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塘棠有些激动:“祁煜更是连中六元,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中,均取得第一!说不定他们认得!”

想到此,姜塘棠将那碑文上的字画下来,传到了祁煜那边,请他们帮忙看一看,这上面的图形分别代表了什么字,到底是什么含义。

……

北海,祁煜看着那些字的时候,张仲苓凑了过来:“院长,在看什么?”

张仲苓也看着纸张上面的字:“这是……五帝时期的文字?”

祁煜点点头:“我看着也像,仙女问这些字是什么意思。”

张仲苓在一旁喃喃地念出了几个字的读音,这些字,他是认得的。

祁煜说:“这样,我将这几个字译成现在我们用的汉字,然后你单独译,墨子轩再单独译,我们几个一起对一遍,准确无误了再转成简体字给塘棠传送过去。”

正准备分别去看字,祁煜和张仲苓注意到了画筒旁的看起来很是奇怪的笔。

张仲苓拿起一支:“这是什么?可以写字的笔?”

他尝试着在面前的纸张上轻轻一划,顿时,一行清晰流畅的字迹跃然纸上,这超乎想象的书写体验让他瞪大了眼睛。

“院长,这是什么东西啊?这也太流畅了!仙女连这些东西都能操控?”

他仔细地看着,笔上除了一个小小的金属珠在笔尖处若隐若现外,再无其他泄露墨水的迹象。

“如此的小巧方便,这墨水就在笔杆里面?好神奇,墨水都不会掉落下来,仙女是用了什么定身术吗?”

张仲苓去叫督察院二处主事:“墨子轩,你快过来看看,能不能带人将这种笔做出来?”

墨子轩拿着那支笔仔细地看。

祁煜和张仲苓将那些纸张和颜料一样一样地放好。

“仙女不仅是菩萨心肠,还十分贴心,院长,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可以作画了!”

草木灰做成的笔都快要被他们用光了,他们这些文官每日不写上一幅字不画上一幅画,都手痒痒。

姜塘棠此举正好解决了他们的困境。

张仲苓和墨子轩分别将这几个图形画了下来,走到一旁的桌子旁坐下研究。

一个时辰后,三个人再次聚在一起。

祁煜确认了这段文字的含义,将译文给姜塘棠传送了过去。

姜塘棠接到了译文,恍然大悟:“原来,是五帝时期祭祀求雨的咒语。”

有了方向,剩下的就好办多了。

姜塘棠去藏书阁找出五帝时期的所有材料开始研究,研究完这块碑文之后,她将自己觉得没问题的译文结果,和对照的参考资料,发给了市博物馆的工作人员。

她手里的这一块是仿制品,出土的文物在博物馆里头存放着。

考古出土的文物自然都是要上交国家,只有顾德望的祖传之物、从国外购买回来的东西,还有她私有的东西才会卖给私人收藏家。

这样翻译的工作虽然报酬不多,但能帮她建立起一些人脉积累一些资源,当她想要看一些珍贵的资料的时候,递上去的申请也会更容易通过一些。

处理完了手头的事情,姜塘棠继续了解北曜国的事情,之前总觉得这个国家不存在,她也就没上心。

可如今不同了,她的几个古代学霸朋友们都被困在了北海,她得尽可能地多收集资料,看看当时的北曜国都发生了什么。

而且,要尽自己的努力让她的这些朋友们活得久一些,生活质量高一些。不要让那些悲惨的命运重演。

正史的资料少的可怜,她就去翻野史。

在两本野史上,她都看到了霍庆这个名字,这引起了她的注意。

姜塘棠看到一行文字,心上一紧:“在北海的时候,祁煜被霍庆给伤到了?”

姜塘棠看到此,赶紧写了一张字条给祁煜传了过去,提醒他小心一个叫霍庆的人。

祁煜就守在画筒旁,收到字条,眼眸微缩。

他对于姜塘棠的话没有丝毫的怀疑,更没有轻视她的警告。

只是……霍庆……朝堂上并没有这号人。

但是,他是督察院的院长,手伸的会更长一些,打探到的事情也会更多。

他叫来了一处的主事张仲苓:“想一想,你是掌管北曜国户政的,你调查的人当中,有没有一个叫霍庆的?”

张仲苓将朝中的大臣、富商全都想了一遍,没有想到这个人。

祁煜皱了皱眉:“你可以想的远一些深一些,比如,皇上在潜龙时期身边的人?”

张仲苓脑中灵光一闪,他一拍脑袋:“院长,我想起来了!霍庆是当今皇上的暗卫,在皇上还没有登基的时候,就会暗中帮皇上干一些脏事儿。”

印象当中,九子夺嫡的时候,几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有一些就是霍庆动的手脚。

而且,此人很是阴险狡诈,每次下手之后竟然都能全身而退。

祁煜的周身泛起阵阵寒意:“难道,皇上当真是容不下我,厌恶我到了这等地步,要让我死在北海?”

他甘愿成为当权者手中的一把利刃,砍向那些贪官污吏。他就想还朝堂一个清明,给百姓一个安宁,可不成想竟是被人背刺了。

祁煜叫来了李壮彪:“去,北海全城去搜,有没有一个叫霍庆的人。”

……

次日,李壮彪看着人口名册,又结合几个壮士的话,他对祁煜说:“院长,我托大家伙儿暗中去查了,没有叫霍庆的人。”

祁煜想了想,仙女姜塘棠的话绝不会有假。

而想要除掉他,在北海就是最好的时机。北海远离京城,缺衣少粮、苦寒易病,人死在这种地方,最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

所以,霍庆一定在北海,而且很有可能潜伏在他的身边,甚至和他打过照面。

祁煜喃喃自语:“既然人在这儿,那为何会找不到呢?”

祁煜想到,若皇上真的派了一个叫霍庆的人来监视他甚至要暗杀他,那么此人多半会隐姓埋名甚至改变容貌容,在关键的时刻给他致命的一击。

但一个人的容貌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就算是易容,可也改变不了那双眼睛和面部的骨相。

祁煜拿过来纸笔,对张仲苓说:“仲苓,你能不能凭借着记忆画出你印象当中霍庆的画像?”

张仲苓拿着笔说:“我试一试。”

张仲苓思索着,片刻后,张仲苓将画作递给了祁煜:“我只想出来这些,记忆有些模糊。”

“先画成这个样子,等我想起来了,再画的细致一些。”

祁煜接过画作点点头,递给了李壮彪。那日,他让李壮彪盯住了一群闹事儿的民众,说不定他还有印象。

李壮彪一看,揪着头发:“这人怎么看上去这么眼熟?啊……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