有想到容骥会是这么个回答,她要是早知道容骥这么想的,她这么折腾着做什么。这位容骥大人果然是够反复无常的……虽然心里这么想着,沈夫人悲伤的脸上也露出几分喜色来,起身相谢道:“谢容大人……”
话说完,沈夫人就带着李行岚走了,两母子来的时候都是满腹的算计,没想到容骥就这么一句话就把他们打发走了。当然结果沈夫人也很高兴,不管容骥心里又是怎么反复的,现在亲口答应了,总不会马上又反悔。
管家送两人到门口,李行岚继续骑马,沈夫人继续坐车。两步远的路程回到李家之后,李行岚自然要先送沈夫人回去,这么来回一折腾,看着也没说什么,但一个上午也去的差不多了。李行岚跟着沈夫人进了屋门,沈夫人就直接吩咐道:“三爷的中饭跟我一起。”
“是。”丫头领了命自去厨房吩咐。
李行岚这回都没让沈夫人说了,沈夫人坐好后,他也跟着坐下了。饭都摆在一起吃了,沈夫人明显是有话跟他说。李行岚可以理解沈夫人的心情,认真说起来他才跟容骥见过两面而己,听到容骥那样的话都觉得有点抽,更不用说沈夫人直接给容骥的评语就是“偏执狂妄”了。
丫头们把茶倒上,沈夫人挥挥说也就让她们下去了。李行岚先挑起来话头,道:“现在容骥大人己经亲口说了,太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夫人轻轻叹口气,还有一个月就是审核,只要容骥不再抽风,那明年一年的盐引就没问题了。明年之后先不说,就只是说眼前,也许是容骥说的太痛快了,沈夫人反而觉得弄不好还会有变故。
倒不是说容骥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类,只是在追求李行秀的过程中,容骥真是反复了好几次。刚开始的时候是好,亲自登门提亲,还经常不计身份过来,当时李行秀的态虽然还很坚决,但沈夫人心里容骥很满意。
也不只是因为容骥的身份,而是现在社会大环境都结个契兄契弟的,沈夫人就想着跟谁结不是结呢,容骥这样的身份,长相又是一流的,打着灯笼找都未必找到这么好的。沈夫人也私下里劝过李行秀一回,只是不等沈夫人再张第二回口,容骥己经翻脸了。
就在容骥给李家拿回盐引的前一年,容骥是大力打压李家的木材生意,他一个皇亲,要打压一个商人,那真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虽然后来容骥不这么折腾了,但一直到今年,木材生意也没见回转多少。
当时沈夫人一看这架式,都做好破产的准备了,结果停了一年,容骥又把盐引拿给了李家,然后又开始百般讨好了。如此的大起大落,沈夫人开始觉得自己的眼光真不如李行秀,怪不得李行秀不同意呢,就算不指望着过一辈子,这样的主也明显不行。
也就因为这种种前科在,现在容骥这么轻松的发了这个话,沈夫人心里还是很不安。就是座冰山,溶化了还能看到点动静,像容骥这样的,老天爷的脸,说变就变,可让别人如何是好。
想了半晌,末了沈夫人只是叹了口气,道:“眼前看着好似是无碍了,这以后……”
李行岚明白沈夫人的意思,其实回来的这一路他也是在想。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本来在愁今年盐引,现在今年的保住了,就该想着如何能长长久久了。
沈夫人向来是个很有主意的,现在提起这个来,李行岚便先试探性的问:“那依太太之意,该如何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