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江春皇族还是碎森宗,在察觉派出去的人使用了自爆手段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事情遭了败露的猜测。

在此猜测之下,他们各自也做好了相应的应对措施,比方让那些相对重要的人物进入画境,再由事先潜伏的细作将此画境带走。

相对来说,在江春大域一家独大的江春皇族的措施的实施要迅速许多,几乎是端木龙那边刚得到消息,此次来的江春皇族的皇子就被人送走了。

碎森宗那边……动作其实也不慢,但那边的人私心更重,于是就出现了“你想走啊?那我也要走!”的情况,因而耽搁了时间。

一众碎森宗的高手或者子弟,当即是又惊又怒,又气又恼。

“一群废物,等回了宗门,看我叫我师尊如何如何的收拾你们!”

这人是一众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虽然不及宗门少宗之位,可这碎森宗真要选出什么少宗,其人是最有可能当上的,因为人家有个好师尊。

碎森宗的第二高手,一个霸道且又护短的人。

一种的碎森宗高手畏惧此人,但也因此想要巴结此人,加上大家都想逃命,以致大家都要死。

是端木阳阳来了,谷域之中,身为最不能招惹的年轻一辈中的榜首,他可不管谁人是第二高手的弟子,谁人又是胆小怕死的人,见人即杀。

端木阳阳的杀,招式简洁得近乎一招一个,但被他击杀的人却不是即刻就死,他们一个个的倒在地上痛苦的抽搐哀嚎。

碎森宗这边,来的不止端木阳阳一个人,毕竟碎森宗前来观礼的人数不少,更有高手坐镇。

尤其是那些高手,如果真是豁出去的和端木阳阳战斗的话,端木阳阳胜都只能惨胜。

可有了帮手,高手之类也只有在端木阳阳随行的高手的围攻下受困,而后死在端木阳阳的手中。

便是说,跟着端木阳阳前来的高手只出手抓人,不出手杀人,原因?除却端木阳阳有那么点的嗜杀,还因为没杀一人,他的实力就能强大一分。

“他应该有修炼夺取他人精气神为己用的功法。”

这里的精气神,却非指的凡世间的精气神,是指的肉身净化、体内灵气和神魂。

换句话说,每一个被端木阳阳击杀的人,其身上的这三样都将被端木阳阳夺取,受其炼化,成为他修为提升的基础。

而说这话的是林墨,他和骁勇乃至玖秋蓉、秋水天心等人都来了碎森宗落脚之地的不远处,一同来的,还有附近的许多宗门,比如煌极宗。

没办法,碎森宗里头发出的哀嚎太多也太过渗人,端木阳阳又没有有意的隔绝,附近的人想不听到都不行。

而作为变相的引发这次惨剧的元凶,林墨没有表露丝毫元凶该有的惊慌,就是看戏一般的在旁看着。

碎森宗可是要陷害他骁勇的,骁勇不在意他们一众人的身亡,哪怕其中存有受到牵连的无辜者。

骁勇在意的是端木阳阳使用的手段,这等精气神三者皆夺的手段,有点眼熟。

夺血控骨之术,夺得是血肉,控的是骨骼,配以躏魂球,神魂也难逃。

类似的全方位的法术,画骨神诀中还有,但都是拿来制成类似法宝的骨质符文之类的手段,并不能直接的拿来提升自身的修为。

画骨神诀上对此有做解释,是说来自他人的东西,少了还好说,多了,便斑驳混杂了,稍有不慎,轻则走火入魔,重则会给自身成就弄出一个远远低于极显的上限,限制一生的终点。

在此解释中,画骨神诀上有提及几式夺他人之血肉之灵力乃至神魂来强大自身修为的手段。

端木阳阳对碎森宗一众施展的该手段,与其中一样非常的相似。

而那可是白骨族人修炼的手段,身为人族的端木阳阳若是施展……骁勇微微侧耳,以听骨术听之。

不听其修为,不听其骨音,骁勇听的,是骨中的力量的属性。

一听之下,骁勇微微挑眉,他听到了骨语草的气息。

“果然和白骨族人的手段有关吗?”骁勇神情没变,目光深处却有冷光闪过。

他可记得当初被骨语祖藤变成了骨人的事,更记得差点因此成了白骨族人的万古奴隶的经历。

当然,他更关心的是这谷域的三大家族与那白骨族人是不是存有什么勾结。

也或许人家只是得了某个白骨族人的传承,谁让这谷域曾经是白骨族人的骨域呢?有着诸多遗迹也说不一定。

但要是……真有勾结呢?那这次的观礼指不定就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

只是啊!而今两个待嫁新人已然“身亡”,唯有独孤傲雪和端木阳阳这一对还是完整的,这婚礼还能举行吗?

这是不少人关心,或者看热闹的事情。

但热闹……还有新的,是在江春皇族的落脚之地没能找到那边的祸首的司空康杰来到了这边,将冰寒却又暴怒的视线投向了知画宗一行。

投向了,人也走近了。

走近的却非司空康杰,此人正直暴怒状态,要他走近,怕是当即就要和知画宗一方厮杀起来。

是一个中年男子走近,此人是司空皓霜的父亲司空平海,他在司空家族颇有地位,是位高权重的人。

他的目中残有悲戚,混有憎恨,但他终究没有一来就动手,而是直视玖秋蓉,道:“这次的事情因你们知画宗而起,说吧,你们要怎样平复我们的愤怒。”

“因我们知画宗而起?”玖秋蓉到得现在也从周围的人的议论中得知了事情的种种,听到这话,冷冷一笑,道:“有人想陷害我们知画宗,便是因为我们知画宗而起?”

不等司空平海回答,玖秋蓉冷哼道:“你们谷域三族还真够霸道的。”

司空平海寒声说道:“若不是你们来得太过张扬,引得他人起了贪心,他人会来陷害你们?而不陷害你们,我女儿会出事?所以不怪你们怪谁?”

玖秋蓉摇头冷笑:“司空平海,你来真的是想为你女儿讨回公道?你来不过是想要我们知画宗的战船而已,至于怪谁?哈哈哈哈!你们将那两个待嫁新人放在一处,听说还随便她们喝酒,却连半个护卫都没留给她们,甚至连周围的护卫都有抽调开来,你们这不明摆着的让她们被人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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