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邬皓老祖和厄阎老祖这么两个归意之境的大能带队,一行知画宗的高手很快就到了青州境外,踩在飞行法宝上远看青州境内。
不是他们不入青州境内,是青州境内不能轻易进去,因为如同知画宗的某些高层猜测那般,真的是青州秘境出现,也真的是青州的地界落入了秘境之中。
是整个青州有七成以上的地方落了进去,失了这些地方,青州到没有变成一片虚无,而是变成了一片波澜不惊的汪洋。
水质清澈,却不能见底,因为水很深,深不可测。
水是凡水,可食用那种,就仿佛是青州的地面被狠狠的刮走一层之后,其地下的地下水涌出,填补了被刮走的地方。
汪洋却非寻常汪洋,其上弥漫一股股一缕缕空间波动,也存有一道道一丝丝的霸道气息。
空间波动是残存的空间之力引发的波动,想来是刮走青州地面的力量的残存,霸道气息非是人族的气息,带有浓厚的野兽气息,自然就是属于兽修那位枭雄的。
“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兽修都还能将这般霸道的气息留下,此兽修在当年果真是一代枭雄!”
“此兽修当年再强,而今最多也就留下一些尸骨,一些残魂,无甚忌惮的,倒是青州一下没了,不知有多少凡人遭了秧。”
青州也是大州,人口众多,而凡人是人口的主要构成体,他们遭遇整个青州都被刮走的情况,单是过程中的地覆天翻,就能失去不少性命。
“或许他们不该死的。”
“为何?”
“青州宗打开青州秘境是为了得到秘境中的宝物来提升宗门实力,可若青州都没了,他们得了实力提升又能如何?别忘了,修士也是从凡人中间走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说,青州宗打开秘境的方式不会危及青州?”
“废话!要是危及,他们肯干?”
修士之间有像晏鹰子那种视凡人为蝼蚁的人,也有在意凡人安危的人。
随行来的知画宗高手之中有后一种,他们说着谈着,目光落在了骁勇身上。
整个知画宗都知道骁勇阻止了青州宗的叵测用心,还变相的赶走了杀临知画宗的各宗各派,当时的确为知画宗涨足了脸面,现在看来,若是没有骁勇坏事,青州宗就能用他们的办法打开青州秘境,那样一来,青州的那些凡人就不会受到牵连。
因此猜测,有人看向骁勇的眼神由原来的看好或者欣赏变成了厌恶和鄙视,骁勇不在意他们的眼神如何,他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骁勇在用听骨术,此术能在迷惑归意之境的大能的幻境里使用,效用非凡,此刻听听,说不定就能听出点什么线索。
一听之下,还真的有着线索,怎么说呢?汪洋之中稀稀落落的有着好些骨音。
汪洋里是凡水,凡水里哪里来的骨头?鱼或者其他水生动物?骁勇不这么觉得,因为那骨音怎么听怎么像是人形生物的,且看那骨音的音调音色,实力都还不低。
骁勇觉得奇怪,可他见识不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就找到邬皓老祖,道:“师尊,水里有人,是看不见的人,还都是些高手,就境界而言,基本上都是凝形入韵的。”
某个因为那厌恶和鄙视,此时已经看骁勇不惯的人站出来说道:“水里有人?你看错了吧!这水里没有半点生灵,就是水底也没有活物气息,哦!对了,我有入韵之境中期的修为,更有一副好的灵识,故而我的神识天生具有有别于他人的能力,这能力不是别的,就是对活物的感知变得比同阶修士强大三倍有余!”
强大这么多,确实厉害,但能厉害过邬皓老祖和厄阎老祖?可惜厄阎老祖没感知出水里有什么人啊活物之类,邬皓老祖也仅仅觉得眼前这片汪洋有些奇异罢了。
只不过,邬皓老祖相信骁勇,道:“徒儿,你说该怎么办。”
看不惯骁勇那人姓黄名彰,他不敢对邬皓老祖不敬,但却不想把众人安危交到骁勇手上,阻止骁勇开口,道:“老祖,此事就我来看,我们应该派人去汪洋之上近距离的查探查探,毕竟我们的人已经被扯入了青州秘境,我们只有找到秘境的入口才能进去救回他们。”
骁勇连连摇头:“不妥不妥!这水里真的有人!就这么派人前去,难免有人折损,当务之急,俺觉得应该先弄清楚水里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黄彰冷哼道:“少宗主!你不是很能打吗?而且连天劫都不怕,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胆小怕事了?哼!我看你是根本不关心那些人的死活!甚至我认为你是想让他们和那些兽修厮杀,进而减少竞争对手!”
青州秘境里面有宝物宝贝,但它们不是无限的,去的人越多,单个人获得的就越少,问题是,骁勇对那些宝贝宝物没有想法啊!
这些时日,他从玖秋蓉、从秋水灵眸、从林墨、从邬皓老祖他们手中得到的宝物已经足够多了,对宝物之类真的没有多大的兴致。
“这位前辈,贸然派人前去,是对他们安全不负责……”骁勇还想多说,黄彰冷笑道:“那就不用他人,由我亲自去!”
黄彰起了头,那些同样看不惯骁勇的人纷纷站出来要接受探查任务。
邬皓老祖轻轻一叹,这些人啊!真把他邬皓老祖忽略了吗?想当年他一句话出去,可是无人胆敢多嘴的,哪像现在?
厄阎老祖属于那种一心潜修的人,没什么威望,插话也不管用。
骁勇脸色一沉,道:“你们别忘了!俺是宗门少宗!你们实力是比俺强,可也得听俺的!”
这话出去,一声讥笑传来。
“好威风啊!”一群衣着华丽、飞行法宝也华丽的人来了,是煌极宗的人。
现今翡御宗有了衰退之势,原先排在其后的煌极宗自然高歌猛进,因而煌极宗的门人自然该有相应的自傲和自负,而后得些变化,就成了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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