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虚空中,一尊身披黄金战甲的银色的魂体出现,浑身发光,璀璨夺目,他的手段十分凌厉,宛若白银铸成,与众不同。
“可怕。”
白启轻语道。
下一刻白启脸色骤变,这一尊魂体浑身魂力大盛,璀璨若银色大日,分明是魂体,但却给人炽热的感觉。
骤然如雷霆的声音响起,天地间狂啸声,宛若无尽雷霆炸开,那种声音太过可怕,这天地发颤,大地崩开,阴雾翻涌。
这简直就像是灭世雷霆,毁灭一切。
同一时间,在这一尊魂体四周,狂暴的雷霆施虐开来,有无尽的雷蛇跟着一起嘶吼,形成一片领域,仿若九天之上的雷霆汪洋降临了世间。
那里面银白一片,可怕无边。
白启的灵魂如遭雷击,他觉得神魂要离体而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掌控,要进入那片可怕的雷霆领域内。
“这是什么?”
白启强睁双目,这样的恐怖领域让他极为惊骇。
这一刻,血芒于雷霆相撞,而后溃散,长枪大放光明,雷霆神芒熠熠,如一颗小太阳在本源石上爆发,更有无数被那恐怖的血气压爆。
而后,老人眸子中有紫芒,在揣测虚空,而后从酒壶中飞出了一柄暗淡的剑,猛然劈出,神剑恐怖无边,魂文意志如潮,撕裂了空间。
在大日星辰的核心,有一个衣着破烂的老人,他嗓音嘶哑,道:“开始吧!”
青冥剑神漠然,他也是心头剧震,那少年至尊何其强大,共同祭出领域空间,那怕是最初之技,但居然没有撼动白启的意志,这不符合常理。
一股可怕的力量涌来,白启发现眼前一片空虚,少年至尊的踪迹全无。
大光明中,衣着破烂的老人再次现身,而这时,他手中提着一个年轻人,正是白启,他双目闭拢,显然是昏迷了过去。
这是一件无边恐怖的事情。
诸神的眸光,破灭虚空,寻觅本源,而后,诸神看到了那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于是,他们又把眼睛闭上了……
第一日,这一尊少年至尊在一次戳飞了白启之后,没有取白启性命,而是冷眼看着白启,直待白启再一次提剑,向他杀来……
以上古神迹瀚海星辰、万千序列作为祭礼,向天地献祭,补全天地大道,重族序列,无数神祇,都将能够成为序列之身,开启一条通路。
星辰瀚海,被划破一条缝隙,老人出现在了极好的地方,他目光一,凝向一方,隐约间见到,两个少年在大战!道魂天下,一座流转着岁月气息的古殿堂中。
……
这是白启的犁天剑意,代表了他的剑道的造诣,这一刻他没用动用剑击,只是莫名生出一种感觉,催动剑道意志,凭借着强横的剑意与雷霆领域中的意志相抗衡。
轰的一声,雷霆领域内轰鸣不休,雷霆领域中凌厉的光芒溅射,剑气与雷霆不断碰撞,迸发出可怕的气息。
光芒万丈,阳气十足,有一些火灵在出没,炎流滚滚,嘶吼苍穹。
大日星辰上,魂力磅礴,伴着剑光,散发炽热的光芒,仿佛化作了一片光明的世界。
上古遗留的星辰瀚海,似乎就要被这一颗大日星辰给吞噬了。
几柄飞剑伫立在祭坛上,无声无息,森然而立,各战一角,如巡视天地的神兵,散发着阵阵寒光。
“轰!”轰!
老人一抖袍袖,一时之间,虚空缝隙骤生,在他面前,出现了一座座古朴沧桑的石门,石门从虚空中显现而来,整整齐齐,如雨点般落在了大日星辰之上。
突然,虚空中出现一道道淡金色的雷霆,轰击在魂体的漆黑长枪上,刹那,无尽的金色雷霆带着密密麻麻的神纹附着在了长枪之上。
“归位!”白启大喝。
魂体爆发凌厉剑意,一瞬间而已,击穿四野,绞杀雷霆领域意志。
“轰”“轰!”“逆转周天之阵,敞开封锁天地枷锁,开启通向真魂的路,敢问古人,吾一人可成圣?”
