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温以以和景形领证这个消息,亲朋好友们都见怪不怪。

金弓:“哦。”

曹霄:“好,婚礼时间定了没?”

念念:“挺好挺好。”

曾珏羽:“啧,真慢。”

苏慧芸:“知道了。”

看着大家的回复,新婚小夫妻面面相觑,又觉得一些好笑。

旁人是毫不意外,但当事人的感觉还是非常新奇的,毕竟是正式成为法定夫妻。

领证当天,针对未来的规划温以以和景形进行了详细的探讨。

比如两人人手一套房,到底住在哪里是个问题。温以以其实更偏向自己的房子,一方面是地理位置上班更方便,另一方面空间大、装修新,住起来更舒适。但她不知道如何提这个事情,毕竟住女方的房子多少会被人嘲笑吃软饭。

正当她头秃时,景形却主动提出此事。

“我想过了,还是住在这里更方便。我工作时间地点都很弹性,但是你不行,所以还是得以你这边为主。”景形边思考边讲,语速不快不慢,“再加上这里的装修都是你一手挑选,肯定更符合你的喜好,住在这里你也会更开心一些。至于我手里的房子,我抽空收拾一下然后租出去就好。”

在一起三年多,温以以还是会为他的贴心而感动。她抿了抿唇,问道:“可是你住我这里,我怕有人说闲话......”

景形没忍住,敲了敲她的鼻梁,“这些事情你无需操心。说闲话怎么了?日子是我们一起过,关其他人何事?”

“是不重要,但听到心情也会不好。”心情不好就是天大的事情。

“如果我住你的吃你的喝你的不工作不上进,那确实是吃软饭。所以,我才更应该好好发展我的事业才对。”景形见她眉头不展,剖析道,“若是为了我这点面子非让你跟我住在我家,那才是脑子有病。”

温以以这才放下心来,纠正道:“是我们的家。这里是我们的家,当然你妈妈留下的房子也是我们的家。”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景形捏捏她的腮帮子:“我妈妈?”

“昂,你妈妈。你还没带我见她,所以还没到改口的时候。”温以以扬眉。

景形越看她越喜欢,低头是亲了又亲,“周末就带你去。”

在温以以去墓地拜见了婆婆、景形去苏慧芸家见了丈母娘后,婚礼正式定在了国庆节,这件事正式步入正轨。

婚期愈近,温以以的同事们时不时开始好奇画家的婚礼要怎么办。可景形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只在上下班露个面。问不到景形,那就问另外一位当事人。

“温医生,你们婚礼定在哪里了?”

温以以摇头:“不知道哇!”

“温医生,景大画家到底想怎么办婚礼啊?我还没参加过艺术家的婚礼!”

温以以笑道:“实不相瞒,我也没参加过。”

“温医生,婚纱和敬酒服选好了吗?”

温以以想了想说:“不知道,可能算是快好了?”

众人:.......到底是不是你结婚?

这事情还真不怪温以以。在开始筹备婚礼时,景形就大包大揽一手包办,不许温以以操心。

最开始她还会问问进展,但景形总是糊弄过去不好好回答,再追问就被某人拉着做点令人“大脑空空”的成年人的事情。

次数多了,温以以便也彻底放手了。毕竟景形是专业人士,又这么靠谱,她也乐得清闲。

就这样,新娘子清闲到了婚礼前夜,还没搞明白第二天的流程。一句话概括,对于婚礼她做的唯一的贡献就是邀请伴娘。

顾念念对此的评价是:“温以以,你遇到景形真是.....撞大运的程度。”

温以以当然非常认可,真诚地说:“我也觉得!”

曾妙坐在一旁,撇嘴抱怨:“我男朋友为什么半点不像景哥?”

“当时我说,你景哥骗我你俩是情侣,你就差直接呕出来了!现在怎么真香啦?”温以以开玩笑道。

曾妙发自内心地叹气道:“因为我有自知之明,景哥我配吗?我不配啊!”

念念和温以以被她的自嘲逗得前仰后合。

女孩子这边其乐融融,而男孩子这边简直是战前动员大会。

景形举着一踏A4纸站在画板前面指点江山,曾珏羽、赵文骞和郭云杰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好了,流程过完了。”景形飞速翻页,“接下来过一下音箱和投影的事项,歌单我下载好了,U盘现在是——在郭子那里。如果U盘出现问题,那就——”

郭子接话:“你的音乐app有一个叫H的歌单,按顺序播放。”

景形点点头,继续道:“投影的几段视频和照片——”

赵文骞叹气:“什么时候播放有详细的安排表,景啊你已经翻来覆去重复第三遍了。咱歇歇,成吗?”

曾珏羽嘲笑景形:“可别说他了,看他那怂样!这就是典型的紧张!”

景形也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绷了,拖过凳子坐下道:“你结婚前不紧张?”

曾珏羽发自内心道:“紧张,但是你紧张过头了。”

景形:......他能怎么办,他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啊。

赵文骞奇怪地问道:“照片我看全是生活照,你俩没拍婚纱照?”

“恩,准备婚礼结束后去旅拍。”

曾珏羽问:“温医生不是被你气得婚嫁都休了吗?还有假?”

新郎官脸瞬间垮掉,“明天,你一定给我好好说话。婚礼上再拆台我真就揍你了!”

“行行,放心好了!你失恋醉酒模样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看你这好不容易娶到我们温医生,哥们肯定的大力助攻啊!”

景形就是很想把这三个人赶出去。

婚礼前夜总是这样兵荒马乱,终于能歇下的景形却毫无睡意。他枕着手臂盯着天花板,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