悬挂着酒壶的老人低语,如同至尊圣令般,令瀚海中无尽星辰动,天地间起波澜。
当看到白启这一魂技时,青冥剑神还有两名尊者都是心头一震,这成千上万的剑气,看似纷乱,但其实每一道剑气都细致入微,各有特异。
这一日白启心有所感,觉得神思不宁,从短暂的歇息悟道中苏醒过来。
一切都难以改变,道魂天下的大道将会完整,无上道途将显。
“补——天!”
仅一瞬间而已,剑光化作狂澜,淹没了的星辰,恍惚间,星辰瀚海中的强大人物仿佛听到了“簌簌”颤抖声,那是星辰摇曳的声响。
下一刻,大日星辰上爆发出耀眼夺目的光芒,其体积,则是随着光芒一点点膨胀,这种膨胀似乎无休无止,无论如何都都停不下来,很快,就有星辰,被它吞噬吸收。
可以看到,那一颗星辰,在一段简短的挣扎之后,很快就被溶解,化为了大日星辰的一部分。
“战……”白启战意凝聚,无所畏惧。
向前扑去。
伴着他的声音,滚滚血尘领域化作蜃龙一般携压盖满了虚空。
白启愣愣的看着自己衍化而出的幻境,脸上阴霾退散,有了笑意,那是一缕纯净的笑意,这是他想象中的,无忧无虑,毫无心思,整日没心没肺的年幼时候。
淡金色雷霆驰骋,神枪洞穿虚空。
“我恍惚看到了血染的天地,无数可怕的生灵从天而降,苍生染血。”
一人开口,话语平静,周身都被神秘笼罩。
很快,道魂天下的神明都感应到了这一变故,从沉睡中苏醒了过来。
白启心头凭空生出一股意气风发,自从登临青冥三十三天之后,白启这一遭走下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他好像是遇到了与他相同的一种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而几乎在第一时间,白启伫立的那一颗星辰上,则有神异光芒飞出,冲向了那一颗星辰大日。
“好惊人的剑意,超越常理,少年至尊的雷霆领域与极具功伐之力的九天雷霆都没有触及到他,被他的剑意拦截住了,这少年太惊艳了,或许真有一丝的可能与少年至尊争锋。”
一位尊者震惊。
两位尊者震惊,发现白启的潜能不同小可,竟然能与那至尊少年魂体一战,而洛寻空却是陷入了困境。
白启自己的战意茂盛。
……
而若是这一个老人的图谋成功,那么道魂天下第七境——圣魂,则可为真。
那怕是有人生出了预感,也不会预料到,这座道魂天下将要发生何等可怕的事情。
最终,瀚海星辰传来悲壮的吼声,极渊中的苍老真神望着这一幕,一时,竟然老泪纵横。
血尘领域在与少年至尊碰撞时已然溃散,白启没有再凝聚,置身星辰本源石之上,四周虚空凛冽,白启手中唯有一剑。
白启已经在本源石上与那一尊少年至尊打了两个月了,他输了上千次。
与此同时,星辰瀚海,诸多星辰上有神辉亮起,化作神链,在抗拒极力的抗拒,试图封锁这一颗不断膨胀的大日星辰。
“一切才开始,那一尊至尊少年投影现在百十分实力未出其一!”青冥剑神说道。
星辰瀚海中,一颗宛若神日一般的星辰上。
白启面色凝重,而后,他手握天幻神剑,一剑斩出茫茫剑气,九歌血,剑落十方,笼罩九天十地。
星辰瀚海的破灭,对于诸神而言,损失的无外乎是缺少了一个无穷无尽的宝藏之地。
这一场幻境至终,出现了一群嬉闹的孩童,在一处稍大小巷中跑来跑去,更小的孩子步履蹒跚,在后面追赶,最后一屁墩跌坐在地上,哇哇哭泣,抹眼泪。
“红尘看我,我看虚幻,何以为真。”
口中呢喃,白启向少年至尊走去。
“世间诸多法本就有源,一化万,万归一,大抵如此,幻梦之魇,以幻生魇,浮生一梦尔。”
白启自语,于得天幻剑传承的幻梦之魇。
在大日星辰上,一座祭坛威严而神圣,通体洁白,闪动光泽,刻着诸多的神魔魂文,仿佛可以贯通天地。
“真可怕……
这人不仅仅掌握了可怕的剑意,他的领域,好诡异的血气,在这个年龄段,于道魂天下也难寻敌手啊!”此一时,少年至尊通体星光灿烂,一身黄金战衣璀璨,手中持一杆惊世长枪,遥指白启眉心,其气息变得无比的凌厉。
“洛天神的后辈更是了得,年龄与这一人相仿,就有天魂八重天的实力,十分恐怖了,震古烁今,然而终究是着急了些,境界磨砺不够,同境之下,更是难敌那尊至尊少年!”那些石门有的浸入了大日星辰的内部,,有的在落在大日星辰上的刹那就已经炸开,化成石雨,冲出一缕缕灰光,笼罩了这一颗大日星辰。
“十万年来,四十九座遗落天下的神明之门已经被开启了大半,那些血与骨筑成的大门,终究是再也关不住那一片神迹天地。”
另一个蒲团上,雾霭弥漫,朦胧而妖异。
青冥剑神也默然,强大如他,可以俯视天下大多数生灵,但见到白启与洛寻空的天赋绝伦,让他心头剧震,最起码连他这一尊久远的神灵,在年少时都无法相比。
就在这时,一道惊世雷霆来袭,震撼虚空,爆发无尽的光芒,血芒领域在其面前,就仿佛一张枯纸,全部炸开,!面对如此攻势,白启剑指高天,的剑气摧巍若一轮天日,白启迈步而行,散发凌厉光辉,一步而行,剑出开天。
“轰!”星辰瀚海,星辰序列七十六。
“天地之间,似乎有一点不对劲,但好像又是无波无澜,是要发生什么吗?”
他轻声自语,站起身来,眸子深邃,目光再凝向那一尊少年至尊。
顿时,有几个大孩子跑过去,将他扶起,小家伙睫毛上挂着泪珠,又哭又笑,最后开心的不得了。
而就在此时,在神明之门外,在紫微古山脉的另一边,在楚王国的石岩城上的伏武山,一尊头发散乱的老人,往嘴了灌下了一口烈酒,双目绽放神芒,道:“我感觉到了,那一个孩子终于再走入了神明之门。”
……
这是一场变故,超乎世人想象。
“不对!”在被那当雷霆领域扰乱之际,白启发现脚下的本源石氤氲着紫气,有莫名道韵浮现,要映照他。
他走出一步,周身雾气朦胧,淡淡血雾中出现了一座森林,草木茂盛、郁郁葱葱,接着,在森林的尽头,出现了一栋房屋,房屋中有人影过往,白启向里面看了一眼,含着笑走过,他来到了一处灰暗的地下空间……
白启冷哼,手中长剑幻彩琉璃,天幻剑是一尊来自上古的神剑,此刻光芒大盛,一剑斩出,撕裂那片雷霆领域空间。
终于,他魂体大震,一身的魂力溃散。
散发盛烈的魂念,四溢而出。
这一刻,白启没有更多的想法,唯有以手中天幻神剑斩向道灵,唯战而已。
长枪熠熠,宛若上古神器!毫无疑问,这尊魂体变得更加强大,手持神器长枪足以令所有人畏惧。
就在这时,少年至尊魂体双手划动,本源石上星辰神光茫茫,受着少年至尊牵引,凝聚于其魂体上。
说话间,几柄神剑陡然爆发出惊天剑意,剑气直插无尽星渊,一阵阵神异剑芒汇聚成阵,好似顷刻间就能把这一颗大日星辰给切成两半。
霎时间,剑光冲霄,震慑万灵。
显然,是老人把白启从那一颗可以衍化少年至尊星辰上,给掳掠了来。
他身周剑意大盛,一身剑势开启到极尽,种种剑道奥妙涌上心头,霎时间,白启仿佛可以洞悉天地间一切轨迹。
“孩子,委屈你了。”
衣着破烂的老人苍老的目光无情的看着白启,呢喃道:“序列十九——生,它从星辰瀚海中出世,铭刻在你身上,理所当然,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说完,老人最后往嘴里灌下一口酒水。
一口酒罢,老人左手中的老旧酒壶,刹那,化作了混沌气,如清风,一缕缕的飘进了白启体内。
(全书完)